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个月的跋山涉水,终于在周喜妹的抱怨声中抵达洛阳城门。
“佟掌柜,佟掌柜,这儿呢,在这儿呢?”许婶激动的挥着叫道。
终于到了洛阳,佟掌柜松了一口气,对着车厢回禀:“大小姐,许容生的媳妇来接咱们了。”
林梅正在琢磨怎样才能联系到人,没成想许婶竟在城门口等着,此刻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
“许婶,你们可都还好?大少爷人呢?我那二位妹妹还好吧?大宝小宝还听话吧,可曾找到住所?”林梅激动的一口气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许婶上前,给主子们一一行礼,这才高兴回道:“回大小姐的话,都好,都好,大少爷估摸你们应该到了,本想多派人来接应,可又知你们从那个城门进来,便安排了三沷人轮流到各城门守着,还是奴婢运气好,今个儿遇了个正着。”
正说着,乐极生悲,许婶怕失礼,急忙擦了擦眼角。
林老爹听闻儿女平安无事,转激为安,对着她问道“可有住的地方?”
“有的,有的,咱们现在住在东大街甜水巷。”
林梅听她一解释,便释然了,洛阳地广人多,东西南北各有城门,也是常理。“许婶随我上车,咱们在车上边走边说。”
一行人又重新上了车,林梅仔细打量许婶的面容,倒是比一个月前消瘦了许多,眼底乌青,眼中还有几分躲闪,想来必了出了什么事。问道:“你们来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没有,没有,有古大人护着,平平安安就到洛阳了。”许婶怕她看出端倪,忙摆手说道。
“那到了洛阳后可还顺利?”林梅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婶支支吾吾的道了一句:“好,都…都还好。”
林梅听了冷笑两声,说道:“这才分别一个月,许婶就被人收买了不成,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告诉与我?”
许婶慌慌张张的说道:“大小姐可别冤我,家里是出了点小事,二小姐吩咐不准再有人提。”
“许婶糊涂了吧,这话可是想挑拨大小姐跟二小姐之间的关系?”四喜板着脸说道。
许婶直接吓出一身冷汗,直接跪下,道:“大小姐明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事事关二小姐的闺誉,若大小姐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二小姐吧。”
林梅心里狐疑,熙儿才年仅十三,什么事会跟闺誉扯上关系?
“你先起来吧,二小姐虽事先吩咐,你也一片忠心,可别忘了,二小姐年幼,我又是长姐,若她真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孰轻孰重,你这么大的年纪应该知轻重。”林梅敲打说道。
“老奴糊涂,望大小姐责罚,这也是大少爷买宅子时,遇了点麻烦,我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过好在古大人知道后,便替咱们解决了。”许婶不敢再隐瞒,便把到了洛阳之后发现的事全都告诉了林梅。
原来佟大才提先到了洛阳,便四处打听,经牙行介绍,到是看了三四套宅子,要不是宅子太小,就是宅子太偏,眼瞧着主子就要到了,也没遇到合适的。舍了些银子,请牙行里的牙人吃酒,这才弄明白,牙人见他衣着寒碜,还是个瘸子,怕他主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才介绍便宜且偏的地方。佟大才怕把差事办砸,扯着旗子吹牛皮,说主家在太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世代经商,家产万贯,良田百顷,商铺无数,若不是为了大少爷仕途,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置办房产。
那牙人惊呼,酒过三巡,半醉之下才透露道:东大街甜水巷倒有一坊三进的宅子,一千两银子,一分不少,原屋主家道中落,实在住不起这样的大宅,想换置一些田产,屋主还在犹豫中,所以这消息一直没透出去。
佟大才听了大喜,甜水巷那段自己也去转过,位置确实不错,离东市不远,又闹中取静,只是不知是那一坊,若真能买下,这也算是立了头功。
佟大才怕这事黄了,心里着急,当场催着那牙人带去验房,正巧那屋主也在。佟大才三言两语便把这宅子给订了,付了一百两的订金,签了契约。
这本是一桩好事。
没隔几天,山子一行人便到了洛阳,还没来得及跟佟大才联系,古阿默奉齐王之命,暂且将一行人安顿在齐王府的外院。
一日,熙儿带着桃子一起在小花园里闲逛,正巧遇上齐王妃的胞弟上官俊,那上官俊本就是纨绔子弟,在长安混不下去,被他老子打发到洛阳,让齐王帮着看管。
那上官俊见了熙儿,直接上前就抱着她,“曼娘,曼娘”的叫,熙儿害怕,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拉着桃子便跑了,这便闯下祸。
那上官俊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这等亏,待山子跟佟大才联系上,准备去买宅子时,那原屋主却反悔不卖了,还道这宅子已经卖给了别人。
佟大才当时就恼了,要拉那屋主去见官,那人心里有鬼,便道出实情,这宅子被上官俊威逼之下买了去。
那上官俊真不是个东西,那宅子买了就买了吧,还跑到所有牙行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