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的味道。他脸上带着几分忧心,看到端坐在一边的隆科多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欣喜,“阿玛!您今儿回来的可真早。额娘呢?一进门就听说额娘受伤了?谁伤了额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儿子去找来给额娘出气……”
“轻声些。”隆科多的声音不由的就轻了下来,“你额娘睡下了,你可别吵。哪里就真伤着了?要是伤了阿玛岂会坐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刚回来吧,会你的院子歇着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玉柱吵帐子里忘了一眼这才点头,“那儿子去瞧瞧大哥,这几天都没见大哥的人,又去哪里找营生去了。”说着脚步一顿,“儿子今儿请了行宫侍卫营的一个把总吃饭,他那边倒是有个空缺,儿子问问大哥,愿不愿意去?”很是热心的样子。
行宫侍卫营,随时侍卫营,却半点油水都没有。他这是出门又被人给哄了。找了这么个差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羞辱呢。他将话搁在嘴里半天想出言提醒,可一看这孩子等着表扬的神情,出口却成了,“我儿子真能干!去吧,你大哥听到了一准高兴。”
岳兴阿就是不高兴,也不敢说的。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看着玉柱果然迫不及待的去了,他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眉头微微的皱了起了。这要是自己活着,玉柱这么着是没问题的。可这要是自己不在了,玉柱这样的课怎么办?说什么也得给玉柱找个靠得住的岳家。
等屋里就剩下两人了,四儿才从帐子里探出头来,“该好好教教这孩子的。”
谁说不是呢。哪次不是信心满满的想药教育儿子,可一看见儿子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所有要教导的话就跟堵在嗓子眼似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他害怕,害怕这世上的污浊玷污了拿双干净的眼睛。
看着这双清澈的半点都不染尘埃的眼睛,岳兴阿心情复杂的很。
他怎么都没办法接受,那样一个女人竟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在他的眼里,一个恶到了极致,一个善到了极致。一个污秽到了极致,一个干净到了极致。所以,哪怕再痛恨那个女人,他都没法恨眼前这个孩子。是的!他不是不想恨,实在是没法恨,恨不起来。他是真拿他当亲大哥的。
玉柱不知道对面的岳兴阿在想什么,只不停的说他的,“行宫那边挺好的,我跟他们的把总熟悉,他们肯定不会为难大哥的……”
呵呵!
去行宫,还是个小小侍卫,巴结一个把总。
这种单纯有时也叫人觉得残忍的很。自己是阿玛的嫡长子,这一等公的爵位将来是自己的。叫自己一个公爵的世子去看大门,亏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怎么不想想,同样是阿玛的儿子,他干的是什么差?
銮仪卫啊!
多少勋贵子弟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
凭什么俩人的待遇天差地别?还不都是自己没有额娘。
可自己的额娘呢?
想到半人半鬼折磨的不像样子,死都成了解脱的额娘,他的心慢慢的硬了起来,但脸上却堆了笑,“好啊!叫二弟费心了。二弟就是有本事,这样的门路我是找不到的……”
玉柱带着满足的笑意回去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幸好大哥不在乎那是行宫,也没什么好的待遇,要不然,自己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再过两年,万岁爷可能不在宫里住吧。到时候行宫就该吃香了。答应替朋友保密,这话肯定不能说的。再说了,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大哥大嫂好的。他们在府里过的不高兴,那就出府住呗。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阿玛又忙,一年也见不上几次,大家都不生气,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至于银子,家里多的事,有了差事,阿玛肯定会给补贴的。要是不给,大不了自己给就是了。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梦里格外的香甜。
越是临近年关,睡的香甜的人就越多。因为朝廷放年假了。
一放年假,连四爷都开始赖床了。头枕在林雨桐的肚子上不肯起来。
“饿吗?”林雨桐自己都饿了,以前是天不亮就吃饭,现在是天光大亮了,还没起身呢。但本身的生物钟肯定是还没调整过来,该饿还是饿了。她不等他回答,就问道,“想吃什么?”
“有几个小子回来不是带了特产吗?”四爷起来靠在软枕上,“叫人拿来尝尝。”
五爷家和七爷家的小子,去了福建。查出来的案子也不小。这俩谨慎,将查到的东西悄悄的带回来了,去没有直接拿人。前两天刚回京,送了半车的福建特产来。
四爷说的就是这个。
林雨桐叫人拿了帕子擦手,又下去亲自端了盘子过来,一盘子福橘,一盘子各色的香辣小鱼。
抓了小鱼就吃,大早上的也不嫌弃伤胃。
林雨桐跟着吃了点,有点像是后世那种小食品包装袋里装的那种小鱼,味道浓烈,但肉特别有嚼劲。
“这些孩子也是。”林雨桐吃着递了一杯热水过去,“去了一趟,竟带些这种东西。”都是孩子们爱吃的。
四爷却道:“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