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诩紧握缰绳,马儿一声长嘶停在原地,他缓缓向后望去,究竟是何人追来?
经过近一月的路程,邵诩终回到了帝京,这曾是他心中最魂牵梦绕的地方,现在这一切恐怕也只能出现在梦中吧。在他身旁的邵析下了马,一众仆人立即迎了上来,把马牵了去。此处正是荥国公府,仆人们看见大公子和三公子归来,个个笑脸盈盈,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俯身弯腰说道:“大公子、三公子你们一路辛劳了,快些进去吧,老爷在正厅等着你们了。”这管家看了看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位姑娘,便又问道:“大公子、三公子,这些姑娘是随你们一起的吗?”
邵诩这时才想起杨萦钥她们还在后头,原来那些追来的人正是杨萦钥主仆四人。邵诩愣了一下神,急忙回道:“正是,秦管家,你们快些去帮她们牵马,拿行李,再去安排一些厢房,记得要整洁些的。”
秦管家忙应了下来,扬起手吩咐着家丁与仆人们张罗起来,邵诩与邵析则先入了门去,过了几通石木拱门与长廊,穿过庭院来到了正厅。
“父亲,我带着三弟回来了。”邵析走进正厅中,对着邵祜躬身作揖说道。
“孩儿拜见父亲。”邵诩跟着邵析一齐躬身作揖道。
“析儿、诩儿,你们一路劳累了,快些回房沐浴更衣,早些休息。”
“父亲,那孩儿告退了。”说罢兄弟二人拜谢了父亲,便退出门外,往自己宅院中走去。
邵析心下记挂妻儿,出门便径直走了回去。邵诩则想到了杨萦钥,便去找秦管家询问她被安置在何处,得知后便寻了过去。到了房门前,还未来得及叫唤、敲门,门便开了。杨萦钥也是心中不安,想出去找找邵诩,结果两人来了迎面对视。
“嗯...萦钥姑娘,我、只是放心不下,来看看你怎么样...如果没什么事,你早些休息吧。”邵诩有些不知所措,缓缓说道。
“邵公子,我...我怕自己会败露,到时候不但帮不到你,反而会把事情弄糟了...”
邵诩嘴角微微一动,面露笑容,拱了拱手说道:“萦钥姑娘不顾自身名节,肯帮我这个忙,我邵诩已不知该如何报答了。萦钥姑娘你且放心,明日你只需跟着后头依先前说得办就行,其他的不需萦钥姑娘费心。”
“萦钥明白了,邵公子、不,诩郎、你放心,我会照你说得话行事的。”
“如此,那萦钥姑娘、钥儿你早点休息吧,那我就先行回去了。”邵诩恭敬地作揖说道。
杨萦钥说了一句:“那邵...诩郎,我进屋了。”便轻轻地合上了门窗。
邵诩默然了良久在门前站了会,才转身离去。他一路上想了许多,这萦钥姑娘,本来是个天真活泼的直性子,这几个月来,突然变了许多。不,应该是从自己从去军营前的那一晚开始,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几句话,竟然可以让她变化如此这大,想到这他也不敢再往下想了,否则自己也将把持不住会...想到这,邵诩“啪”地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次日午后,邵祜、邵诩、邵析三人在萃华阁中议事。邵祜端坐于书案前,手中拿着一些卷宗正阅着,邵诩邵析分别坐于两侧。稍过了会,邵祜放下手中的卷宗,稍稍抬眼看着邵诩说道:“诩儿,今日早朝时,陛下询问起你与郡主完婚的事,不知你有何想法。”
邵诩从座位之上起身作揖回道:“父亲,孩儿已与人订了终身,那女子现在府中,此次就是带回给父亲知晓,她对孩儿有恩,孩儿不得不报此恩,望父亲明鉴。”
邵祜顿了顿说道:“为父是问你关于与郡主完婚的事有何想法。”
邵诩望着自己父亲那长年不变的严肃的神情,不禁心里发怵,急急忙忙的回答道:“孩儿不、不能娶郡主,孩儿已有了心上之人。”
邵祜听完神情仍旧未变,还是那般严肃,双手却紧握成拳,放于桌案之上。
邵析见父亲如此,忙起身作揖,抢在邵诩之前说道:“父亲,三弟的心上人我也见过,此次也随我们一同来了。她与三弟相识于危难之际,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三弟对其他人早就没了心思了。”
邵诩听完忙接着邵析的话说道:“望父亲成全,父亲从小教导孩儿为人要知礼守信,有恩必报,孩儿不能辜负了钥儿。”
邵祜听完后,摊开了手掌,按在的桌案之上,神情好似松了几分,缓缓地对邵诩说道:“这事为父不能作主,待明日你与为父一同上殿,奏明陛下。”邵祜转念一想又说了一句:“那女子现在府中的话,就请她来此,让为父见见。”
邵诩立即躬身作揖说道:“一切谨遵父亲安排,那孩儿这就去叫钥儿来。”谁诩说罢便先向父亲告辞,走出阁楼往杨萦钥住处而去。
邵祜见邵诩离开,便向邵析询问道:“此次回来前,你三弟可有闹腾过。”
邵析挺了身子,拱手作揖回道:“未有闹过,三弟对潘妃之事未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就只独独对赐婚郡主之事,有所异议,想来三弟对这位姑娘很是在意。”
“恩,为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