玩?他把女人当什么了?玩具,还是木偶?他娶她回来就不用像对待女奴一样对待她吧?
忧别着头,眼角流着尽带屈辱的泪,人生漫长,这种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叫啊,向我求饶,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倘若还不是未完成随安所交代的事,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一死了之,与他生死相许。
随安死了吗?她感觉他还活着,只是没有人性的山大王有可能放过他吗?如此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在想什么?情郎啊?你已经是本少爷的妻子了,以后想的只能是本少爷。”
噩梦,他是一场噩梦!
只是这一场噩梦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才得以解脱,要不然只能一直尽在其中备受煎熬。
门外,阳光万里,灿烂至极。忧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发觉手很麻。原来她在桌子旁边睡了漫长的一夜,而他却安枕无忧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
“少夫人,快点起床,老夫人在客厅大发脾气了呢?”下人小银把洗脸水放在地上,紧张地拍打着门:“少夫人,快醒醒,你要给老夫人,大夫人敬茶了。”
忧开了门,急忙地打扮了一下,扯着直倾的衣服一脸不悦地喊道:“起来了,不要这屋子就得翻了,你也知道你娘的嗓门……”
他竟然完全视她不存在,烦躁地推着她:“你不会去吗?少管我,我要睡觉,待会还得谈生意。”
小银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少夫人,算了吧,少爷一般都是睡到午时三刻才起来的。”
既然成了亲,为什么还叫少爷?不是该叫老爷吗?忧疑惑地想着。
其实,这是高原庄的风俗,当家的人都得叫“少爷”,只有年过五十之后才改口称之为“老爷”。
她浅浅一笑,他不去也罢,省得看见他烦心:“小银,我们走。”
“是。”
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她们有一些人的脸上残留着狡猾的笑容,仿佛在看她的好戏。老太婆愤怒地瞪着她,神情尽是不屑。
“娘早安,大姐早安……”
“早安?现在就等吃晚饭了,还早安。”
她的语气很不满,拿着那条古龙木的拐杖缓缓地来到忧的跟前,目光不停地审视着她。这个女人,她见也没有见过,是直倾不顾家人反对给娶回来的,人长的是很不错,只是做一个好媳妇的本分还没有足称。
“就是啊,刚嫁进来就不依照这里的规矩了,也不懂得来给我们请安。睡到日上三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是你这样为人儿媳的吗?”
说话的是直倾的正室,她见老太婆一脸不悦,也正好给忧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是无法替代的。
忧看着她,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一个女人,她在这里得意什么?不管怎么说,彼此还不是惨遭男人摧残的女人,并且那男人,并不是什么正常的男人。
她叫秀可,自小和直倾定下娃娃亲,十六岁嫁给他,一度被疑无法生育而被休回家,后来被他接了回来。她的肤色依然保养的很好,脸庞白里透红,皱纹未见一条,看模样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多则三十出头。
“娘,算了,嫂子刚嫁进来,不太清楚我们高原庄的风俗,我们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替她解围的是仲景,他昨晚一直睡不去,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自责为什么会答应大哥的请求。
老太婆一点也没有就此甘休的意思,还为向公婆敬茶问安之事大动干戈,怒火难消:“难道别的地方就不用向公婆请安敬茶的吗?”
“娘,算了,还是小事化无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用得着斤斤计较吗?又不是在街上卖猪肉……”
“仲景,不关你的事,你就少管。这是为人儿媳应学的,她当然要铭心而记。”
秀可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的话,可见他在这里一点地位也没有,要不然谁敢公然与盛家的二少爷作对。
“秀可说得对,她就是你学习的好榜样,倘若你能做到她的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儿媳知道,他日必定以大姐为榜样,好好学习。”
“算了,我也不想和这些没有教养的杂种计较,不是名门之后就是不太懂规矩,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她的。”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没有好脸色地看着忧,而秀可却不肯如此放过她,在一旁煽风点火:“婆婆,倘若这件事就这么了的话,那么她以后还会把你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新婚的第一天就如此放肆,我想她是有意的,目的就是给你一个下马威。”
“不是的,婆婆……”
忧连忙着急地摆着手,倘若得罪了这个女人,那么以后在盛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娘,我觉得大嫂并不是这样的人,我想她今天之所以会忘记向您敬茶问安,是因为昨晚他们忙累了。”
“太累?别人不累就她一个人累吗?全屋子的人不是忙这忙那的,怎么别人就没有抱怨一句说累,反而一大清早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