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员外的脸涨得通红。
许氏他要给一点面子,毕竟那是他的结发正妻。
可是陈氏就不同了。
那只是他的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
在家里,自己给她脸了,她才有脸,自己不给她脸,她还不是要恬着脸过一辈子?
眼下,这两个疯婆子忽然就口无遮拦地说那些有的没的,而且还是当着朝廷大老爷的面!
你们不要命了,他还不想死呢!
他一时控制不住,猛地打了陈氏一个嘴巴。
“放肆!”马大人总算逮住机会来教训人了,他二话不说就拍了惊堂木,“来呀,林员外目无法纪,公然扰乱公堂,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我看你们谁敢!”林员外一声怒吼,“姓马的,我每个月都给你塞银子,你他娘的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就是养一条哈巴狗,他也能冲我摇尾巴!”
林员外此言一出,气得马大人脸都绿了。
他从案几上抽出一支令箭,扔到地上:“林员外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给我重重的打!”
衙役们一哄而上,很快就将林员外按趴下了,你一棍,我一棍地直接朝他的大腿处招呼。
苏佰乐看得稀奇。
公堂上打人不都是打屁股的吗,怎么会打大腿?
就在第一棍落到林员外的身上时,苏佰乐的耳边忽然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姐,怎么样,关键时候,还得靠本小姐出马吧?”
不用说,肯定是畲沁这妖精整的!
畲沁虽然没有现身,可是苏百乐能感觉到她的身形在何处。
她朝左边平视了一会,嘴里噙着笑,摇了摇头。
畲沁会隐身,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显露过她的那些小法术。
今天一见,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
“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林员外忽然又清醒了过来,身上传来了剧烈的痛,他还是抵不住开口求饶了。
“辱骂朝廷命官,这事儿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马大人脸色恢复了一些,忽然说道:“可你不能侮辱本大人的人格!本大人向来为官清廉,何时收受过你的贿赂?”
苏佰乐一听,知道要坏了。
这个马大人想给林员外一个台阶下,再顺便找个借口让他回去治伤。
“大人说的对,是小的满口胡言,还望大人多多海涵!”林员外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可是,他们这如意算盘是打得响,却不及那边的畲沁!
苏百乐不知道畲沁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很快,陈氏许氏两人就先后说了起来:
“大人,前些日子,这姓林的在府里亲手杀了五个下人,说是要嫁祸给苏老板!我是亲眼看到他用毒酒毒死那几个人的!”
“对,他强逼着他们喝下了毒酒,而第二天,他就将那五人的尸体抬到了苏老板的门前,如果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林员外眼睛瞪了起来。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在香河镇风光了一辈子,可到头来,却毁在了这两个女人的手上!
“我们林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传家宝!他为了嫁祸给苏老板,愣是编了这么个由头来,请大人明查!”
衙役的齐眉棍狠狠地打在了林员外的身上,可是他却没了知觉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和他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
苏佰乐嘴角一翘,这下好玩了。
原本只是一件一般的民事偷盗案件,一转眼就成了杀人嫁祸的刑事案件了。
还是畲沁有办法!
苏佰乐在心里给畲沁点了一百个赞!
而她自己……
拼命地忍住笑,眼里忽然就含了泪,直直地跪了下去,哽咽道:“大人,民妇有话说!”
马大人一个头两个大:“苏氏,你有何话说?”
苏佰乐拿出一块手帕,摁了摁眼角:“数日前,林员外拿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休书,非得逼民妇在上面画押……”
她细细地将此事说了一通,“大人,民妇就如此命贱,连我夫君都不曾休我,这林员外就能越俎代庖,替我夫君休了我么?”
“她胡说!”林员外怒急攻心,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句话后,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人便晕死了过去。
“大人,他晕过去了。”
“给我泼醒他!”马大人又扔下一支令箭。
一桶冷水哗地从林员外的头上泼了过去。
林员外打了个冷战,悠悠地转醒了:“禀大人,三十棍只行刑了一半,还要继续打吗?”
“打,打满三十棍再说!”
“是!”
林员外眼前一阵发黑,身上又传来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好不容易等到用刑完毕了,林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