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也没再坚持,便跟郑教授说道:“老师,我也不瞒你,最近几天我确实挺乏的。m.那老师你再辛苦你几天,我先回家了。过两天再来。”
“嗯,这才对,身体是本钱。这个诊所哪怕这两天不能营业,你也得休息好,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小孩呢。去吧,跟我客气什么,以后我有事,一样找你帮我。”
于采蓝知道郑教授这么说,是想让她心安。从沂附院郑教授一开始注意到她,便对她各种提携。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就是没有郑教授的帮助,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可那份尽心尽力扶持的心意,她能遇到是她的运气。
于采蓝走出诊所,二青跟在身后,陪着她再次上了米丰收的车,一起离开秋桐路。
在距离秋桐路不远的地方,于采蓝看到车外有个熟悉的男人背影,和另一个人并排走着,好象在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话。
“你俩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挺眼熟的?”二青刚到秋桐路才几天就跟着于采蓝到省人院去了。对这一带的人还不太熟,只认识一些与诊所来往较多的街坊。所以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倒是米丰收说道:“嗯,看着挺眼熟,好象就住在秋桐路,姓孙吧。”他自己并没有住在秋桐路。不过他是米大爷的侄子,会经常过来,所以对秋桐路上住着的人也略知一二。跟不少人能混个脸熟。
米丰收这么说,于采蓝就知道她应该没有看错,是挺像孙秋菊丈夫的,她见过几次。
歇了两天之后,于采蓝感觉完全恢复好了。便回来上班,郑教授又像以前一样,她一回来了,他便没多留,让于采蓝安排了车子,就把他送回沂州去了。
于采蓝已经和袁宝坤他们联系过了,下午他便会带着张学峰回来,至于钱伟鹏则会单独留在那里,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来看病的人大多数是从本市别的地区或者外地来的,不过也经常有秋桐路的人过来看病。于采蓝忙碌的间隙,也听到他们议论到秋桐路拆迁的事情。听说来年开春这条街便会开始对那些杂乱的房子统一规划重建了。最后将会把秋桐路建成一片商业性质的步行街。
对于这个变化,于采蓝是无奈的,变成了商业化的街道,必然会改变现在秋桐路安静古朴的风貌。这当然与她当初看中这个地方的初衷相违背。可是在这种时代大潮中,发展经济是第一重要的事情。秋桐路毗临繁华地带,这一天早晚都得来,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快到午休的时候,诊所里来了三口人,到于采蓝面前一问,都是一家的。爸爸妈妈和年轻的儿子。
不过这家的儿子态度跟一般的病人和家属明显不同,他紧抿着嘴唇,看上去特别无奈,于采蓝还听到他刚才在候诊区那边跟他妈妈说:“妈,你别乱吃药了好吧?那什么小青龙汤你都吃好几回了,当时你说好使好使,我看就是心理作用,你看现在不是又犯了吗?完全就是精神作用。我带你上医院去吧。”
不过他妈妈没听他的,把他的手拍开,并且告诉他:“医院我去过了,一样没用。你别以为你念几天书就能跟我叫板了,快到我了,别在大夫面前闹知道不?要不人家不让我再来看病就麻烦了。”
听了她的话,那青年硬生生在两道眉毛中间挤出了川字。他母亲此时在他的心里就是个走火入魔、冥顽不化的老古董,他想说服她,却被她用母亲的权威压制,所以他很是不满。连带着也把不满迁移到了给他母亲看病的中医大夫身上。
如果不是他们说些玄而又玄的阴阳虚实、寒热营卫,说得神乎其神的,他母亲怎么会如此执迷不悟呢?
所以他随着他父母走进于采蓝的诊室时,脸上压制不住的不耐烦和郁闷于采蓝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过于采蓝没理他,旁边有二青看着,也不怕他闹什么事,敢闹事就把他叉出去。
二青还跟她抱怨过了,说最近在这儿待得挺闲,整天干着跟二东一样的活,却拿着比二东高得多的工资,这钱他拿得心虚。于采蓝便跟他开玩笑,说道:“那你还希望诊所有事啊?”二青马上说:“那不敢,就是太闲了。”
“阿姨,哪里不舒服啊?”于采蓝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他们递给她的也是新的病历本,所以于采蓝觉得她可能是第一次来这儿看病。
“前俩月感冒了,然后就喘,有痰,在别的地方给开过药,当时吃了效果挺好的。可是过一段又犯了。后来又拿过一次那个药,吃了还是有效,可是一停也犯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先不吃了,上这儿来看看我这病该怎么办好。”
她说着,把以前的药方递给于采蓝。于采蓝给她诊断了之后,看了看以前的大夫开的药方,说道:“那位大夫给你开的药方也是对症的,不过再犯的话,我把方剂给你改一下吧,你拿回去吃吃看。”
说着,很快写好了药方,交给那位妇女,打算等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再看一个病人便休息。
却听那一直冷眼旁观的男青年拿过她给他母亲开的药方说了一声:“什么龙骨,什么牡蛎,简直是莫名其妙,哪来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