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衙门里出来后,林家就成了过街老鼠。原本林家的大部分珍宝都被苏佰乐搬进了空间,尽管林员外将这一切都看了在眼里,可无奈的是,当他在衙门里生生受了三十大棍后,又急又气的,一口气竟然没提上来,前后不过半个月的事,就撒手人寰了。
林员外这棵大树一倒下,林家的七位夫人争财产争得那叫一个惨,很快,原本无限风光的林家,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苏百乐并没有半点轻松的意味。
纳兰文山说走就走,丢给她这么一个烂摊子等着她去收拾。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苏佰乐对于铺子的事也不再那么上心了。再加上她有意把小武和小文往这个方向带,将畲记给他们两兄弟去经营,去管理,自己偶尔过去指点一下。
仅此而已。
不过,小文的心思不在生意上面,倒是小武将畲记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时候苏佰乐只不过提点了一两句,小武很快就能举一反三。
苏佰乐倒也是欣慰至极。
但是,尽管苏佰乐一直在忧心难民潮的事,可是她还没想到,香河镇的难民潮比她想像中的要来得快。
十二月初八,老字号和往常一样打开了铺子的大门,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大群穿着单薄的人哄地就涌了进来。
他们见东西就抢,见食物抓住就往口里塞……
等到苏佰乐等人回过神来,铺子里已然被他们洗劫一空了。
就连厨房里的柴火他们都没放过。
不得已,苏佰乐只好暂时关闭了铺子,将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
月秀也早就出了月子,她抱着孩子气愤地坐在铺子里,“怎么会突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大姐,你算出来我们今天的损失了吗?”
那可都是钱啊!
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怎么不去抢衙门呢!
就连对面的那个香河楼他们都不敢进去抢,却偏偏只抢了他们家的铺子!
“月秀,你也别生气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苏佰乐抿着唇,对他们说道:“这样吧,看这个情形,我们这个月应该是做不成生意了。不如我们就暂时先将铺子关了,你们怎么看?”
月秀点了点头:“暂时关先了也成。对了,姐,昨天房东来找过我们了,说畲记那边的房租快到期了是怎么一回事?”
苏佰乐笑了笑:“差不多吧,我当时租了三个月而已。不如趁着现在,干脆就将畲记给关了,然后,我们等到来年春天,再在正街或者是市集上租一个更大的铺子,你们说呢?”
月秀叹了一口气:“好倒是好,只是,我们接手畲记还没有回本啊,哪有多余的钱去开另外的铺子?”
苏佰乐看了看小武,又看了看月秀,认真的说道:“月秀,畲记交给你们,我放心。钱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来想办法。这样,小武,这个月你就多抓紧时间练习一下你的厨艺。你做的那些菜,我可不认同。”
苏佰武摸了摸头:“姐,你要我练厨艺我没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是这么个情况,到处都是那此流民,我们上哪里去弄菜来练习手艺呢?”
苏佰乐被他问住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苗志根。
苗志根说道:“小武,你尽管放心去做,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大雪封山,山里的那些畜生们应该也饿得慌了。我有时间就上山转一转,相信,总会有收获的。”
“那哪成?”苏母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苏佰乐有本事,能让弟弟跟着她一起开店做营生,她可不能钻进钱眼里,将自己这个女婿给坑了。
“大雪封山,山里有多危险,你比我们更清楚。这事我不答应。”
苏母开了口,苏父也附合了起来:“不错,志根,就算小武不能练好厨艺我也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苏佰文不阴不阳地笑了起来,说道:“爹娘,你们是不是忘记姐夫是做什么的了?他可是个副将,到时候只要一声令下,军营的那些新兵蛋子还不得乖乖地去啊,又不一定要姐夫亲自上,姐夫,你说是吧?”
苏佰乐听了苏佰文这么一说,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小文,你姐夫是有家室的,那些新兵蛋子就没有家室吗?这样,我们先把畲记的那些员工都辞退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这厨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小武,你要是不急的话,我们就慢慢来。”
说真的,苏佰乐其实也不大乐意让苗志根去冒这个险。
冬天的大青山看似一片宁静,可是内藏的凶险,她是一清二楚的。
“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苗志根点了点头。
只要苏佰乐开口了,他就肯定无条件的赞同。
再说了,她也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站在自己的产场上为自己着想。
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将遣散畲记员工的事情商量好了,苏佰乐见左右无事,正准备带着苏佰武到后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