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叫住他们,问那小伙:“从你说的话里,我听出来你根本就不曾研究过中医,对于你不了解的事物,你是没有发言权的。顶 点 你觉得没有用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并不是你说没用就没用的。”
“大夫,我并不是非要针对你,实在是我妈她用上次那个药方吃挺长时间了,说是什么经典方剂,可是吃完了还犯,吃完了又犯。那不是精神作用是什么?老这么折腾下去不把人折腾坏了。”那男青年说道。
“你母亲以前用的药方确实是常用的经典方剂没错,用那个药方加减一下,治外感痰喘效果通常是不错的。如果用那种药复发的话,可以用我刚才给她开的药吃一段,往往就能治愈了。至于你说的龙骨牡蛎用途是很广泛的,在我给她开的药方里起的作用主要是治痰,你母亲有痰。如果你要问我是不是吃了这副药肯定就好了。很抱歉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这就像你考试不可能永远考一百分一样,大夫也是人,也不可能永远一百分,也会有治不好的时候。”
于采蓝的强硬态度把小伙子刚才的气焰打了下去,他虽然还有些不服,不过他不懂医,只是觉得这些不科学,再加上他母亲总是犯,他便极力反对。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个朋友跟他说的话,便质问道:“可是你们这些药,就没有能通过双盲测试的。怎么能让人信任?”
他说的这个问题,后世有很多人为之争辩过了,具体的于采蓝觉得跟这小伙也说不清。便说道:“你连起码的中医知识都没有,这件事我跟你解释不清楚的。不过至少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爸爸有三高,排便经常异常,不是干就是稀,要么就是莫名其妙腹泻或者先干后稀。不信你问问他。”
那小伙听了,微张着嘴,然后看向他爸爸,这事他倒是听他爸爸提过几回。他爸爸三高是全家都知道的,不过其他的他只是知道一点,大家伙也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是上了岁数了,难免消化不好。
这时那老两口齐齐看向于采蓝:“大夫,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的。”说完了,那位当妈妈的伸手去捶打她儿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跟你讲过了,不要说那些,非不听。”
小伙子这时觉得有点不确定,刚开始的气势便没了。他刚才之所以底气那么足,也是受身边朋友的影响,他有几个朋友有时候谈起这些事的时候,就显得义愤填膺的,他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就用他们说话的语气,把他们曾对他说过的一些话对于采蓝说了出来。
这时候于采蓝肃然地对那小伙说道:“我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才给你解释几句,否则会直接让人把你赶出去。信不信虽然是你的自由,可是要在这说这些话,我不希望有下次。”
“不会的,等回家了我们好好跟他说说。”他母亲连忙抱歉地说道。那小伙子没再多说。
“大夫,要不,我也挂个号,等你中午休息完了,我再来看行吗?”那位父亲说道。
“过些天再说吧,你也不是急病,不差这一两天,今天的号已经都挂完了。不如等你爱人吃完药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她真的好了不再犯你再过来。不过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于采蓝把丑话说在前头。
她不是佛,也不想做佛。
等那一家人走后,于采蓝拿起旁边放着的扇子,轻轻地扇着。没有空调的夏天,可不就得扇吗?
“到点了啊,走,吃饭去吧。”于采蓝说着,扶着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着二青往后边那排房子他们吃饭的餐厅走去。
二青撩开后门的门帘,于采蓝想起来了,怪不得她今天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儿不对劲呢?
原来今天一上午都没看到孙秋菊上前边来,她平时经常会带着菜到前边找个地方坐着摘菜,有时候跟二东或者病人以及家属聊几句,把菜都准备好了便顺便帮着扫扫地,捡捡掉在地上或者院子里的碎纸屑或者果皮杂物。可是今天一上午于采蓝都没看到她过来。
“小于,你们都过来啦,吃饭吧。”平时孙秋菊也在这儿吃午饭的,可是今天她只在桌子上摆了四副碗筷,于采蓝、二东、二青和张学峰一人一副就没有多余的了。
于采蓝还没问她,她就说道:“小于,我今天家里有点事,就不在这儿吃了,你们先吃吧。我先回家一趟,你们吃完了碗筷放这儿,一会我就过来收拾。”
“哦,行,那你先回去吧。”于采蓝顺着她的意让她走了。
孙秋菊听了,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就走了,于采蓝瞅了瞅另外几个人。张学峰和二青都一脸茫然,不过都看出来孙秋菊不太对劲。至于二东,听说了一点事儿,可也不是准信,他不喜欢传小道消息,尤其是不确定的小道消息,所以他沉默着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端起饭碗准备吃饭。
于采蓝见他们这样,便没说这事,也坐了下去,端起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饭碗。
吃完午饭之后,她偶尔会注意下时间,因为袁宝坤说过了今天下午大约两三点钟能到诊所。因为火车是一点半到站的,到了站他们会直接叫出租车回来。除非是晚点,否则两三点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