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是碧妃來信说了什么,”路上,段青便忍不住问道,
昨天公子收到碧妃的飞鸽传书,今日便急着离去,想來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段远并未回答,倒不是他得了什么消息,而是出宫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也是时候离开了,如果他猜的沒错,以房间种种迹象來看,芽儿定是自杀未遂,被人救走了,想必救她的人,应当就是月绝宫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有的事情跟他预料的无二,
只是一想起林芽儿自杀的场景,他便心痛不已,
段青见他出神,也沒有再问,只得驾着马车继续前进,
赵小蝶一路跟着他二人,可又不敢太上前,怕被他们发现,追了这一路,愣是一句话都沒偷听到,不免有些气愤:“本小姐看你们搞什么鬼,”
连行了几日,终于到了京城,
“公子,我们该进城了,”
段远闻言,这才开始收拾,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这一路心事重重,警惕也不高,哪知赵小蝶竟一路跟着他们,
赵小蝶看着前面马车停了下來,里面钻出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衣着虽与段远无二,可相貌却完全不同,同样的轮廓分明的脸,眼前这位却显得清冷多,
怎么回事,他是谁,那个姓段名远的哪里去了,
再见段青毫无意外地与之交谈,赵小蝶这才觉得事有蹊跷,她惊得捂住嘴,难道段远根本就一直是这个人伪装的,,
她想冲上去一问究竟,可远见那陌生的面孔,却迟迟沒有行动,
赵小蝶失魂落魄地回到赵府已是几日后,管家发现二小姐失踪着急不已,见着她回來,又惊又喜道:“二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爷好生担忧啊,”
赵小蝶却置若罔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她急急冲回房间,铺开绝笔,将那个男子的模样大致画了下來,
“段远,段远,你到底是谁,”摸着画像,呢喃道,
晚饭的时候,赵小蝶亮出画像,问众人可认得此人,席间皆是一静,
萧南山多年不问世事,倒是不认得此人,夜笑也不甚知,倒是赵松柏一愣:“蝶儿哪里來的画像,”
“爹,你认得此人,”赵小蝶一惊,紧张地站了起來,
赵松柏不解地看向她,女儿才离家了几日,怎么就认识了他,
“他是元圣国的皇帝元朗,你可是见过他,”
皇帝元朗,赵小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來:“你们可知他是谁,他竟然是当今的皇帝……”
“蝶儿,你到底怎么了,”当着这么多人失礼,赵松柏有些恼怒,
赵小蝶止住笑,指着画像,看着众人一字一字道:“他就是段远,在我们府上住了那么久的段远,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你说他是段兄,怎么可能,”闻言,夜笑惊得站了起來,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从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就是个骗子,”赵小蝶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赵松柏呢喃道:“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若是如此,一切就能够解释了,夜笑头疼的抚了抚额,原來段兄一直在欺骗他,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为着芽儿的事,他已是寝食难安,
在场的众人,只有赵松柏心思最沉重,若是他便是元朗,那么他图的是什么呢,难道他自己已经暴露了,
“砰,,”地一声,巨石纷飞,
“恭喜宫主神功大成,”林音激动道,沒想到,短短几日,月笼便习得了绝色,
石洞中走出的女子,并未说话,一头青丝垂下,双眼冰冷无情,面上更是一层寒冰,却显得更加妖冶,较之前的林芽儿,简直天差地别,
她甩了甩衣袖:“回月绝宫,”
“是”
绝心涯盘旋而上便是乌金顶,只是顶上三面悬崖,一面种满了噬心草,噬心草散发的瘴气无人能挡,故而至今未有人能私自闯上去,
“宫主有神功护体,这瘴气自然奈你不得,”两人行了一段路程,林音向她解释道,而自己有对抗瘴气的解药,也无惧这噬心草,
颜月笼沒有讲话,仍是踏步前行,在成片的噬心草里穿过,氤氲的瘴气环绕着二人,
林音行得有些艰难,饶是有解药护身,也忌惮这巨大的瘴气,倒是颜月笼步履平稳,一时下來,差点落下她,
“怎么,”颜月笼不免回头问道,语气里却听不出关心的意味,
林音勉强追了几步道:“无事,”颜月笼也沒多说,倒是走慢了些,
突然,“嗤,,”地一声,一支长箭飞來,
她适时地一挥手,便沒了箭影,
“何人闯我月绝宫,”前方有女声大声询问,因是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貌,
林音怕误伤了月笼,赶紧回答:“右护法林音护宫主回宫,速速放行,”
前面安静了一下,随后见几名白衣女子飞驰而來,落在噬心草上方,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