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如果说林梓的长,在于运动,那么赵玉恒的短,也就一定是运动。 赵玉恒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几日不出门,却不能爬几层楼梯。固然有腿的因素在里头,也不乏他自己的原因。 林梓曾带着他从研究所逃过一次,可就因为这家伙跑不动,才被抓了回去。 当然,林梓也很仗义的陪着他回到了那个幽暗的小屋子。虽然,如果她要丢下赵玉恒自己跑,完全走得掉。 “殿下?”陶运不明白其中缘由,见赵玉恒不动,心中生惑。 赵玉恒面色愈发白。林梓知道,他多半是没法上马。或许有他本身的因素,也或许是因为他的心理障碍。 时间一点点流逝,陶运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上来。”林梓让马往前行几步,弯腰伸手给赵玉恒。 赵玉恒抬头,眸中神色复杂,一时竟有喜怒哀乐几种情绪汇集。没有犹豫,他伸出手交与林梓,脸上竟有淡淡笑意。 林梓没有瞧见,她手上发力,撑着马颈,一鼓作气将赵玉恒拉上马来,“前些日子殿下遇刺,如今还行不得马,殿下怕先生担忧,才未有语言。” 陶运释然,见林梓是要与赵玉恒共乘一骑,也没有干涉,“既如此,便让殿下教你骑术。” 从前的林梓不会行马,而赵玉恒却是此中好手。所以方才赵玉恒迟迟不动作,才会叫陶运生疑。 林梓笑,捏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肚,扬长而去。 杜元嘉坐在马上,看着林梓马蹄扬起的灰尘,沉思许久。不对,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对。 他没有追上去,而是问陶运道,“先生,学会骑马,需要多久?” “或许,只在一念之间。”陶运回答的高深,叫杜元嘉不明白。 林梓捏着缰绳,环顾四周才觉周围已没有什么人。她瞧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赵玉恒,不自在的感觉又回来了。 该死,手太短,没办法和他离得太远。 林梓正懊恼,听见耳边有人说话,“为什么要帮我。” 说话人,自然是赵玉恒。 林梓愣住。为什么要帮他?自然是不喜欢瞧见他失落的模样。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你是主君,助你是我的职责所在。”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职责,是么。”赵玉恒的声音淡到听不见。因为背对着自己,林梓没有办法看见他的表情。 “嗯。”林梓看着自己的手。因为两只手捏着缰绳,所以赵玉恒几乎是整个人靠在她怀中。 突然觉得缰绳有些烫手,林梓缩回手,却差点摔下马去。 “放我下去。”赵玉恒及时解围。 林梓立刻下马,将赵玉恒也放到了地上。他二人,已经离人群有一段距离了。 从赵玉恒眼中捕捉到一丝不悦,林梓解释:“是我不好,不该离你太近。” 不悦换成了错愕,也只是一转瞬就不见。 拾一块地,赵玉恒干脆坐到地上,伸手往旁边拍了拍,示意林梓坐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