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情加重,但还未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对于皇位,他自然不会放弃。而先皇驾崩,太子自然而然继承皇位。 这天是皇帝入殓的日子,朝臣进礼,百姓哀悼。 为避人耳目,月婵易了容,打扮成侍卫的模样跟在月凉身旁。 太子继位,但他的身体状况并不被众臣看好,加上之前大半年月凉在苍国掀起的波澜,许多大臣都已表明追随之意,当然自是暗中进行。 月婵不知道月凉是如何回应拥护他的大臣的,但见月凉此时的模样,不禁嘴角微抽,暗道一句,不愧是狂妄自大的异世主上。 “月王殿下节哀。” “月王殿下若是有所质疑,微沉愿效犬马之劳。” “……” 月凉连眼珠都没有转一下,直直朝皇帝的尸体走去。 众人只当月王是伤心过度,毕竟先皇生前最是疼他,若不是发生意外,这皇位可不一定是谁的。 太子正一脸沉寂的守在先皇尸体旁,见月凉走过来,神情悲痛,脸色苍白,似乎随时可能晕过去:“三弟。” 月凉倒不是没有反应,他瞥了太子一眼,也只是瞥了一眼。 在数位重臣眼前,只见某王霸气的略过太子,站到先皇跟前,便抬手伸向皇帝的领口,毫不犹豫的扒开。 太子一惊,瞬间弹起:“三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某王微抬面具脸,语气里可见其对太子没有丝毫畏惧,可以说毫不在意:“找东西。”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瞬间叫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月婵眼角微抽。我想错了,这男人是要造反……就不能换个日子么? 太子的脸色也是一僵,他虽是名正言顺,但尚未举行登基大典,他始终还不是真正的皇帝。他也知道,有许多大臣面上好说话,其实早已各自寻主,就等着他哪天突然咽下最后一口气。 短暂的僵硬后,太子立即恢复往日温和,加上他此时的神色,说他柔弱也不为过,他说:“三弟,如此实乃不敬,父皇的寿衣是本宫亲自换上的,父皇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月凉不为所动,淡漠道:“本王的东西,其他人自然找不到。” 太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三弟这是铁了心要辱没父皇的一世英名吗?” 此话一出,殿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臣们恨不得找个门缝藏起来,这两人,他们谁也不想得罪啊。 这时,亲自去接棺的两位国爵大人回来。 北康威响亮的嗓音响彻大殿:“都愣着做什么,连接礼都不懂,都不想活了?” 礼官在宫殿外喊了许久也不见大臣们出来迎接,自然令人怀疑。 北康威见到尸体旁的两人,眉目微挑。他是知道月凉进宫的,却不认为他是为了给皇帝送行,见眼前一幕,不禁问道:“太子和月王这是在做什么?” 妨碍皇帝葬礼,可不是小罪。 冷国爵也出声了,不过比北康威要温和许多:“两位殿下是想亲自送先皇归位?” 这时,统领宫卫的总卫才气冲冲的出面:“哼,先皇在世时不见月王尽孝,如今却要扒先皇的衣服,不知是何心思,太子殿下身体不好,又得先皇驾崩,身子虚弱,定会引来意图不轨之人,还望两位国爵大人主持大局。护先皇英明,保苍国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