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债的时候把对方给开瓢了。
如今这厂里,都是三角债的欠着。厂里也总得有人去要债吧。因瑱就是这么一个工作性质。进去了也是因公家的事进去的,好像对大家来说,这也是家常便饭了。厂里派了人来送了一袋子米一袋子油的慰问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保证这娘几个在家饿不死就完呗。
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心里也安稳了。
心里寻思着,只怕被拘留的在派出所里的那个就是四爷吧。
得围观一下去。
但也不急,这身体是下床都喘。
林雨桐见窗帘都拉着,她直接拿了针灸包出来,下了针给自己针灸。连着走了三趟针,胸口才觉得不是那么憋闷了。她又找了药出来,服用了。靠在床头缓了得有半个小时,再下床就感觉好多了。
不咳了,不喘了,不晕了,也不恶心了。虽然比正常人弱些,但正常的生活暂时是没有问题的。
等洗漱了一番出去,才看清楚外面。之前人是在里间,如今这是外间。外间靠着两头墙的位置,摆放着两个架子床。床上挂着由旧工作服拆了改成了帘子,四个孩子,晚上就住在这里。圆桌靠在窗户下面,吃饭写作业的时候支开。
打开屋门,外面是个由花木围起来的小院,一圈都种着各种的菜,角落的笼子里还有两只母鸡。靠着门房的一边,搭建了个简易的低矮房子,里面就是厨房吧。
站在院子里,能看见人从小区这个角门进进出出的,多是不上班的退休职工,买菜闲逛,都打这里进出的。
她这么站在院子里,就有人问:“小林今儿好多了?能出来了?”
林雨桐含混的应着。
小区是水泥硬化的路面,路面已经有些掉皮。五层高的小区住宅楼,一栋挨着一栋,还有那高大粗壮的法国梧桐,不时的飘落下来的叶子,代表秋天真的来了。
她没在外面多呆,省的还得费口舌。
想了想,她还是先洗了脸,然后出去,去派出所看看四爷再说。看过了,人这心里不就安稳了吗?
这一片厂区多,派出所就驻扎在这一片。出了门,走了大概一站路,就到了地方了。
一进门,感觉大家看她像是看熟人。也是!哪一次关进来,老婆不得来看看。
人家态度也很好,“是嫂子啊,进去左拐,老地方。”
林雨桐客气的跟人家笑笑,进了里面,然后左拐,看见两个下象棋的人。
一个秃顶的穿警服的人,一个穿着陈旧的工装,但却坐的极有架势的人。两人听见脚步声都抬起头往这边看,然后一个了然,一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了然的这个是所长,松了一口气的这个是四爷。
看两人边上放着的花生米便知道,四爷过的还不错。在里面还能赢所长的花生米吃,至少人家能混个肚圆。
林雨桐就笑,四爷也笑。
一个说:“挺好的?”
另一个说:“挺好的!”
挺好的就挺好。
四爷貌似还要在里面给关七天,这对他来说,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体验。
林雨桐就说:“那你好好玩,我先回。”
这所长心说,这媳妇也够心大的,有上这地方玩的吗?
四爷还不放心的叮嘱:“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先凑活凑活。”
别人不知道四爷这是什么意思,可林雨桐知道。
四爷这是怕她蛮干,莫名其妙的拿出什么东西,或是显露了什么本事出来惹人怀疑。因为比较起来,只有这个副本最不好刷了。
两人不是那种能说改变就改变的年轻人了。履历大家都知道,这么长时间,生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是什么人,有几斤几两,大家心里有数着呢。
就你家,你说你拿出金子银子去兑换去,别人会怎么想的?会想着这因瑱能耐了,都能干这么一大票了。这没什么案子便罢了,但凡有一点沾边的,你解释的清楚吗?不惹眼的人都不敢这么干,更何况四爷这个原身有前科而且还是惯犯呢。
所以,这每一毛钱你拿出来用,都得是说的清楚的钱。
因此,靠积累的钱财改善生活和眼前的困顿这一条,直接PASS。
再说两人一身的本事,你们知道你们一肚子的本事,可别人不知道啊!你算账快许是别人不说什么,但你试着扒拉算盘珠子给人家瞧见了,你看会不会奇怪。半辈子都不会用算盘,也没见学,你怎么就会的?外人还能糊弄,找点借口,人家信不信的,也不如何在意。可家里的孩子都不小了,因何和因唯都十四了,因缘和因果也都十二了。爹妈猛的长了一身的本事,瞧她们信不信?便是如今不怀疑,再大点呢?长脑子的都知道有问题的。
所以,想靠原本的那些技能谋生,大部分技能直接被枪毙,绝对不行。
回来随便塞了点东西吃了,把屋里翻腾了三遍又给整理好,摆在林雨桐面前的也就八块六毛钱。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