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等偏远县城的百姓,全部勒令离城,并把他们交给猛虎军带走。如此一来,百姓可得保全,这剩下的几座废城,对流寇来说,亦全无用处。流贼们无法就食补给,这郧阳之地就再难立足,只怕不是西窜四川,便是北逃陕西而去了。如此一来,我军在郧阳的剿匪战斗,却亦可轻省得多。”
祖宽说完,叉着双手一脸冷笑,而家丁队长侯尚德,则是一脸大惊失色之状。
“将军,这如何使得!我等身为大明官军,烧杀抢掠了极多乡野百姓,已是手染血债良心亏欠,如何还要连那躲入县城的百姓都不放过!若是这般,我大明官军,与那些凶恶匪寇,又有何区别!”侯尚德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祖宽。
“住口!你知道个屁!有道是战时从权,慈不掌兵,本官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自前几年以来,湖广之地战乱频起,躲入每座县城的百姓,怕是足有数万之人之多。以俺看来,将来流寇再度肆虐的话,这些百姓绝对还是难逃一死。与其让他们死于流贼的刀剑之下,还不如我等先行将他们强行运走,纵得一时骂名,却地救了这些百姓一世平安。更何况,现在猛虎军在加价收人,这钱可是不赚白不赚!”祖宽面容狠戾,一语定音。
“那竹溪县令陆知明,能同意我军这么做么?”侯尚德还是满脸疑虑。
“哼,这个书呆子当然不会同意,只不过,老子倒要看看,是他的脖子硬,还是俺手中的钢刀硬!若此人不识相,定要阻挡的话,可休怪俺祖宽不客气!”祖宽冷笑着说道。
侯尚德长叹一声,再不说话。
崇祯十一年五月十二日,祖宽以严察流寇细作为借口,将位于湖广与四川交境处的竹溪县城,团团围住。
竹溪县令陆知明大惊失色,急急出城拜见。
一脸冷酷的祖宽,全身甲胄,伫坐马上,以一种充满蔑视的眼神,望着县令陆知明从城门月道急急而出。
“祖总兵,祖总兵,怎么贵军突然跑到竹溪县城来了?”
见到城外这一片肃杀的军阵,陆知明心下惊惶万分,脸上却还是勉强堆起笑容。
祖宽斜了他一眼,但冷冷道:“近日本将听闻,有大批细作混入竹溪县城,本将恐流寇趁乱夺城,以致死灰复燃。故特来竹溪县城调查实情。陆知县你且让开,待本将率兵入城核查。”
陆知明闻言大惊,脸色苍白的他,急急分辨道:“我竹溪县城,虽是偏远小县,但从来都是对外来入城者严加查询,轻易不放人入城。时至今日,城中皆是一片安稳,没有任何动乱之因,却不知将军是从何处得来之消息?况且,将军之兵若强入县城,万一惊扰了百姓,闹出事来,岂非事反不美?”
见陆知明这般反问自已,祖宽不觉脸上一阵燥热,他大喝道:“你个书生文官,知道个甚!本将没空与你罗咤,快快让开。本将行事,自有道理,若要再阻拦,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祖宽说完,那陆知明书呆子脾气上来了,竟张开双手,拦在城门入口处大喊道:“祖宽!你身为统兵大将,竟敢私自纵兵入城,还有没有军纪国法了!本官这般好言相劝,你竟一句不听,还出言奚落,好,好,那你要进城,就从本官的身子上踏过去吧!”
“好你个书呆子,以为本将还怕了你不成,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祖宽大怒,拔出腰刀,作势便欲将陆知明就地砍杀。
“祖总兵,不可莽撞!”
一旁的家丁队长侯尚德,急急地架住祖宽的胳膊,一边低声喝道:“他虽只是个知县,好歹亦是朝廷命官,祖总兵如何可私自斩杀了他。”
祖宽见侯尚德架住自已,顿是气得一脸紧涨,他随即向旁边一名亲随家丁示了一个眼神,那名家丁会意,纵马前驱,手起刀落,噗地一声闷响,将陆知明砍了个尸首两处。
旁边的两名随从见势不好,正欲调头就跑,却亦迅速被祖宽的亲兵全部砍杀。
“祖总兵。。。。。。”
见到陆知明那无头尸体,在自已面前软软倒下,侯尚德声音发颤,却再说不出甚话来。
“陆知明通匪卖国,暗与流寇细作呼应,意欲献了城池,投奔流寇。幸得本兵及时发现,率兵夺城,方阻止这场阴谋也。”祖宽冷笑道:“传本兵之令,全军入城,将全城百姓全部搜出,城中财物全部带走!”
“得令!”
随着辽东兵马呼啸入城,一场浩劫开始了。
熊熊大火漫天燃起,惨叫哭嚎叫声此起彼伏,辽东兵马在竹溪县城中大肆掳掠抓人,并趁机套大饱私囊。更有甚者,在饱掠钱财之余,更是大逞**强.奸妇人,这些打着大明官军旗号的家伙,简直如同一群疯狂放纵的野兽。
祖宽冷冷地看着手下军兵放肆作恶,却不想制止他们,反而有种莫名的发泄快感。
他下的唯一一条命令,便是不得随意杀害百姓。因为每一个百姓,在祖宽看来,都是可以换成银两的宝贵货物,绝不能让货物在还未出手之前,就被自已给弄坏了。
整整三个时辰过去了,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