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来了?”苏佰乐一看到来人,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有些小激动地朝苏母走去。
苏母一把扶住了苏佰乐,话还没说,眼泪就先掉了下来:“你说说看,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早一点来通知我呢?”
“先前我就一直盼着八月十五你们能回来,可是我左盼右盼,就是没等到你们。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你们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苏佰乐:“来,让娘好好看看。”
苏佰乐干笑了一句,眼睛却莫名地红了:“娘,其实都是女儿的不是。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回去看过娘一次,娘,你不要怨恨女儿。”
谢氏在旁边冷言相向:“哎呀,这一家子算是团聚了,那敢情好。”她眼睛一撇,看到了面带着微笑看着众人的那名男子,她就哼了一句:“这个就是志根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了吧?”
听到谢氏这么直白,苏佰乐一脸尴尬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姓刘,单名一个珝字。
苏佰乐也不知道刘珝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不过苗志根私底下和她提过,珝者,玉也,确是他真名不假。
想想也是,若是一般平民百姓,不是什么狗子,就是虎子,如果是上了私塾,或许先生会给起一个好一点的名字。
或者就直接是根据族谱的辈份给取一个名。
刘珝眉头一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苏佰乐。
苏佰乐行了一礼,硬着头皮介绍道:“刘大哥,这位是我家婆谢氏,那位是我母亲苏何氏。”
刘珝向谢氏和苏母抱拳行了一礼:“小生刘珝见过两位夫人。”
苏母倒是和善和回了一礼:“公子有礼了。”
而谢氏就完全不同了。
谢氏乍一看这刘珝,先前在病床上,脸上死气沉沉,并没有一丝血气,如今,刘珝经过这半个月的疗养,气色的较之前有着很大的改善。
再加上他棱角分明,星目剑眉,天庭饱满,若不是肤色较黑,倒也真是美男子一枚。
谢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走到刘珝面前就围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这模样嘛,倒是俊俏得很!”她笑如花靥,说出的话差点没让苏佰乐雷死去:“不知足下今年贵庚,可有家室?”
一听这话,苏佰乐眉头一挑。
这个谢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问人家年纪,倒也是常情,可是,哪有一见面就问人家有没有家室的?
“婆婆!”她喊了一句,制止了她,又向刘珝道歉:“刘大哥,家婆唐突了,还望刘大哥莫要介怀。”
一边说,一边对谢氏使着眼色。
“你这拽的什么文?我怎么都听不懂?”谢氏一听就急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要相貌有相貌,有身材有身材。重要的是……她眼珠子一转,不满地训斥了苏佰乐一句,又嘻嘻地笑着对刘珝说道:“刘公子,是小妇人唐突了,是小妇人的不是,那,小妇人冒昧地问一句,敢问刘公子今年贵庚?”
苏佰乐惊得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这个谢氏,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平常不是都不来药庐的吗?怎么今天一来了,不是问人年纪就是问人有没有结婚——
若是苏佰乐再看不出来,那她就真的是傻到顶了。
这个谢氏,肯定是在替苗腊梅选夫婿呢!
苗腊梅今年已经满了十六,也的确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可就算苏佰乐再生气,她也得耐着性子——至少,在自己娘的面前她不能拂了谢氏的颜面。
她将谢氏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谢氏睨了她一眼:“我就随便问问,要是合适我就替腊梅作主了,怎么了?”
苏佰乐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她看着谢氏说道:“作主?作什么主?”
“你是没当娘你当然不着急啊,我这个当娘的,哪能不着急儿女们的婚事呐?”谢氏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再放眼看看我们大杨梅村,有几个人能赶得上刘珝公子分毫的?”
苏佰乐点头。
她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一个农家女,一个据说是当朝五皇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苗腊梅嫁过去也只怕讨不到好吧?
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娘,你不怕他是个逃犯了?”
谢氏惊了惊,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般:“你说他真是逃犯?”
苏佰乐摇头:“这可是个大事,我和志根哪敢问啊。不过,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有逃犯逃了,消息传到我们这里,也要好几个月吧?”
古代本来就消息闭塞,而且交通也不发达,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这一层一层的传下来,怕也真的是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听苏佰乐这么一提,谢氏点了点头,又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了,这么俊俏的一个后生!”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