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又能否为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家?孙山摇头。
李西来见孙山如此愁闷,心中有感,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带进山田府上,顿时惊起下人呼叫。“臭死了。”
山田夫妇不敢靠近,松人惊诧道:“孙先生?”
似有言语,旋即不顾恶臭,近前三尺,却脑袋发昏,不敢再靠近。
足足洗了八大桶水,更是予以重金,才有下人不顾生死服侍孙山洗了个干净。
李西来道:“孙兄,你三个月未见,甫一出现,真是好大的‘惊喜’,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如此狼狈?”
玩笑话却并未让孙山有所颜色,他心中愁闷,压根无法化开,叹道:“海上。”
李西来惊道:“你得到天之认可,还想得到海之认可?看来是没成功,把自己熏成条万年咸鱼干。”
孙山道:“多谢李兄。”
孙山也知道李西来的打趣,意在让他心情好转,但他虽然明白,虽然道谢,但心里是否微松,李西来并不觉得。
如此也不说这些话,微拍他肩膀。“涴澜既是换天真龙,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不用担负这重担,落的轻松。”
大蛇之子一死,光子心中的危机感也淡去,和李西来一语,复又暂住在东瀛。
孙山道:“那我生来,又有何意义?”
李西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圣人若是庸碌一生,要圣人何用?孙山已经在否定自己存在的根本。
光子忽然插口:“本来就没有意义。”
孙山心中微震,投目于光子,但那眉那眼,无一不是他朝思暮想,眼中爱慕残存,可他如今怎配得上?
“多谢光子郡主。”
李西来道:“又不是郡主了,那劳什子天皇,昨天又将光子封为公主。”
光子道:“都是虚名。”
李西来哈哈一笑:“对,都是虚名,没什么卵用。”
孙山面色忽而淡淡。“多谢两位,孙某想借贵府休憩一日,可好?”
“好。”光子道。
……
翌日,李西来房中桌上,多了两样物事,一书一笔一封信,李西来微微摇头,拿起那信。
“李兄,孙某欲回神州,做一寻常百姓,观换天真龙无上风采,这银书金笔日后用之不到,细思孙山,于东瀛友人颇多,至交却少,这两样圣器唯李兄可以托付,金笔银书,李兄善用之,孙某感激不尽。”
送大礼还说得这么好听,李西来笑了笑,去了光子房间,却见她盯着一小小木盒发呆。
近前,李西来道:“瞧什么呢?”
光子打开木盒,一截赤红色木块静静躺着,微微流露出一缕李西来心惊的力量。
“扶桑神木树髓,涴澜送的。”光子眼睛里有些李西来无法读懂的意思。
“他送给咱们的就收下。”李西来笑道。
心中欣悦,没想到神木树髓有朝一日会有人送上门,这可让光子能少受许多痛苦,同时省了李西来好大的力气,李西来心里十分感激涴澜。
李西来拿出银书金笔。“孙山走了,留下这些。”
“圣人之器。”光子微微有些惊讶。
李西来道:“对啊,我不喜欢写写画画,你拿着吧。”
光子点点头。“好。”
……
数日过后,这夜,忽起大雾,空中玉盘似蒙一层薄薄纱衣,府上早已熄灯,李西来躺在床上,却有些难以安眠。
山田府的大门,悄无声息的张开,来人不露一丝气息,不见轻微脚步,入得厅中,山田夫妇在此等候。
“神狐大人。”山田松人眼中除却恭敬之外,还有些苦涩之意。
“走吧。”那神狐亦是微微叹息。
三人一语不发,来到光子门外。
“你们来了。”光子似早已经知道。
“七窍玲珑,果非凡心。”神狐微叹一句,入得房内,山田夫妇紧随而后。
黑袍神狐依旧不露真容,她蒙纱的眼睛端详光子,却无法窥见深浅,“你知道我亲自来此的目的?”
光子道:“神狐亲来,东瀛有难。”
光子父母相视苦笑,神狐道:“换天真龙已然登位,当代天皇却是贪心不足,触犯了真龙,今朝神州休养生息,他日东瀛必有大难临头。”
光子道:“我知道。”
神狐眼中颇有些讶然,沉吟片刻道:“换天真龙日前遣来上使,欲选你为后。”
光子淡淡道。“哦。”
神狐似乎再唱独角戏,心中有一种受到戏弄的感觉,从来只有他戏人,还从未有过被人戏弄的感觉,可他心中偏偏生不出恼怒。
“我本不会出面,但换天真龙发难,受苦的是东瀛百姓,如果你能如他所愿,或许可以平息。”
光子却问道:“你可以代表换天真龙的意思吗?”
神狐无奈一笑:“换天真龙,何等高贵,谁又敢说能揣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