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放下心来,尽管平民百姓玩不起,不代表他也玩不起。
“不就是一块独山玉吗?我随便就能拿出十几件来给你看,你信不信?”
苏佰乐浅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独山玉可不代表是你说的那种独山玉。一般的独山玉有绿、蓝、黄、紫、红、白六种颜色,可我的那一块,比较独特,是黑独山玉。”
掌柜的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黑独山玉就像刚才的紫色珍珠一样,白色和浅黄色的珍珠比较常见,价格方面也远不及紫色珍珠来得高。
黑独山玉也是如此。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踢到一块铁板了。
物以稀为贵这句话,在他这里也是十分受用的。
他们庆一楼的顾客都是以达官贵人们为主,其中又以富家小姐为最重要的客源。是以,一般铺子里不敢进的布料,他们都能卖,也只有他们一家敢卖。
反而像烂大街的粗麻布和粗布之类的,他们却不屑一顾。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掌柜的忽然清醒了过来。
她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一个钱袋吗?
先是拿着年轻男子的给他看,然后又拿了那个年老妇人的给他看,最后又在这里哔哔了半天,扯出一个‘黑独山玉’?
她刚才还说这独山玉是最不值钱的那一种呢!
怎么到了她的手上,她又说是最值钱的了?
想仗着自己有钱来坑我?
掌柜的抬起了头看着她。
苏佰乐看着他:“我爹的那个钱袋里不仅是黑独山玉,还有一块叫作丁香紫玉的东西。”
丁香紫玉!
掌柜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丁香紫玉又是什么玉?他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苏佰乐又拿出另一个钱袋,从里成掏出了一块玉制的手镯来。
这个手镯光莹剔透,散发出柔和氤氲而又细腻纯净的浅紫色光芒。
看到这镯子,掌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这……这就是丁香紫玉?”
苏佰乐叹了一口气,将玉收了起来:“你是识货的,你就说吧,东西要怎么赔。”
掌柜的一噎,他又重新打量了苏佰乐几眼。
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身打扮看上去倒不像是城里的富家太太,可是,她怎么能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多的东西呢?
看来,他们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来路不正的。
前一阵子,府衙不是一直在缉捕那个外号叫什么‘千手如来’的家伙吗?
难不成,会是眼前的这几位?
如此一想,他挑了挑眉,再次打量了苏佰乐几眼,而后又朝她们拱了拱手,讪笑道:“几位看着眼生得很,敢问几位贵客是打哪里来的?”
一面说着,他一面朝店里的伙计们使眼色。
苏佰乐抱起了手,歪着头看着他,并不答话。
她将他的小动作都看了眼里,她并没有制止什么。
如果她知道他是要派人去请衙门里的人来,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达成了。
只是没有如果。
为了稳住她们,掌柜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先前对他们冷言冷语,到后来视他们为座上宾,又是奉茶,又是递水的。
不仅如此,还命人给他们端了个碳盆来,语言间甚至还要留他们在铺子里用午饭。
最后,等到府衙的人过来了,掌柜的立马就迎了上去:“姬捕头,我怀疑这几个人就是府衙一直在通缉的江洋大盗,他们肯定都是团伙作案的。”
姬捕头冷眼瞥了掌柜的一眼,而后俊脸一扬:“你是说他们?”
掌柜的低头哈腰地说道:“对,就是他们几个。”他一脸的冷笑,“这几个人不仅是江洋大盗,还想讹我们庆一楼。我们庆一楼是什么地方,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闹到我们庆一楼的头上来了!姬捕头,人我就交给你了,至于要怎么处置,就看你了。”
他一面说,一边偷偷地将手里的一个东西塞给了姬捕头:“这大过年的还让你们跑这一趟,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姬捕头在府衙大人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姬捕头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凭感觉他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会太少。他的脸上顿时就东开了花:“好说好说,只要他们是江洋大盗,我就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姬捕头趾高气昂地走到了苏佰乐等人的面前:“我是府衙的捕快,现在我怀疑你们跟前段时间在郡州的失窃案有关,跟我上府衙走一趟!”
一听到这话,苏母顿时就急了:“这……”
不等她说完,苏佰乐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娘,稍安勿噪,我们没做过那种事,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你放心。”
苏母一听,心里微微地宽了宽,可是眼睛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