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沈牧白再是哑口无言。 细细数来,她追着他跑的这些年头,时刻都充满着意想不到。 “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把她送出国,这里不适合她继续生活。” 没有人比唐煜纶更了解唐糖,倘若她心里真的无法忘记沈牧白,跨越不了心里那道坎儿,那么云城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一片伤心之地。 沈牧白靠在墙上,唐煜纶万般无奈的声音如同滚滚闷雷在耳边回想,他眉头皱了皱,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从走廊一头照进来的阳光。 ** 夜静人寐,皎洁月光倾泻而下,照亮整个医院的大楼。 一辆黑色迈巴赫已经在医院大楼下停了有两个时辰。 车内蓝色氛围灯亮着,隐约可见男人俊痞的轮廓,唇角叼着一根香烟,星火在晦暗中明明灭灭。 他修长的手指展开那张纯色底纹的纸条,借着车内昏昏暗暗的光线看去,眉心时不时蹙起,缭绕起的青灰色烟雾加深了他沉重的面容。 车窗降下,清冷的风从窗口灌了进来,瞬间就让他清醒了许多。 几分钟后,男人抬手掐灭了烟蒂扔出窗外,车子在深沉暮色中驶去。 ………… 时家别墅。 客厅内,灯光明亮,傅西琀,时馨儿和贾凤莱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几个人凑到一起那是相当合拍了。 傅家在云城地位显赫,想要趋炎附势的人数不胜数。而傅明朗又只剩下这么一个待嫁的女儿,视其为掌上明珠,云城又有多少的公子哥想要通过这条路往上攀爬?! 可偏偏傅西琀谁也看不上,就连财大气粗以经营玉石发家的沈家之子沈牧白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时琛中意无比。 贾凤莱知道傅西琀对自家儿子的心思,心里自然是喜气洋洋的。 开口说话客客气气,满面笑容,“琀儿,听馨儿说你的手前些日子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贾凤莱不说这还好,一说这些傅西琀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回想起之前因为时安暖发生的种种,她简直是气的牙齿都在打架。 单不说从傅西珩那里讨了嫌,又因为上次在沧澜发生的事,她都好久没有见过时琛了。每次见面都被时琛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 这次,知道时琛出差回来在家,她特意从朋友那里弄到了几张电影票,想着借这次的机会来缓解一下和时琛之间的关系。 时馨儿没少在她的嘴边叨叨,所以傅西琀明白时安暖在时家的地位根本上不了台面,在贾凤莱母女这里,想必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因此,她说话不需要有所顾忌。 傅西琀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甘心,“都是那个时安暖,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受伤,” 说完,把目光投向了时馨儿,“还有馨儿,上次居然被她打出了轻微脑震荡,阿姨,这件事你可不能纵容她。” 时馨儿冷哼了一声,“放心,她这辈子也别想踏进时家的大门。” 贾凤莱抿唇笑了笑,“琀儿,小琛上次在沧澜对你说了难听的话,你不要介意,他就是那样的脾气。不管怎样,你们那样做还是欠考虑,毕竟时家的颜面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