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鼻子,有些泄气地噘起了嘴:“娘,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和你慢慢说……”
苏母来看她,可谓得了个苏佰乐措手不及,苏佰乐也有些怵她,而现在,她一心想要怎么糊弄过去。
她的这个娘,一但较起真来,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嫁了人,就莫名其妙的会医术了,幸亏她以前的事大杨梅村没几个人知道。
若是他们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找个什么神婆来跳大神给自己驱邪,或者找个法师什么的来,等等等等,都是有可能的。
“乐乐!”苏母冷着脸喊了一句,“你嫁人不过才三个多月,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我这个当娘的最清楚。你就实话告诉我,不然的话,你让我晚上怎么睡得着?”
苏佰乐垂下眸子,声音哑哑地说道:“娘,你今天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审我的?”
她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娘,女儿身上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女儿,我们有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她认真的看着她,“如果娘非要逼女儿现在就告诉你,那女儿的脾气是怎样的,娘是最清楚不过的。”
苏母看着她,叹息着进了灶间:“好吧,你身子重,就歇着吧,娘去给你做饭。”
苏佰乐目送着娘进了灶间,心里也真真不是个滋味儿。
她还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件事,她真的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苏佰乐木然地坐在药庐里,看着灶间的娘在忙上忙下。
家里的菜有,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都是齐全的。
苗志根这一点倒是做得极好,他根平日上山打猎,只要拿回来是苏佰乐想吃的,他就会留下一只来。也不用苏佰乐操心杀的事,他全都弄好了放在家里才会出门。苏佰乐要吃的话,顶多就是现炒一下,这个倒是不难。
有多的野味,偶尔会给谢氏送一只半只过去,剩下的,第二天就会拿到镇上去换钱。
苏母做饭速度很快,不大的工夫就端饭菜来。
主食是野菜饼子,配了两菜一汤,汤是香葱蛋花汤,一个红烧兔肉和一碗清炒素藕片。
她端着饭菜出来时,脸上一扫刚才的不满,笑着喊道:“刘公子,乐乐,可以开饭了。”
一看到苏母端出来的饭菜,苏佰乐坐在饭桌前,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吃到娘亲手做的饭菜了。
娘做的味道,那是天底下最香最美味的。
哪怕只是一些粗茶淡饭,吃起来,就是香。
“你这孩子,这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吃个饭还矫情了呢?”苏母怪嗔了一句。
苏佰乐索性擦了擦眼睛:“人家就是很久没吃到娘亲手做的饭菜了嘛,人家高兴!”
也许,只有在娘面前,苏佰乐才会表现出她如此撒娇的一面。
苏母轻笑了起来。
苏母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弯弯的,像新月。
黑黑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挂在眼睛上面,煞是好看。
“你呀,这都当娘的人了不撒娇。”苏母笑道,她从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给苏佰乐:“来,多吃些,这怀孕那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你可不许饿着我的小外甥了。”
苏佰乐闻言笑出声来:“娘,我这才三个月呢!”
两人说笑着,完全忘记了饭桌上还有一个刘珝。
刘珝坐也不是,伸筷子夹菜也不是,早早吃了一个野菜饼子就放下了筷子:“苏夫人,苗夫人,你们慢点吃。”
说完,就离席到旁边去翻看那些医书去了。
苏母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刘公子,你这才吃了一个饼子,怕是不够吧,再多吃一个。”
刘珝朝她拱了拱手:“多谢苏夫人好意,苏夫人吃好,刘某站了这许久,也是累了。这会子看看书正好休息一会。”
苏母一脸询问地看着苏佰乐。
苏佰乐冲她摇了摇头,又开启了撒娇模式:“娘,刘公子既然说是吃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他看书了嘛!娘做的这红烧兔肉真是香,娘,我没吃饱,晚上我还要吃。”
苏母愣了愣:“你呀!”
她又远远地看了眼刘珝,小声音地问她:“这位刘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呀?”
苏佰乐抿嘴:“娘,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志根从山上救下来的,看上去,倒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她不敢把苗志根对她说的话向苏母坦白,怕引起她的慌乱。
苏母虽然谈不上是知书达理,但是比起谢氏来,那也是强了许多的。
她性子温室和,不喜和人争长论短,一般有些什么事,她能让则让,不能让,就默不作声,任他人说两句也就罢了。
但她明事理,苏佰乐这么一说,她哪有不知道的?
等到两人一吃完饭,她就收拾好了碗筷,和刘珝打了个招呼,就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