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有毛病,以后他送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吓死人了……
刘敬平没注意他的表情,把酒瓶递给他,随口问道:
“你跟我妹妹昨天都做了些什么?”
“没啥特别的,就是看看电影吃吃饭,再逛逛街……”
“你们看什么电影了?”
“《中国合伙人》。”
“看两遍不烦哪?”刘敬平轻笑。
“她开心就好。”
“那你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比如……”刘敬平打了个手势,“台词啊,故事情节啊……”
“我印象最深的台词是:中国的学生是全世界学生里最容易失败的,因为你们面临全世界最残酷的考试……这一段真的说到我心里去了,因为我亲身经历过……”
他转头看着刘敬平:
“两次。”
望向淡绿的湖水,他喝了口酒,又说:
“所以印象深刻吧。”
“你最有感触的就是这个?”
“是啊,考试确实很残酷。整部影片我只认同这个,因为太真实了,其他的都是鸡汤。”
刘敬平坐正,满怀期待地追问:
“没有别的了?”
“嗯……电影里面那首《海阔天空》我也会唱,”程嘉树的笑颜清俊明朗,“我还能用吉他弹出来。”
“想听,想听!”刘敬平兴奋地喊了一句。
程嘉树收了笑,故意板起脸说:
“不给你听,也不给艾乐康听,你们会笑我班门弄斧。”
刘敬平显出悲痛的神色,低垂着脑袋,好像快要哭出来了。程嘉树见状,心中不忍,就坐近了些,揽过他的肩:
“逗你玩呢!其实我也挺嫌弃自己那把吉他的,你们说得没错,硬件跟不上确实影响进步啊。等我以后搞到一把好吉他,咱们聚会时我可以弹给你们听……”
刘敬平眼睛一亮:
“真的吗?如果能弄到好吉他,你就当众弹唱《海阔天空》?”
“当然!”程嘉树微微昂首,“我可不怯场!到时候艾乐康就没法挑毛病了。”
他抓过酒瓶喝了一口:
“你别急了,我问问我班同学,看谁能借我用一下……”
“你怎么回事?”刘敬平气恼地嚷起来,“有好吉他的人肯定都很宝贝自己的吉他啊,谁会轻易借给别人?”
“说的也是,”程嘉树思忖道,“那你可要等到猴年马月啦。”
“猴年?”刘敬平笑了,“是我的本命年啊!我妈说等我那一年过生日时,给我开个盛大的派对,你一定要来!”
程嘉树黯然地松开了搂着他的胳膊,在心里忧伤地补充道:
“如果那时候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还没有忘记我。”
刘敬平看着他,焦急地问:
“你和静雪看完那部电影,就没再谈些别的?真的没有别的感触了?”
程嘉树盯了他一会儿,口是心非地回答:
“没有啊。怎么,我还得写篇影评?”
“你们也真是……”刘敬平咽下徘徊在喉头的话,脸上满布着失望之情,“居然不谈重点……”
“重点是什么?”程嘉树惊愕地发觉自己很喜欢看到眼前的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就进一步逗他,“对了,我还推荐静雪看了《社交网络》,她对电影批评感兴趣,可以对照着分析。”
夜幕徐徐降落,草木繁茂的地带变得阴森森的。水面漂起了星星点点的光,幽灵一般地闪烁着。
刘敬平安静地看了程嘉树片刻,郑重其事地问道:
“小程程,你会相信我吗?”
“相信什么?”
“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程嘉树沉默了一阵,轻声说:
“你同意,我就愿意。”
“你把手电筒打开。”
刘敬平在黑暗里摸索着,程嘉树不解地拿起手机开了手电:
“找啥呢?”
刘敬平摸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展开后举到程嘉树面前。
“这什么啊?”
“你念念。”
程嘉树用手机照着纸条,仔细而艰难地辨认着上面歪歪斜斜的两行字,缓慢地读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看着纸条,不由得咧嘴笑起来:
“这字也太丑了点儿吧?我用左手写都比这强!……而且,好像不是一个人写的……”
“这句诗是我回国之前,在美国玩得好的伙伴们写给我的,算是临别寄语。”刘敬平的语气里有一丝惆怅。
程嘉树不笑了,又看看纸条:
“噢。美国的小朋友啊,字写得不错!”
然后他拍拍刘敬平的后背:
“别难过啦,你看你的小伙伴对你多好,不知道从哪儿挖来的诗,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啊!难道美国的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