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国夫妇虽然有一个女儿,但他们也始终把安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来看待,要是安暖真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那他们便是在欣慰不过了。 客厅内—— 男人已经脱下了那件被血迹染污的西装外套,为了方便包扎伤口,安暖取了剪刀将他衬衫的一部分剪下来。 望着那道长长的刀口,安暖紧抿着唇瓣。 心上像是被钝器给伤了一下,有一种绵绵的疼痛感如雨后春笋般生长了起来。 她低垂着头,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认真轻柔地给他包扎着。 客厅柔和的灯光下,女孩蜜色的唇瓣紧闭,秀挺的鼻梁小巧可爱。 灯光将她浓密的睫毛拉得很长很长,有规律的眨动着,像小刷子一样在傅西珩的心尖上扫过。 有那么一刻,竟让他觉得恍惚。 “好了,记住不要碰水。”就在这时,女孩抬起头来,一双小鹿般空灵透澈的亮眸撞进他漆黑深邃的瞳孔里。 傅西珩心尖颤了一下。 痒痒的, 忽然很想吻她。 “傅先生,小暖,”安佩云手里端着一盘洗切好的水果走进客厅,“傅先生,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多亏了你出面事情才得到解决,又为小暖受了伤,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啊。”安暖看向傅西珩,一脸的抱歉。 又何止是小姨,她的良心也更加过意不去。 “嗯,” 傅西珩轻应了一声,柔和的目光落到安暖脸上,“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要是暖暖……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安暖闻言,轻咬了下唇瓣。 是啊,那一刀是朝着她的心口刺来的,还好傅西珩及时冲到她面前将少年制在一边。 不然的话…… 安佩云耳朵伶俐地听到了男人对安暖亲昵的称呼,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小暖,既然你和傅先生是朋友,你又是医生,那你可得好好照顾傅先生,让他快点好起来。” 看他这身昂贵的装扮,以及英俊不凡的相貌,想必不是什么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就是某公司高层。 所以,每天必定有繁忙的工作要处理,可这手上带着伤又怎么能行呢? 想到这里,安佩云又道:“傅先生,现在很晚了,你又受了伤,今晚就留在这里吧,等会儿我把小暖常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一下,您就先将就一晚,我让小暖先跟我去睡。” 就在安暖皱眉的同时,听见男人道:“不必了,我已经给我的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 闻言,安暖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 二十分钟后,冯骞火急火燎的赶来,安佩云急忙去开门。 傅西珩眸色暗沉地看了安暖一眼,起身对安佩云点了下头,向门口走去。 在迈出门口那一刻,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从西装裤袋里摸出一张明信片递到安佩云面前,“这是我公司的地址还有电话,有什么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安暖有些不解地看着傅西珩,忽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 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就被安佩云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