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拍着桌子跳讲起来,踱着步子怒冲冲的骂道:“孤还当他是有悔过之心,却不曾想竟打了这等算盘!”
越说越恼,他猛地一脚将春凳踹翻,恨声招呼道:“来人,速将国舅爷……!”
“殿下且慢!”
孙绍宗忙阻拦道:“这只是臣的揣测,他也未必……”
太子一抬手,不容置疑的道:“爱卿素来料事极准,这次想必也不会有错!何况以那厮的寡廉鲜耻,这等将自己货卖几家的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
说着,又准备吩咐人把赵国舅请来,好当面揭穿信阳王的嘴脸。
“殿下。”
孙绍宗再次阻拦道:“臣说出这番推断,并非想让您与信阳王决裂,而是希望您能将计就计,把他绑死在咱们身上!”
“绑死在咱们身上?”
太子狐疑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信阳王虽是陛下推出来,分化诸王与牛家的棋子,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可到底是显爵加身,若是能让收他做门下走狗,一是能巩固殿下的声势;二来也能彰显殿下的驭人之术;三者么……”
孙绍宗嘿嘿阴笑道:“若是有什么凶险之事,也不妨拿信阳王做个挡箭牌、问路石!”
这归其根底,其实还是建议太子千金买马骨,答应信阳王的投靠。
不过在太子看来,孙绍宗这套说辞可比太子妃的中听多了,因而想也不想便问道:“那孤又该如何将计就计?”
孙绍宗笑道:“先派人监视信阳王的一举一动,若是信阳王果然和臣预料的一样,暗中与四位嫔妃的娘家有所勾连,殿下就可凭此把柄,让信阳王乖乖就范。”
“若是信阳王未曾有这等心思,咱们也不妨打着他的名头,暗中替他牵一牵红线反正有赵国舅这里为证,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哈哈哈!”
太子听完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亲自执壶给孙绍宗斟了杯茶,赞道:“爱卿果然是吾之子房!来来来,孤以茶代酒,咱们满饮此杯!”
说着,先自仰头把茶灌了进去。
等两人都将茶杯放下之后,太子另寻了只春凳坐下,顺口问道:“对了,爱卿怎么会来的这么巧?”
终于可以说到正题了!
孙绍宗立刻起身,肃然道:“其实微臣此来,是向殿下告罪的。”
“告罪?告什么罪?”
太子听得一头雾水。
却见孙绍宗躬身道:“前日臣私自借用殿下的名义,拒绝了忠顺王让臣协助,陷害镇国府牛家的吩咐。”
“什么?!”
太子脸色骤然一沉,恼道:“你难道不知道,孤现在恨不能将那牛家上下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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