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沉寂的大殿中,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先皇圣体之前,实乃大不敬。 男人手捏当朝武将之颈,沉肃的面具下,嗓音冷淡:“敢在先皇遗体前大喊大叫,胆子很大嘛。” 众人默。明明是他要扒先皇衣服,如今倒成了孝子了。 北康威面不改色,只淡淡的瞥了眼月凉手中已然没有气息的武将,便移开目光,好似什么都发生。 冷国爵眸光微闪,刚要说什么,便听有人来报:“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 冷国爵心思一转,便道:“许是治疗太子殿下病况的事情有了眉目,殿下放心去便可。” 太子也是这么想的,除了皇位,没有比自己身体更重要的事,既然月凉想毁掉名声,他不介意给他行个方便。 太子故作犹豫:“父皇尚未入殓,本宫怎有心思。” “皇儿。”久未蒙面的皇后突然从殿后走来:“国师真的找到了法子,你快去吧,性命攸关,你父皇九泉之下定会谅解,你放心,这里有母后,定不会让歹人对你父皇不敬。” “这。” 在大臣们劝太子去治病时,某王已经悠悠的扒开了先皇的衣领,手指在其胸口轻点记下,不见任何反应,才蹙起眉头。 那东西不在。 “三弟,你在做什么!” 太子一直用余光盯着月凉,故意在其扒开皇帝的衣服后出声,一是想看看他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二嘛:“三弟,你怎么可以对父皇……”太子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皇后配合他表演:“皇儿,你怎么了?皇儿,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出事,岂不是正中歹人下怀。” 太子靠在皇后身上,神情悲痛:“母后,快,快帮父皇穿好衣服,不能,不能毁了父皇的清白啊。”他又看向众位大臣:“你们,都给本宫转过身去,亵渎先皇者,杀无赦。” 吓得众臣赶紧转身的转身,闭眼的闭眼。 角落的月婵表示有点搞不懂某王的目的。这是打算气死太子呢还是打算让太子假装被气死呢?没事找事啊。 只听某王哈哈一笑,声音却比之前更凉了几分:“本王只是愧疚未来得及看父皇最后一眼,想通过此法让父皇得知本王的心意,太子如此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想气死你呢。” 月婵:“……” 太子脸色一沉:“本宫怎么没听说过此法,刚刚三弟不是还说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只见,男人淡淡点头:“本王与父皇之间的小秘密,外人自是不知,至于属于本王的东西嘛,无可奉告。” “你。”此刻,太子才真的要被气死。 在众人看来,可不就是即将继位的太子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恨不得以辱没先皇为由定月王的罪,以此来稳固皇位。 “皇儿,皇儿。”皇后见太子脸色不好,当即哀痛出声,并失望的看向月凉:“凉儿,本宫和太子对你不薄啊。”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她便立即叫来御医,将太子“大张旗鼓”的送去灵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