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玉溪出门洗漱,她们玉二房的家门便被人“砰砰砰”直敲个不停。那人还大声叫嚷着:“快开门啊!你们卞玉二房的混蛋!”
玉溪隔壁的张姨娘大骂道:“谁啊!一大早大吼大叫的!”她本就易醒,之前玉溪一大早搬东西把她吵醒,就让她很不爽了,现在又不知道哪个损人,前来卞玉二房家闹事。
玉溪从房门出来,便看到睡意朦胧一脸木讷的六郎玉敬,跑去开门。
还没等玉敬和来人打招呼,那人便一把推开玉敬,闯了进来。
玉溪看到来人是个中年妇女。
只见她站在庭院叉着腰,一脸泼妇骂街的摸样,继续大喊大叫道:“你们卞玉二房的父辈,通通给我出来,还有卞玉十郎这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来!”
一家人纷纷被吵醒,房门相继打开。
卞二爷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匆忙地从房里走出,看到对方不是卞家村的人,又一副吃人的样子,脸色颇为不善地道:“你谁啊你,有你这般一大早闯进别人家的吗?”
中年妇女看到卞二爷没有完全穿好衣服,也不避讳,直指着他凶道:“你们卞玉二房的人还有脸说我。不想想你的儿子卞玉十郎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事!”说道后面,中年妇女开始刷刷的流泪,说道后面的话,她控制了声音,防止隔壁家听到。
“啊!?”看到中年妇女这般言说,再加上她泪流满面的夸张摸样,玉溪一家子开始不好的联想。
站在门前的十郎玉诚一脸畏惧地看了一眼卞二爷,他看到卞二爷怒目圆睁地瞪了他一眼,畏畏缩缩地低下头,一脸的惶然。
卞二爷心里疙瘩一声,他这个儿子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闺女的事吧,要不然别人怎么会一大早找上门来。
卞二爷想到若十郎玉诚真的做了不堪的事,他们玉二房定要被逼娶了对方的女儿,按照卞伊两族一嫁一娶的通婚规定,他岂不是要把玉溪嫁给对方?!
那怎么行!万万不行。怎么说也得他亲自找的女婿才行,哪有让别人逼认女婿的道理!
卞二爷这般想道,扭头有些怀疑地看向林姨娘。
站在自己睡房前的林姨娘看也不看他一眼,听中年妇女这般说后,便对十郎玉诚质问道:“十郎,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对她的闺女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十郎抬头一脸做错事不知所措的样子,畏惧地看了一眼林姨娘后,再畏惧地看了一眼卞二爷,接着身子颤颤发抖,一脸灰败地重重点头。
林姨娘看后,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地骂着:“孽子,孽子。”
中年妇女闻后,不顾昨日下过阵雨,今日还有些潮湿的地面,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双脚蹭地,双手拍地,要死要活地哭闹道:“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般命苦啊!呜呜呜~~”
卞二爷更是怀疑,若按照林姨娘平时个性,出了这事,应会畏惧地看向他,然后慌乱地为亲儿求情说理。他依稀地记得当年在京都的时候,玉诚跑到他的书房,把他喜爱的瓷器打碎,林姨娘第一个反应便是跪着他面前求他别打玉城,别让玉城没有教书先生。
而今林姨娘却代替他质问玉诚此事是否属实。
卞二爷开始往阴暗的方面想,该不会是林姨娘和玉诚事先串通好的,怂恿玉诚故意做见不得人的事,逼对方嫁女,也逼他嫁玉溪。他可记得昨天林姨娘在厨房的大哭大闹的摸样,和眼前这位中年妇人是如此这般的相似。
从卞二爷身后走出来的二夫人也想到了卞伊两族一嫁一娶的通婚规定,一脸担忧地看向玉溪,却见玉溪只是蹙了蹙眉,而后嘴角带着嘲讽,较有兴致地看着哭天喊地的中年妇女,好似在她眼里对方只是个唱戏的。
不知为何,二夫人见女儿这般,慌乱的她镇定下来,不急不慢和气地对中年妇女道:“这位婶娘,有什么事且坐下来说吧。这地上怪脏污的,又有些潮,虽说的大夏天的,但一会寒气入体,可不是遭了罪。”
卞二爷满意地瞥了一眼二夫人,心想还是结发妻子能撑得住场面。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卞二爷打定注意,不会让玉溪随随便便地嫁掉。这般想,他也平静下来,对杵在门口魂不守舍地六郎玉敬道:“六郎,到里屋拿几张椅子出来。我想这位婶娘有很多话要对我们说。”
六郎对卞二爷最为在意,听他这般说后,浑身一震,应道:“是。”看着卞二爷一脸平静的威容,他心下突然不再害怕。是了,他的父亲是疼爱他的,怎么会让玉诚娶妻,而不是他娶妻。
他快速地奔向里屋,一会便从里面拿出椅子。
张姨娘看着亲子玉敬风风火火地忙乎,也从这惊天丑事中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向林姨娘,心想她和玉敬的计划还没来得及规划完成,林姨娘的亲子玉诚就出来搅合,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恼。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让玉诚娶到妻子的。只有她的儿子玉敬才有资格娶妻生儿!
一家人先后走到庭院中找椅子坐下。
二夫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