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成林梅有了兴致,随着那吆喝的伙计的指引,进了最左侧的赌厅,因是长赌,一时半会儿的开不了谜底,赌厅不大,参赌的人也不会一直守着,故厅里的赌客不多。
赌厅没有设赌桌,倒有一张书桌,坐在书桌前的想必便是庄头,背后还有二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旁边放了一个带锁的大木柜子,正对大门的墙上供了一尊财神,左右贴着一对对联,上面写道:四方起鸿运,佰万从中发,横批雅风。
赌厅里左墙上贴着红纸,按名次写着各家酒楼的名字,这名次还得很有讲究的,竟是以酒楼的开业历史排序,越靠前,胜出的概率就越大,最长的百年老店东兴楼竟有一百三十年的历史,长安的樊楼竟写着七十四年,排第五,这样也行?天香楼三十一年,排在第八,渔鲜庄好歹也有十三年,竟排在十九名。
林梅瞧着垫底的竟是红杏楼,再看看倒数第二的都有三年历史,不由得撇了撇嘴。
皎月郡主看着名单,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哎,你要不要多押几家。”
“不用。”林梅微微一笑,调头问道:“庄头,这注怎么下?可有什么讲究?”
庄头放下手里的羊毫,笑道:“公子面生,想必是头一次来咱们赌坊吧,这次雅斗赌的是后日比赛胜出的前五名,公子若是想多注几家也是可以的,至于赌资,一文或是一百两,或是一千两,都行,反正不限赌资。当然赔率也会各不相同,墙上有名单,按名单顺序进行不同的赔率,前五名,一赔一,第五名至第十五名,一赔三,第十六名至第二十五名,一赔五,第二十六名至第三十五名,一赔七,最后一名嘛,赔率最高,一赔十。”
一赔十?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林梅吸了一口冷气,“如今有多少人买红杏楼?”
庄头摇了摇头,“若有人买,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赔率,岂不是傻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儿都是例外的。”皎月郡主怕林梅不高兴,安慰道。
庄头瞥了她一眼,有人想做傻子,自然不会拦着,“公子豪气,请问你下哪家的注?小得好给你开赌条。”
皎月郡主见林梅不语,咬了咬下嘴唇,下定决心:“本公子又不是输不起,红杏楼二百两。”
说完,又往墙上瞟了一眼,心有不甘:“东兴楼也买二百两。”
这样算起来,若真东兴楼赢了,红杏楼输了,也才亏一百两银子,这点钱郡主还是亏得起的。
林梅倒是承这份情意,笑道:“既然师哥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小弟不才,愿追随大哥,红杏楼,五千两银子。”
庄家敢这样规定,便是吃定不会有人买红杏楼,谁都不是傻子,想必庄家更不是,若红杏楼真赢了前五名的名额,这赔率便不会定这么高了。五千两,已是林梅最大的极限了,不然定不会眼睁睁错失良机。
在场的诸人立刻像看怪物般,盯着她打量。
庄头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眼,张开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可是吃醉了酒?这可是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林梅笑道:“吃什么酒?这是五千两,,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一共五张,你请过目,出了这个门,你若说它是假的,我可不认。”
皎月郡主算是有钱又有权的主了,可也被她的一掷千金的豪气给震住了。本想劝她的,又觉得不对,林家大厨的厨艺,自己是品尝过的,味道确实不错,莫非她有制胜的秘方?这样一想,便拉着林梅到无人的角落,附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制胜的秘方,你可不能瞒我?”
林梅低头笑了笑,见其他人离得还是有些远,附耳给她说道:“若是信我,定让你赚足了银子。”
见郡主才下二百,有心提醒,“要不你再下一次,有银子不赚太可惜了,机会可就这么一次。”
皎月郡主一想也是,十倍的赔率,若红杏楼,那定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赔率了。一咬下,“庄头,我再下一千两,不对,二千两。”
说完,挺直了身板,觉得自己特别豪气,虽不能更林梅的五千两比,可这也算是一掷千金了。
林梅见刚刚那个跟风下注的男子在往这边偷窥,带有几份善意笑道:“兄台一路跟风,此次可愿陪在下一起下注?”
那男子见被识破,也没觉得尴尬,可能是脸上肉多的缘故吧,呲牙道:“公子这份豪气,石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这红杏楼,从没听过,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连一旁的向六,是第一个注意他的人,早看不下去了,忙出声道:“那你随意,莫要再跟着咱们了。”
那男子眼珠一转,想着好歹靠着这两位后生,还赢回了本金不说,还多了五十两,不如卖个人情,交个朋友,“那我就下五十两,公子别嫌少,咱们交个朋友吧。”
林梅大笑二声,却没回他,转头却问道向六:“刚说好了,若咱们赢了,便分你一成的银子,刚刚在前厅里赢了二百两银子,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吧。”
向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