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司马嗔。
…………
“贼将休得猖狂,胡车儿来也!”
城下一声暴喝,打断了刘协的沉思。
随着刘协循声望去,但见单肩扛着狼牙棒的胡车儿,一边报上名号,一边大步飞奔。
徒步奔跑的速度居然不比骑兵慢,甚至比对面叫嚣的西凉将领还要快一些。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眼看西凉将领策马挥刀冲杀过来,胡车儿非但没有举起肩上的狼牙棒迎击,反而再次加速。
此时,胡车儿的奔跑速度几乎相当于西凉将领的两倍。
嗒嗒——
策马冲锋,西凉将领直接松开缰绳,双手握紧刀柄,高举大刀直奔胡车儿而去。
嗵嗵——
大步飞奔,胡车儿每一脚落下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踩得泥浆水四溅,脚步声很沉重,速度却越来越快。
三十步!
胡车儿与西凉将领之间的距离,正在快速缩小。
二十步!
十步!
七步!
就在这时,扛在肩上的狼牙棒突然出现在胡车儿的左手上,这一霎,双方间距已不足五步。
“呀啊——”
西凉将领突然一声顿喝,高高举起的大刀从空中划出一条60°射线,朝胡车儿劈砍下去。
这一刀若是劈中了,胡车儿势必一刀两断,也就是纵切面——腰斩。
“吼!受死吧——”
虎啸般的一声怒吼,但见胡车儿把身体重心往下压,既而两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像踩在弹簧上一样嗖的腾空而起,径直蹿起一丈多高,比骑在马背上的西凉将领还高半个身子……
狂奔之中纵身一跃,只见胡车儿身体凌空舒展,前一秒还左手紧握狼牙棒,此时却变成了双手握住把柄,身体在空中弯曲,呈现“c”型,宛若一张蓄势待发的半圆弯弓。
而双手挥动的狼牙棒就在弯弓的顶端。
随着胡车儿奋力一砸,那狼牙棒骤然翻转,裹挟千钧之力凶猛无匹的打砸下去。
狼牙棒凌空砸下的瞬间,西凉将领劈砍的大刀来不及变招,那狼牙棒的打击方向赫然是冲着他的脑袋而来,生死一瞬,西凉将领举起纯铁锻造的刀杆,试图在头顶上方顶住胡车儿的狼牙棒……
“锵!锵锵锵——”
铿锵一声巨响,狼牙棒凶猛的砸在西凉将领举起的刀杆中段,强横无匹的狂暴力量通过刀杆疯狂涌入西凉将领的手腕,致使他虎口崩裂,鲜血横流,进而他左手拇指突然向背面反向弯曲,致使整个左前臂打弯……
顿时,西凉将领平举起来的刀杆向左侧倾斜,铁菱角密布的狼牙棒重重的砸在他头上,仿佛石头打碎花瓶般的“啪”一声脆响,西凉将领的脑袋顿时四面开花,脑浆飞溅,腾空下落中的胡车儿不躲不闪,被白花花的脑浆伴着红彤彤的鲜血喷了一脸。
嗵!嘭——
胡车儿刚一落地,西凉将领的尸体也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滚落在他的脚下……
说时迟,那时快。
一合之下,胡车儿干脆利落的砸碎了西凉将领的头颅。
而此时距离他飞奔出营不到三分钟,距离张济下令出战,不满五分钟。
箭塔上,刘协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脑海中传出“贵妃”掐表计时得出的准确时间。
“胡车儿在此!尔等谁敢出阵与我一战?”
单肩扛着血淋淋的狼牙棒,胡车儿踩着西凉将领的无头尸体,威风凛凛的冲着李傕郭汜大军阵前将领叫阵搦战。
刚刚西凉将领叫嚣骂阵的情形犹在眼前,而今尸体上的血仍未冷,却换成了张济帐下部将胡车儿在李郭大军面前骂阵挑战。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徒步站在辕门前,单脚踩着西凉将领的尸体,热气腾腾的鲜血汩汩直冒……
嚣张!
太嚣张了!
李郭大军阵前。
“大司马,末将请战!”
“车骑将军,末将愿为主公砍下胡车儿的人头!”
“末将请战胡车儿,请主公应允!”
“末将请战……”
“……”
面对胡车儿叫阵,李傕和郭汜帐下将领纷纷请缨出战。
十多员武将相继策马出阵,挥舞着大刀长枪,叫嚣着要砍下胡车儿的脑袋。
身着一副银色铠甲,披挂暗红色战袍的大司马李傕,现年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他身材魁梧高大,大长脸,卧蚕眉,眼角狭长,乍一看酷似丹凤眼,实则是凶残如毒蛇的三角眼,生气时眯着眼睛,露出一条狭长的缝隙,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此刻李傕脸色阴鸷,眯缝着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凶光,就像凶残的恶狼紧盯着猎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将猎物撕碎。
看着源源不断在自己面前叫嚷的众将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