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邵祜淡淡然说道,此时双手已经自然的轻靠在桌案上了。不一会,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邵诩轻轻踏着脚步,一阶一阶的往上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邵诩躬下身来向邵祜作揖道:“父亲,孩儿带着钥儿来了。钥儿,快来见过父亲。”
杨萦钥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微微弯身双手轻扣放于腰前行礼道:“萦钥见过邵大人。”只脱出了这一句话后,便愣在了原地。
邵诩趁邵祜欲言为语之际忙抢前一步说道:“钥儿今日头一回见父亲,想来是紧张了,还望父亲莫要怪罪于她。”
邵祜起身走至离邵诩约五尺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杨萦钥询问道:“姑娘何名何姓,是何处人士,令尊又是何出身。”
杨萦钥惊魂未定,只颤颤的回了句:“我姓杨,名萦钥...”其他的她已无力去多说,仍旧愣在原地。
邵诩在一旁替她说道:“钥儿是从北地来的汉人,家中是在边境经商的。父亲,孩儿不管钥儿出身如何,此生除了钥儿,也不作他想。
邵祜转过身去缓缓走向桌案,依旧坐于桌案之前,轻启双唇对着邵诩说道:“为父知晓了,这些事待明日见过陛下之后再作打算,你等且回去吧。”
“父亲,那孩儿告退了。”邵析、邵诩齐声说道。
三人缓缓走出阁楼,邵诩长舒一口气,自己打小就惧怕父亲,他那张严肃认真地脸上极少出现笑容,邵诩从未试过这样欺骗自己的父亲,心中忐忑不安。现在总算对付过去了,可明天要怎么在陛下面前挣脱干净这事那?
邵析拿手摸去了额头上汗珠,慢慢说道:“这出戏,我们还得演下去。为兄刚刚真是生怕说错了,与其这样,不如你俩真的结为夫妇吧,不是就水到渠成了吗。”
邵诩听完之后只是默然,杨萦钥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这天气将近要入冬了,这迎面扑来的风也带了几分寒意。邵析见这二人一言不发,他一想便知晓了其中缘由,会意的管自己向前走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身影。
邵诩与杨萦钥几乎并排而行,两人虽近,但这一路走下来却极少言语。此时邵诩心中想起自己先前答应要带她去见识见识帝京最繁华热闹的街市,如今不如就兑现了吧。
“钥儿...不,萦钥,我带你去市集上逛逛如何,现今方正无事,离日落也还有好一会时间,不如就去看看热闹,如何。”邵诩缓缓的说道,让人听着略显有些刻意,他自己也觉得好像一口气堵在胸口一般难受。杨萦钥被这突然的一番话弄得竟不知所措,停下脚步愣在了原地。
“邵公子,我、我.....”
“萦钥姑娘,我知道要你帮我演这出戏,委屈你了,这份恩情,我邵诩此生难报一二!”
杨萦钥听得动容了几分,轻启微唇说道:“萦钥敬邵公子是一位君子,能帮上公子的忙,萦钥愿意。”
邵诩默然良久,喧闹的街市,嘈杂的人声丝毫未打破他的思绪。杨萦钥走在热闹的街市中,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身上那股活泼的劲又回来了,俯身在熬糖的摊子前,活脱脱像个小孩一般。
“邵公子,这建安城比传闻中还要繁华热闹,街市上什么都有,北边没有一个地方能比上这。”杨萦钥抿了一口手中的糖块说道。
邵诩有些诧异的说道:“看来萦钥姑娘到过北边不少的地方,莫非姑娘是...”
“这...因为我父亲是北地较出名的商贾,行南走北的,我听得多了就自然知道了。”
邵诩点了点头,眼前这少女究竟是何人,他心中起了疑虑,可眼下最紧要的是明日面见陛下了结与郡主的赐婚之事。
邵诩想了一会,见天色渐暗,便对着杨萦钥说道:“萦钥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杨萦钥止住了刚迈向前的步子,点了头回道:“好,邵公子,那我们回去吧。”
入了冬的夜里渐渐寒冷了起来,荥国公府灯火也渐渐熄灭了去。
次日,天一蒙亮,四下里都透着一股寒气,邵祜便携着邵析、邵诩一同出了门,上了马车就往宫里去了。这马车穿过三道城门到了明德门便停了下来,邵祜掀开轿帘走下马车,邵析,邵诩也随着缓缓下了马车,父子三人往大门里走去。进来门里,邵祜侧过身来对邵诩说道:“这里进去再入了正阳门,前面就是正阳殿了,你不是朝官,你就在此等候,等下了早朝,为父向陛下奏明此事,等陛下宣见你,你再入内。”
邵诩躬下身来作揖说道:“父亲,孩儿知晓了,孩儿在此等待便是。”
邵祜听完便往内而去,一众朝臣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邵诩站在原地不禁觉得有些寒意袭来,自己也在衣服里垫上棉,可还是止不住抖了抖,冷,冷啊。
此时朝堂之上众朝臣山呼万岁,荆帝端坐于大殿之上。“众卿平身。”荆帝话音刚毕,身边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忙高声呼道:“奏事!”
话音刚落,田毅便起身向前躬身下跪说道:“陛下,臣斗胆在此替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