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虎着脸,轻轻地拍了苏佰乐一下,不悦地瞪她一眼:“尽说些什么瞎话呢,娘信你就是了。”
娘儿两个又说了些许悄悄话,太阳西斜的时候,苗志根回来了。
他的腰上用青草系着三只野鸡,其中有两只活的,肩膀上扛了一只野鹿,鹿角上还挂着一只野兔。
人还没进屋,刘珝就迎了上去:“苗兄弟,今天收获不错嘛!”
“是啊,光是这头鹿就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
刘珝帮着把那头鹿放了下来,苗志根这才开始寻找苏佰乐:“乐乐,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苏母从灶间走了出来:“哟,志根回来了,快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苗志根乍一见苏母,当场有些呆,他憨厚地摸了摸脑袋:“娘,你怎么来了?”
苏佰乐凤眼一瞪,伸手就去掐他的耳朵:“怎么,我娘就不能来?”
“饶命饶命!”苗志根一边半仰着身子,一边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夫人饶命!”
“好了好了,你呀!”苏母嗔了一句,“行了,志根从山上转了一天,刚着家你也不去倒杯茶,怎么这么没规矩?”
苏佰乐吐了吐舌头,松了手:“好了,好了,我不揪他耳朵了就是。”说完又对苗志根说道:“你快去洗把脸,娘做好饭就在等你了。”
趁着苗志根去洗脸,苏佰乐冲苏母做了个鬼脸。
苏母轻哂,转身就将晚饭都端出来了。
席间,苏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乐乐,志根,这房子你们打算住多久?”
苏佰乐扒饭的手一顿,又听苏母道:“我听乐乐说,你们是因为救了这位刘公子而被你母亲赶出来的,再怎么说,这药庐你们住一天两天倒是无可厚非,但是若长久的住下去,你们最好还是要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苏母说完,舀了一碗汤递给苏佰乐,“我看你也是个勤快的,乐乐现在又大着个肚子,要不,明儿个我去找你娘说说,让你们再回去?”
苏佰乐垂下眸子,喝了一口汤:“娘,这事我另有打算。”一边说,她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苗志根一下,“这些日子,志根也存下了不少的银钱,虽然说用来建房子还差得远,但总好过没有吧?”
“乐乐,不是娘说你。”苏母放下了碗筷,一脸严肃地说道:“住的事情一定要解决,娘总不能看着你在别人的房子里生孩子,这是忌讳。”
苏佰乐奇怪地看着她:“还有这种忌讳?”
“生孩子的忌讳还多着呢!”苏母不悦地看着她,她如数家珍的说道:“孩子没满月,你不能窜门,不能吹风,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吃辣,不能吃……”
“娘,你吃菜!”苏佰乐夹起一块肉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再一看苗志根,只见他死死地憋着笑,头几乎埋到碗里去了。她不由得怒从心来,夹了一筷子咸菜就丢到他碗里:“笑,笑屁啊,快吃啦!”
苏母不满地嗔了苏佰乐一眼,夹了一块肉放进了苗志根的碗里:“志根,你这几天也累了,多吃点。往后,你们可要多互相扶持些。把小日子过红火了,比啥都强。”
苗志根没想到自己本是看客,只是笑了这一下,却成功地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他涨红了脸说道:“娘说的是,我听娘的。”
一边说,一边胡乱地将碗里的咸菜和肉一筷子就都扒拉进了嘴里,努力地咀嚼起来。
苏母看他吃得香,不由得又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了他碗里:“来,尝尝娘做的这个土豆丝。”
苗志根一边吃,一边朝她点头:“嗯,娘做的菜真好吃,好吃。”
苏母眼缝里都是笑,她又是一筷子兔子肉放进了他的碗里:“来,喜欢吃就多吃点。”
刘珝轻轻咳了两句,就搁下了碗筷:“三位慢点吃,我吃好了。”
苏佰乐习惯了他向来吃得少,也不在意。
倒是苗志根却放慢了他的速度,那边的苏母皱眉道:“刘公子,可是小人做的饭菜不合公子的胃口?”
刘珝眉头轻挑:“夫人严重了。夫人做的饭菜口味确是不错,只是无奈刘某有伤在身,苏大夫也曾说过,养伤期间吃食贵在精,并不在多。”
苏母瞪了苏佰乐一眼:“刘公子可是嫌弃妇人一家老小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夫人,没有的事,夫人请慢用,刘某失礼,就不陪夫人了。”说罢,他又走到了书架前,拿出一本医书又细细地看了起来。
苗志根低声问苏佰乐:“乐乐,刘公子向来都吃得这么少吗?”
苏佰乐点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其实,他哪里是吃不下,分明是心思太重了些。哪天,你若是得空了,再劝导劝导他。”
苏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笑道:“你们呐,尽说些老人听不懂的话。”
“娘,你不老!你可漂亮了!”苏佰乐不等她话说完,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