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珩,你故意的对不对?”借着车窗外路灯晕染出的暖黄色光雾,安暖立眼看向车后座正襟危坐的男人。 心中有一阵没一阵的气愤。 她记得之前明明就帮他包扎得好好的,那绷带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地松开。 可怎么偏偏在他伸手递给小姨明信片的时候,绷带就会松开? 如果说不是他有意为之,安暖不会相信。 傅西珩一贯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嗓音寡淡地对驾驶位上的冯骞开口:“开车,回天河西苑。” 冯骞不敢多言,按照吩咐办事。 眼瞅着男人熟视无睹,安暖没有办法发泄。 挪了挪身子,与他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紧靠在她这一侧的车窗玻璃上。 窗外,明灯闪烁的摩天大楼在视线中刷刷地掠过,斑斓夜景极速倒退。沿途路过洒满星光的江边时,有夹带湿意的风从微微敞开的窗子吹进来。 之前并不算浓厚的血腥味儿一下子就被扩散,强烈刺激着安暖的感官。 扭头看向沉默如金的男人,安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傅西珩,你难道不知道血流多了会死人的吗?” 安暖的语气算不得有多么好,火药味儿十足。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只克制自己不撒泼的小野猫。 傅西珩听完她的话,非但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反倒是嘴角处挂上了一点暖人的色彩。 “我以为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男人的陈述显而易见。 将已经脱落绷带的手臂向前微探,那双湛黑的眸子移到她白净的面庞上,“就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 “还有,我现在是你男人。” 当听到“男人”两个字的时候,安暖的心咚咚跳了几下。 傅西珩,果然不像看上去那么绅士。 见他满是血迹的伤口,安暖环视了一下车内,就在她抬手要撩起自己的裙边时,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安暖,你要做什么?” “帮你止血啊。”安暖抬头,神情自若地看向他。 刚才在车上寻视一番后,她并没有发现可以用来压制伤口的东西。不过好在她今日穿了一件藕色布锦长裙,暂时包扎一下伤口不会带来什么感染。 只是,可惜了她这条曾经狠下心来买的裙子。 傅西珩双眸讳莫如深地停留在她脸上,眸光明明灭灭,光影沉浮。 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时,安暖一下子就炸了毛,“喂,傅西珩,你该不会以为……” “吧嗒”一声, 男人降下了前后车厢的挡板。 前方的视线被屏蔽,安暖浑身一激灵。忽觉身上有什么重物压过来,她迅速地将头偏向一边。 吻落空,傅西珩半倾着身子覆在她身体上方,视线所及之处是她美丽修长的天鹅颈。 喉结滑动了一下,滚烫的鼻息贴近她洁白如玉的耳垂。他说:“暖暖,你把脸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我只想做一件之前没有完成却惦记了很久的事。” 强烈的男性气息在有限的空间里将安暖团团包裹,安暖心跳紊乱,嗫嚅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