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但今若不从,便成定局,若是从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神狐微有一瞬间的局促,此情此景,不亚于他强逼光子。
房内一时默然,山田松人道:“女儿。”
“父亲大人。”光子施礼。
山田松人咬咬牙:“东瀛百姓何止千万,犄角之地生活本已困苦交加,再受真龙之火……但凡有一线希望……”
山田松人掩面不能再言语,樱凛安慰抚肩。“光子。”
“母亲大人。”光子施礼。
樱凛微露一丝慈色。“你并不是为了天皇,而是东瀛千万百姓,光子,我会为你感到骄傲。”
光子默然,神狐道:“你还要考虑?”
“我只听他的意思。”光子道。
“好。”
……
李西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一旦睡着了,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这感觉如此奇怪,他还有什么不能安心?
房外响起敲门声,李西来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光子。”
光子推门而入,但见一袭轻纱,酮体半露,李西来面上有些不自然,光子却裹带香风扑来。“西来。”
“嗯?”李西来心中剧震,错愕至极。
但光子已躺在他怀中,温香软玉,李西来却不再不自然,反而放松下来。
“我有点睡不着。”光子微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最璀璨的亮星。
“怎么了?”李西来轻抚秀发,但觉心中安详无比。
“如果有一天,我嫁为人妻,你会怎样?”光子道。
李西来先是一愣,随即仔细的想了想。“那就嫁呗?”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为什么不能?”
“你再说一遍。”
“你嫁人就嫁人呗。”
光子负气的甩了李西来个大耳刮子,李西来苦笑一声,“好好的,干嘛打我。”
“我不高兴了,陪我出去走走。”
“大半夜的,能去哪里?”
“你去不去?”
“好。”
……
城外小河,一泓清水,月光清冷,缓缓踱步,李西来停下脚步,目视那微微起伏的河面,似在发呆。
耳边蛙声阵阵,听得人着实烦躁,偶有几只萤火虫忽闪忽闪,藏藏躱躱亦是好不痛快,李西来如是想着。
光子道:“怎么了,藏着什么心事?”光子带着好奇。
李西来忽然回首,眼中黯淡无光,低沉道:“对不起。”低沉之音,一时压过蛙鸣,清晰传入光子耳中。
光子讶然道:“为什么道歉?”光子神色微有些不自然,眼中似乎还有潜藏的不愉。
李西来道:“我说出了伤人的话。”李西来双眼忽而发亮,他凝视光子,眨了眨眼睛,似那忽闪的萤火虫,但这双眼睛颇为亮些。
“你知道我不会计较这些的。”光子道。却不敢直视李西来双眼,不由偏过头。
李西来道:“但我还是要道歉。对不起。”
光子道:“别这样,西来,你知道我的心意。”
李西来沉声道:“我知道光子。”
光子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微微笑了笑,李西来道:“光子从来不会尴尬。”
“是吗?那也许是你不知道我的另一面。”光子道。
李西来喟然一叹:“对不起。”
光子道:“别老是说了。”
“嗯,我们回去吧。”李西来道。
“我还想玩一玩,等会回去好不好?”光子哀求道。
李西来道:“但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去见光子。”
光子面色骤然冷下,“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在你出现那一刻,我就已明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为什么还要和我出城,对小红如此,对这女子同样如此,李西来,你无情至极!”
光子声音冷冷,李西来摇头道:“你不懂。”
“我不懂?”光子声音尖利几分。
“别变成光子的模样。”李西来恍若未觉。
光子嘴角噙着冷笑,身躯却虚化几分,好似海市蜃楼稍稍晃动,渐渐显露出黑袍的神狐,依旧蒙着黑纱。
李西来喃喃自语。“对不起。”
“你想走?”
“别拦我。”话音一落,身影已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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