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破片杀伤半径多达十多步的单兵震天雷,给缅军军兵造成的杀伤效果十分可怕。
这两千枚单兵手掷震天雷密集投出,共有一千六百多枚顺利爆炸,致少让两千多名快步冲锋的缅军,瞬间毙命,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缅军之中,很多人的耳朵,已被震至失聪,他们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
一时间,缅军阵型大乱,士气更是降至谷底。
见到唐军竟然还有这一物,莽白脸色煞白,头脑更是一片空白。
他猛地想到,唐军有这般强悍的防卫手段,自已下令军兵冲击,岂非让他们白白送死?!
而在莽白目瞪口呆之际,唐军辅兵的第二轮单兵震天雷投掷,又开始了。
“砰砰砰砰!……”
数十步外,又是一番连绵的剧烈爆炸,又是人体残肢与鲜血内脏四处横飞,纵然缅军开始下意识地拼命扯开阵型,以求尽可能的松散,但还是有多达一千名来不及后退与分散的缅军军兵,瞬间被杀。
而在这时,唐军阵中,忽地鼓声大动,隆隆震耳,从唐军枪盾战阵的两边,各有多达两千余人的轻重骑兵,呼啸着汹涌奔出。
唐军的阵战配合,几乎天衣无缝。这些骑兵呼啸着奔出后,立即兜转马头,掉头便向缅军后翼,冲击而去。
见到唐军骑兵突然出动,这般凶猛地夹击自已手下军兵,莽白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成猪肝色。
“立刻鸣金撤兵,全军退守阿瓦,断断不能再打了!”莽白扭头冲着朝令兵,声音变调地大声喊叫。
“王上不能撤!”一旁的亚扎给底却是大声阻止:“现在我军正在关键阶段,如何可撤!可速令我军后阵中数千铁骑出动,去邀击唐军骑兵!要知道,此战若败,只怕阿瓦危矣……”
亚扎给底一语未完,莽白暴怒转身,调转右手中的青锋宝剑,狠狠地刺入亚扎给底胸膛之中。
大团的血雾,从亚扎给底胸口立刻飙起,那锋利的剑尖,从他后背直透而出,顶得后面的护心镜高高隆起,有如一个大大的龟壳。
亚扎给底瞪大了血红的眼睛,以不可置信的震惊神情,望向对面一脸愤怒扭曲的莽白。
莽白咬着牙将宝剑拧了拧,便一把抽出,亚扎给底立即从马上,无声地倒栽而下。
“王八蛋!老子身经百战,还转不到你这贼厮来说老子!你要自寻死路,老子就先送你上路!”被溅得一脸血污的莽白,冲着亚扎给底的尸首,咬着牙厉声痛骂。
见到国王莽白,在暴怒之下,一剑刺杀了劝谏自已的大将亚扎给底,一众缅军惊怖异常,阵型顿是更加混乱。
“传本将军令,立即鸣金,令全军后撤,一定要尽快突出唐军的左右包围,尽快退回阿瓦城中!”
“得令!”
鸣金大作,缅军中的三千骑兵,即刻出阵,紧紧护卫着莽白及泽亚巴亚等人,一众人等疾疾掠过唐军合围的阵尖,向南直冲而逃。
与此同时,正在战场上四下溃逃的缅军军兵,个个如闻大赦,每个人的脸上,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纷纷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撒开脚丫尽力向后奔逃,以期能跟上主帅逃亡的脚步。
而在他们身后,唐军枪兵与骑兵,依然如影随形,追杀不止。
这样一边倒地追杀残敌的战斗,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放眼望去,整个淮安府城南面之地,已成了唐军演习杀戮的修罗场,无数敌兵或被长枪捅杀,或被马刀砍死,整个战场上血肉模糊,惨叫连连。
作为唐军突击箭头的两部骑兵,则是一路不停,有如两根精大锋利的黑色箭头,径自直追黄得功部那率先撤逃的骑兵队伍。
当然这一路上,对于两边溃逃的敌军步兵,那些甲胄齐全刀枪锋利的唐军骑兵,当然不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他们有如死神追命一般,顺路不断砍杀那些哀嚎而逃的溃兵。
马蹄隆隆,枪指刀横,唐军骑兵一路猛赶直追,很快就冲到了一路南逃,阵型十分散乱的莽白部的三千骑兵之后。
唐军到来得如此迅速,让这一众敌军骑兵顿时十分被动,他们一边仓皇应战,一边加快了撤逃的速度。
此时,见到唐军骑兵已追上了自已骑兵,莽白的脸上,顿是冷汗涔涔。
事到如今,如不留下部分兵马,只怕全部的骑兵,皆不得逃脱了。
“泽亚巴亚!敌军衔尾追袭,我军势难摆脱。你且率兵出战,定要成功断后!”莽白眼中寒光一凛,他狠狠一咬牙,冲着旁边的泽亚巴亚。
“得令!王上,你乃是一国之主,是缅甸无上尊贵之王,又是一军主帅,万万不可有失!请王上速率本部护卫先撤,本将自率那三千骑兵断后截杀,一定能力保王上逃出险境!”泽亚巴亚一脸狰狞,大声回应道。
“泽亚巴亚!你多加保重……”
莽白一语未完,泽亚巴亚已厉声打断他的话:“各位听令!且随本将在此拦截住唐军骑兵,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