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见玉惠服下后,心底冷笑一声,不再管玉惠。她走到抱着文敏的卞文二婶面前,把药丸递给她,友善道:“文二婶,让文十二娘服下吧。”
“好。”卞文二婶毫不犹豫地接过药丸,让文敏服下。
玉溪蹲下身子又道:“一会等族亲们走后,我这里还有疗伤的外敷药,到时候给文十二娘敷后背。”
卞文二婶感激地点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卞玉二伯有个好女儿。”
“不用谢。”玉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之前她还甩过文敏一巴掌,不知道文敏心里还在责怪她否,她又道:“族里族亲的,文二婶不用这般客气。”
“是啊,娘,你不用这般客气的。”文敏服下药丸后,精神好上不少,只是后背还在火辣辣地疼。
听到文敏这般说后,玉溪知道文敏未因那一巴掌和她心生嫌隙,心里高兴不少,问道:“你不怪我?”
文敏无力地翻了翻双眼,“怪你什么啊。有些事我早忘了。”说着,她向玉溪笑了笑,这一笑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让她咧嘴叫嚷起来。
“好了,你没往心里去就好。”玉溪顿了一下,本想劝文敏别在想黑岩的事,又觉得此时不便说这事,只好作罢。她起身越过文敏,走到玉胖身后蹲下,给他递上一颗药丸。
玉胖笑呵呵地接过,吐服入肚,显然他缓过了竹鞭下的疼痛。
玉惠服下玉溪给予的药丸后,悠悠转醒,望着抱着她的堇婷,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堇婷见到她醒后,一脸喜色,欢喜地叫道:“醒了,醒了。玉十七娘的药果然有效。”她转头对前面的玉溪道:“谢谢你了,玉十七娘。玉十九娘,她醒了,没事了。”说道后面,她有些语无伦次。
玉惠听后愣住,过一会后,脸色阴沉,显然她猜到了一些,一脸不愉地瞪了一眼堇婷,再次转头阴沉地看向玉溪。
玉溪顿时感到后背似被一条毒蛇一般盯着,让她毛骨悚然,待她转身后,看向玉惠,那种阴森的感觉又消失不见,接到的是玉惠充满感激的笑容。
玉溪眉头一皱,不知道玉惠是不是真心悔过,打算与她化敌为友,不过对方既然表面上的功夫做得这般好,她也报以莞尔一笑,接着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族长见玉溪这般行事,满意地点点头,向族亲们道:“卞玉二房家的闺女真是有菩萨心肠。”
玉溪微笑点头道:“族亲谬赞了!”
族长闻后哈哈大笑,显然解决这几个小辈的事,让他心情不错。
其他围观的族亲们纷纷附和,对玉溪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饶是玉溪脸皮过厚,听到这么多的赞美之词后,也不经两耳发红,暗想自己是不是太虚伪了一些。随即又想,管他的呢,反正她又没做坏事,做了好事得一些好名声算什么。
族长摆摆手,让族亲们安静下来,话锋一转道:“既然祠堂里的鞭罚已经结束了,剩下便是这几位小辈的跪罚,漫漫长夜的,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这样陪着他们。便留人看着便是。大家务农一天下来,也累了,且归家散去吧。”
“是了,被族长这一说,还真的累了。”“走吧,走吧。”族亲们纷纷捶胳膊伸腰地喊累,不久后皆散去。
卞堇伯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瞪了亲儿卞堇宇两兄弟,让他们老老实实在祠堂里跪着,转身又变成和气的摸样,对玉溪说让她早点归家,这便离去。
不少人嘀咕,说卞堇伯视玉溪为己出,对她比自家亲儿还好,让卞二爷听后小小地郁闷了一下。他对女儿玉溪好,大伙们怎么没看见,反倒不断有族亲言卞堇伯如何如何对玉溪好。
扶着玉惠的堇婷依依不舍,最后在卞堇三伯严厉的眼神下,不敢再逗留,对玉惠歉意地道:“玉十九娘,你一定要撑住。”她瞄了一眼卞堇三伯后,靠近玉惠的耳边,低语道:“我一会趁父亲睡下再来看你。”
说着,她便站起身跟在卞堇三伯的身后离去。
没有堇婷的身体支撑,跪着的玉惠摇摇欲坠,不得不用手用力地支撑着上半身,饶是如此,她的手还在颤颤地发斗,她咬着牙苦苦坚持,不支声不埋怨,一副知错愿改的样子。
族长看后不经点点头。当初他也觉得卞二爷提议对玉惠的惩罚有些过,现在看来收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能让她吃点苦头,知道悔改便好。
族长吩咐亲弟弟卞令二伯在一旁看着,便随大家离去。
心里有些小郁闷的卞二爷让玉溪归家,玉溪摇摇头,道:“我给文十二娘她们敷上外伤药再回去。爹,您累了一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恩,早些归家。”卞二爷听到玉溪关心他,心情豁然开朗,笑着点点头,拿着带血的竹鞭离去。有玉溪善后,别人在背后不会道他如何心狠,他放心归家。
玉溪见人纷纷离去,再次走到文敏的身后蹲下身子,示意卞文二婶撩起文敏的衣服。
一旁的卞文二伯见有自己的妻子在,文敏估计不会有事,女儿在上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