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芜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自己身边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睁开双眼。便见一个人在床边看着自己。
她定睛一看。一白衣女子披散着长发。惨白的脸色。飘忽的如來自地狱般的声线。白衣上尽是黑红的血迹。
雨芜被生生吓住。竟然忘记喊出了声。
庄词见她这幅模样。心道:“好戏开始了。”
“你……你是谁。。”雨芜缓了很久的神。终于组织处一句话。
“晓雾。我是晓雲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晓……晓雲。你……你……是人还是鬼。。”雨芜双眸瞪大。惊恐地看着庄词。
“我已经不再人世了。那场大火将我的肉声烧成了灰烬。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我好恨好恨啦。”
“你不能超生。去找你的仇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來找我。扰我安宁。”雨芜强壮镇定。这死鬼居然做鬼都还來找她。她哪日一定要去民间找驱魔大师给自己驱驱邪。
“可是我不知道我的仇家是谁。你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
“不。你知道的。我跟着你很久了。我们尹府一家。除了你。沒有人能活下來。你肯定知道凶手是谁。你要是不说。 我就天天跟着你。看着你。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不。你知道。你在太子身边做事。他肯定会告诉你的。难不成。你真的是太子的眼线。尹府的内奸。那火是你放的。”
“沒有。不是我放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是太子殿下救了我。所以我是为了报恩。才在太子身边做事的。”
庄词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她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她伸出满是血污手。向雨芜抓去。
雨芜被吓得更是往床后躲。大声叫着:“你别过來。你别过來。”
“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在地府受尽了折磨。人间造孽。到了地府是要加倍奉还的。”
庄词边向她靠近。边挥动衣袖。一阵香味散漫开來。
渐渐。雨芜目光开始涣散。目中无焦。如同木偶一般。
庄词见状嘴角一勾。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告诉我。谁是凶手。”
雨芜面无表情。声线无波。如机器一般回答道:“不知道。”
庄词一阵气结。这人竟然如此嘴硬。迷魂药也不管用。她想了想。换了个方式盘问。
“你跟太子什么关系。”
“我是太子的贴身宫女。跟太子私下有往來。”
哼。果然。
“太子在尹府大火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太子主动请缨。彻查尹府被烧一事。”
“查出什么结果。”
“西戎使者是始作俑者。”
“说实话。我说的是幕后真凶。”
等了少许。雨芜并未开口说话。庄词皱眉。暗自着急。复又转移方向。
“你在尹府做了什么。”
“给太子通风报信。”
“那就是说。太子是真凶。”
“我不知道。太子一直受皇后的掌控。并无实权和势力。”
皇后。皇后也插了一脚进來。还是说。这是本來就是她主谋的。那她目的何在。
“据你所知。皇后跟尹府可有过节。”
“我不知道。”
“大火那晚。你除了给太子通风报信。还可有见到什么异常情况。”
雨芜呆滞的眼珠动了动。木然开口:“我离开的时候。见到尹府后街面馆外。做了好些个男人。但是并未吃面。”
“长相如何。”
“夜色太黑。看不清楚。只是他们佩戴的兵器有些奇怪。”
庄词心下一喜。总算有点线索了。连忙问道:“什么兵器。有什么特征。”
雨芜眼珠左右动的厉害。秀眉紧皱。摇了摇头。手敲着太阳穴。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却又想不起來。似是有什么阻止她想起來一般。
“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头好痛。头好痛。”
庄词见雨芜在床上已是痛的打滚。越发着急起來。看來今日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便下定决心作罢。
还未起身。便听到有人敲门:“雨芜姑娘。您睡了沒。
庄词心一惊。这时辰了竟然还有人來敲门。她赶紧扑上床。捂住还在痛哼的雨芜。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逼她吃了 下去。并用被子盖住了她。
“雨芜姑娘。太子殿下唤您过去一下。您睡了沒。”
门外的敲门声仍旧继续。
庄词快速地将夜行衣穿好。看了眼已经安静地昏睡过去的雨芜。环视了屋子一眼。确定无异样后。悄声从后窗跳出去。
庄词快速地在夜色中穿梭。东宫地形和建筑都比较复杂。虽然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