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我都跟你说了这是蔡家祖产,再说即使要卖,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买主去。”蔡朝庆见不得她哭,只要她一哭,心疼的厉害。
“怎么就不好卖了,你贯会哄我,那么好的百亩上等良田,一亩就能出二担粮,谁家的良田能有这么好的产出,昨个儿我还听佃户说曲大老爷愿花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下来呢。”顺娘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蔡曲两家如今就是死对头,当初为了娶你,我硬是把曲家给得罪了,如今你让我把祖产卖给曲家,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蔡朝庆硬着脖子说道。
林梅听得有些心动,若真的一亩能出二担粮,也可就是高产,若是能卖下,倒也不会亏,反正以后也置办一些田地。
林梅怕遇到仙人跳,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上前套近乎:“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见这姐姐又在哭,忍不住想过来劝劝,这女人是水做的,可经不起这样日日哭泣。”
蔡朝庆见又是昨天的那位姑娘,有些拘谨,憨憨的笑了笑,道:“这女人是水做的,姑娘这话说的实在太准了,听见没,哎哟喂,别哭啦,小心把水给哭干了,就不灵了。”
顺娘愣住,不解道:“这是劝人什么话?”
林梅抿嘴一笑,道:“大哥这是夸你长的水灵呢。”
顺娘见还当着外人,有些尴尬,抹了抹眼泪,嗔了自家男人一眼,对着林梅笑道:“什么水灵不水灵的,一副丑容,勉强能入他的眼吧了,让妹妹见笑了。”
“姐姐花容玉貌,楚楚动人,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三分,更何况你是大哥的心上人。”林梅说道。
“妹妹这张巧嘴,姐姐说不过你。妹妹在此地停留几天,我跟大郎过些日子才能回韩州,妹妹要是不急着走,咱俩搭个拌,好好说说话。”顺娘倒是喜欢上眼前的姑娘,长的眉清目秀,关键是嘴甜。
蔡朝庆见她也不在哭泣,她俩还有说有笑,心里舒坦很多,直接进了屋子。
林梅见那男人进了屋,便邀请顺娘进自己的屋里喝茶。
嘱咐四喜上茶后,林梅笑着婉拒道:“姐姐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继母生产在即,今日便要赶着回家去,不便在路上耽搁。”
顺娘听说她要走,有些失落的说道:“那真是可惜了,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缘分再相遇,我还不知道妹妹名字呢。”
“我姓林,单名一个梅字,不过还真巧,我老家听说也住在韩州那个方向,只是我从小一直随父亲在太原居住,对韩州地界不太了解,就连我老家在哪个犄角旮旯也甚清楚。若不是此次继母临产,要回老家上族谱,我也没机会回趟老家。”林梅腼腆一笑带着几分歉意的说完。
“哟,真是太瞧了,林妹妹不知住址不要紧的,知道咱家也是一样的,咱蔡家就住在城里的学府街,你若得空就来看我便是。对了,我夫家姓蔡,娘家姓柳,我闺名叫顺娘。”顺娘马上欢喜起来。
“既然同路,柳姐姐为何不跟我一同回韩州,咱们路上也能说说话。”
顺娘一愣,“这……,林妹妹有所不知,原本我是陪大郎一同来收粮,可今年雨水太少,收成不好,听说那田里的麦穗都还没长满,佃户都不敢收,可能要耽搁一段日子。”
林梅不知她是真单纯,还是演技太好,总之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哦,我刚见你和大哥争吵,莫非就是因为这事儿?”林梅问道。
顺娘叹息道:“正是,让林妹妹笑话了,昨个儿夜里就是为了这事儿,我才气哭的,扰了妹妹的美梦,倒是姐姐的错。”
林梅微微一笑,说道:“我刚走过来,听了一句,是乎姐姐想卖田产?不瞒你说,我爹爹正在四处托人打听,想…想给我置办些嫁妆,我实在不好意思让他老人家四处奔波,若姐姐的这些田产不贵,我便同爹爹说说,这样即解了姐姐的燃眉之急,又全了我爹的一番心意。”
“这倒是两全其美的法子,我这便去跟大郎说说去,若大郎同意,那便卖与你。”顺娘兴奋的说完,便起身要走。
“姐姐莫急,只是我还不知这田产的价格贵不贵,我爹爹这些年做些小本买卖,虽说赚了些银两,可毕竟能力有限,若是太贵我怕是买不起。”
顺娘这才仔细打量她的衣着首饰,确实不像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子,心里有些急切,问道:“我也是觉得咱们姐妹有缘分,这才想卖与你,只是这价格我也做不了主,要不你问问你爹的意思,咱家良田就在韩庄,可有百亩,都是上等良田,之前有人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你家若是要买,那便以同等价格卖与你吧。”
顺娘见她犹豫不决,以为是嫌价格太贵,催促道:“好妹妹,要不你先别走了,耽搁一日,跟你爹说,咱们先去看看良田,若你们看了也觉得好,咱再谈这买卖,你看成么?”
这正合此意,可没见地契,林梅还是不放心,为难道:“说实话,姐姐莫怪,倘若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花这么多银子买你家的这良田,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