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卞四爷带血的竹鞭打向文敏的后背。紧紧咬着双唇的文敏忍不住惨叫一声,疼得她差点晕死过去。
周围观看的族亲女眷有些忍不住把头撇向一边,不忍心看下去。
如玉胖一般,文敏身后出现一条血雾。
玉溪忍不住的大叫道:“文十二娘,你可以的。撑住!”
接着卞二爷连连甩动四下,很快地结束了文敏的鞭罚。卞文二爷对卞二爷投去感激的一眼。卞二爷虽在力道上未曾放水,但迅速地结束鞭罚,让文敏少受些苦,不必这般煎熬。
当最后一鞭结束后,文敏如玉胖一般吐了一口血,不过她没玉胖这般强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卞文二婶连忙上前,身子半蹲,把文敏扶起,依旧让她跪着,轻拍她的脸颊。
文敏恍恍惚惚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换了一声“娘。”接着眼看又要昏过去。
卞文二婶让文敏依在身旁,不断地拍打着文敏的脸颊,甚至掐她的人中,“孩子,坚持住!你一定可以的。”
文敏脸色苍白再次转醒。
卞二爷不再看向文敏,他看得出来玉溪很关心文敏,有文敏的父母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卞二爷再去举起手中带血的竹鞭,便要往玉惠身上甩去。
玉惠的母亲卞玉四婶惊叫一声“不要!”说着就要冲出去。卞玉四伯一把拉着她,给了她一巴掌,厉声道:“慈母多败女!你再敢出声,我便打晕你!”
卞玉四婶大哭大闹:“你打你打啊!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而无动于衷!”
卞玉四伯看到族亲对他投来讽刺鄙夷的眼神,暗想这婆娘实在是丢脸,一记后刀手打在卞玉四婶的后脑勺上,直接把她打晕,看她还如何吵闹。
卞玉四伯抱起晕迷的妻子,对卞二爷道:“二哥不必手软。十九娘不懂事,理应受罚!我这婆娘太多事,我先把她抬回去。”
卞二爷点点头,看着卞玉四伯拨开人群离去。
他这个四弟怕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受罚吧,怕自己看到心痛忍不住出言阻止。
卞玉四伯还是很疼玉惠的,只是玉惠却并不理解她这位父亲,上次在祠堂议事房前卞玉四伯怒斥玉惠,玉惠便已心生不满。这次玉惠在听到卞玉四伯离去的声音后,暗咬着银牙,对卞玉四伯的埋怨更深一步。
卞二爷待卞玉四伯远去后,高高地举起竹鞭狠狠地往玉惠的后背打去。
若不是看在卞玉四伯这位亲弟弟的份上,卞二爷定会二话不说把玉惠给灭了。如此心思歹毒的女子,就如毒蛇一般在一旁潜伏着,等待着最佳时机扑向玉溪。威胁着女儿的存在,卞二爷会毫不留情。
而且玉惠不是第一次针对玉溪了。上一次在祠堂议事房前的事,卞二爷还没跟玉惠计较。
这次看在卞玉四伯的面上,卞二爷绕过玉惠一命,但他决定狠狠地鞭打玉惠,至少让她半个月起不来,让她受到教训,少兴风作浪。
若玉惠再犯,卞二爷不介意大义灭亲,不惜让卞玉四伯伤心,也要暗中除去玉惠。
打在玉惠身上的这一声鞭打声,声音响亮,远远超过玉胖和文敏的鞭打声,让围观的族亲听后心里发憷。
玉惠紧紧地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痛呼出声,每一鞭打在她的身上,都让她身子本能地闪躲,本能地向前倾。终于在第四次鞭子落下声,她忍不住惨叫一声。
声音惨厉,如女鬼一般,让围观的族亲忍不住捂住耳朵,以免听后晚上做起噩梦。
仔细观察会发现,卞二爷鞭打玉惠的一鞭后,会稍作停顿,以便他运足手中的力道,再次狠狠地发力,鞭打而至!
随着“拍—拍—拍—”的鞭打声之后,是玉惠惨痛的“啊!啊!啊!”地嘶声裂肺声。
还没到第七鞭,玉惠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族长看到卞二爷如此使劲地鞭打玉惠,心有不忍别过脸去。
其他的族亲尊伯们看到后,虽觉得卞二爷用力了一些,但想到玉惠小人行径,是他们这些光明磊落大夫所不齿的行为,便没有人吭声,杵在一旁,闭目养神般不闻不问。
他们这般行为是避免有族亲向他们求情,让他们开口劝卞二爷下手轻一点。
果然,有些看不下去的族亲转头看向自己的族亲父辈,见他们一个两个均纷纷闭眼,老神在在,不得不吞一口唾沫,把心中的话憋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
有些族亲却在暗中拍手叫好,事不关己,看着别人痛苦,也是一种痛快!
在族亲中,只怕只有堇婷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玉惠,每当卞二爷一鞭子打下的时候,她心头都很颤一颤,似那一道道鞭子打在她身子一般,让她难受。她心里也开始怨恨起卞二爷起来。
早在卞玉四婶替玉惠请求之前,她不是不想出声帮玉惠一把,而是自己的父亲卞堇三伯对她怒目相视,恶狠狠地警告了她一番。
因为她从吴东村归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