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栖醒来的时候,小侍早早的就守在了一旁,见着床上的人醒了,便是咧开了嘴,“公子,可是好些了?” 唐栖微愣一下,然后手抚摸上腰,那昨日夜里破了皮的地方果然此刻包裹的像是一个大粽子,“我都说了,没事!”无奈的扶额。 小侍嘟了嘴,“担心啊。” 话说昨日公子就那样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他怎么能不瞎想,虽然公子在说过去之前千叮万嘱的说了自己没事,可是他就是很担心啊。 他小时候孤苦伶仃惯了,是公子遇见了他,将他带了回来,从此他才是有了一些安感并着归属感。 所以也是格外的珍惜公子。 “你知道爹爹为什么急着为我许配人家?”撑着身子,抚摸上腰间缠绕的包裹,那包裹的并不是很细致,显然做这些事情的人,当时也是慌了神。 乔伊关心他,他一直知道。 “这……乔伊不知。”他怎么知道哦啊,公子没有让他去打听啊,所以他怎么敢去,而且主子的心思不是一向不要去胡乱的猜测吗? 而且啊,他一心扑在公子身上,只想要对他好,这辈子,就服侍公子一辈子了,铁了心了。 唐栖看着乔伊眼中笃定的样子,便是知道,这小子又是想到什么刀山火海,唯公子是命了。 手撑起了身子,身子坐了起来,手却又是抚上了额头,“就是你和我太腻歪了,爹爹怕我弯了。” 啊?闻此,乔伊呆若木鸡。 下一秒,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一会的功夫哗啦啦的都下来了,“公子明见啊,乔伊绝对……” “我知道我知道!”唐栖急忙想要让乔伊宽心,“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 闻此,跪在地上痛哭的人,没了声音,片刻之后,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像是小兔子一般,抿着唇,一股子的倔强劲儿,“谁说我没有!” 额……这下子换做唐栖哑口无言了。 “公子是乔伊心中唯一的主子。” 语罢,唐栖松了一口气。 “起来吧!” 唐栖收拾完了以后,便是想着要去藏书阁找一些书来看,可是刚并着乔伊行至半路之上,却是听闻小侍过来传话。 说是那张家小姐等在前厅,想要见见公子。 乔伊闻此,柳眉倒竖,口气也生硬了,“什么张家小姐,李家大姨妈,不见!不见!”公子是任何人都能见的吗? 更何况昨日自家的公子还是伤了腰呢?思及此,乔伊眼眸关切的看着自家公子的腰部。 传话的小侍见到此时此景,便是有些不知所措,这唐府流传的公子有龙阳之癖,而那对象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平日里面乔伊和公子在一块,也是没大没小,公子从来不怪罪。 这……一连串的思绪穿了起来,此刻那传话的小侍,脸上堆砌了略显尴尬的笑容,左右为难啊,那便是家主等着呢,这边有有个吃醋的…… 这…… 不过唐栖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注意到小侍的眼神在自己和身边的乔伊身上流转千万遍,眼神愈加的八卦。 半晌,就在小侍要壮着胆子开口的时候,唐公子终于是说了话。 “乔伊,我们去看看!”声音里面带着疑惑还有心中那隐隐的不安。 那传话的小侍闻此,急忙点头哈腰的走到一旁,让了路给唐栖公子。 乔伊嘟囔着嘴,抱怨着,“公子太不爱护自己了。” 唐栖扭头,斜睨了他一眼,后者立马抬起双手,捂住了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唐栖见此,才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目视前方,脚步重新抬起,向着那前厅而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那立在前厅的那抹身影,脚下微顿,长长的出了口气,面上换上了平日的温文而婉,大家公子风范简直是浑然天成。 听闻了脚步声,张勤才转身,触目所及,神色染上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楚。 唐栖面不改色的半弯了身子,对着自己的娘亲并着张勤才服了一下身子。 刚行到半截礼,就被张勤才伸出的手挡住了,“不敢当!”礼貌的笑容,出口的话也是很温柔。 唐家主母见着此番景象,便是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垂在前胸的发丝,就离开了。 唐栖大方的站立着,伸出手,“张小姐请坐。” 两个人之间的婚姻,都是心知肚明的。 张勤才也就不再拘谨,便是大方的坐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一直不变,看着依旧站立着的男子,也不说话。 这里是他唐家,他想坐下来的话,自然是不用她这个外人来多说一句话的,既然想要站着,那便是站着吧。 面前的男子身着的衣服风格显得人很是得体大雅,如若不是那张脸,她真的很难相信,凡人与妖精之间,差的仅仅是那一身装束。 “唐公子似乎早就料到张某会起来拜访。”张勤才开了口,率先开了口,语气却是直奔正题。 唐栖闻此,却是笑了一下,“没有。”如若想到张勤才会来,他那天晚上怎么会就这样用真容去捉了她? 本是计划好了,用摄魂眼迷失了她,然后让这个女子主动地退婚,这样便是他成了受害者,而且无缘无故的被退了婚,那么外界肯定会各种流言四起,最后唐家的大门口便是很难再出现求娶之人了。 正好称了他的心意。 “唐公子心中可有人?”眸光锐利,好似一把利剑。 唐栖见了,却是丝毫不惊慌,眸间含着笑,看着张勤才,想着那个夜晚,樊阳河之上的一叶扁舟,她醒了之后的思绪万千。 便是反唇相讥,“和张小姐情况相似。” 闻此,张勤才拍案而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降至了冰点,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后一秒,也就是此刻,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