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当晚和二夫人说了看法,让二夫人适当地对卞二爷服软。
二夫人听后摇摇头,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规劝姚太傅了,该做的都做了,不想再放低姿态恳请那微薄的谅解。
玉溪听后觉得二夫人这么说倒是附和她的性格,不再多说。
经过族亲大会,第二日,卞家村有了些许变化。比如本应辰时外出务农,却在这时,族人全都聚集卞家村后山空地处,拿着锤头扫帚,如练兵一般排排队,演练武学招式,阵阵呐喊声回响在山间。
这里除了不让族人待见的二夫人,所有女子妇女都在此列。
这处空地没有用来耕种,是用来给族亲每月隔六日练拳所用。今日不是规定的练拳日,大家都聚到一起。
玉溪挥动着一根竹棒,两颊红晕额见微汗,不过气喘均匀,步伐平稳。让一旁监督查看的卞二爷满意地点点头。
除此外,卞家村的四头牛没有拉出去开荒耕田,族人们务农也比往常归家要早一个时辰。同时家中的干粮干货及留余的粮种,都收归于仓,随时都可以整装待发。
这一系列措施让玉溪肯定了卞家村决不妥协的决心。
宁为流刑民不为关外户!
族长卞令伯接受卞文二伯的提议,在晨练过后让两位父辈先后上前演讲卞氏一族那曾经辉煌的过往及一些战略思想。
卞二爷经过演讲,最后的呐喊道:“我们卞氏一族是永远不畏败战,不畏艰辛,不畏强权,军魂永远在我们心中------”
整齐叫喊声回荡山间,“军魂永远在我们心中------”
跟着一起呐喊的玉溪顿时感到热血沸腾,氏族的荣誉感,归属感,认同感慢慢地在她心尖扎了根,她觉得她不在是站在村口的冷眼看客,不在是有小家无氏族观念的小女子,而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融入了这个氏族成为了其中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几日过后,据族人打探,吴东村将征用十分之一的耕地,目前就在圈化军田,没有具体定下来是那几块耕地。
伊家村落座东边,卞家村在西边,两村与吴东村距离相差无几。就看军部从东边还是西边开始征用军田。
玉溪和云大夫说了这事。
云大夫言他会与卞家村共同进退。听得玉溪心里暖烘烘地,觉得这个便宜师父没有白交。
在前日玉溪把青竹凉席编织完成。她觉得山间风大凉席好阴干晒干,放在哪儿没拿回家。
今日没什么事,她早早归家休憩。
夕食过后,天色已暗,初夏的惊雷突然在山间阵阵响起,狂风乍起。
玉溪暗叫糟糕。她那编好的青竹凉席正放在山坡上晾晒,新砍下来的青竹还带着湿气。若被雨水淋去,指不定就此长霉。
竹类的制品在春末初夏雨水多时之季,是最容易长霉的。她在现代时,所买的竹筷、竹砧板在此时节都难免长霉。
若是如此,这几日的功夫岂不是白费。
玉溪没时间和二夫人解释,匆忙地往门外跑。这时,与族亲商议归门的卞二爷正好归门。
卞二爷侧身闪躲,对拔腿狂奔的玉溪大声言:“快下雨了,十七娘要去哪里?”
玉溪边跑边扭头道:“爹,对不起,差点撞到你。我去去就回。和娘说一声。”
卞二爷皱眉,疑惑嘀咕道:“去干啥?毛毛躁躁的。”见玉溪消失在村口,没有回答他。卞二爷有些不愉,转身回到房里。
张姨娘忙上前伺候,给卞二爷换衣服,轻声问他今天族里的事情。
卞二爷闷闷地应了一声,不太理会张姨娘。
张姨娘也不恼,一直找话说,拉些家长里短,说着说着又说到玉溪的婚事上,直叹现在非常时期,玉溪的婚事要拉下了。
卞二爷听张姨娘提起玉溪,心中更是烦躁了,心道玉溪这女娃冒着要下雨的天气,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急冲冲地闯了出去,这天色已暗,万一走路打滑跌跤了如何是好。
这么想着,卞二爷站起身来,想出去看看玉溪,又想这女儿长大了终归留不住的,要是玉溪出去是私会情郎,他这个父亲这样急忙忙去找,万一撞到了岂不尴尬。
卞二爷问张姨娘玉溪近来有没有私下见什么男子。
张姨娘听卞二爷提及玉溪,提起神来回答,“老爷,这不是说笑么。十七娘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规规矩矩的,连妾身都道她懂事,怎么可能与男子私会。”她心想那次云大夫送玉溪到村口的事,幸好没被卞二爷看到。
玉溪虽和卞二爷及卞文二伯提起她与云大夫是师徒关系,但两人还不曾正式进行拜师礼节,村里的人还不曾知道这事。玉敬三人也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张姨娘并不知道卞二爷已经知晓此事。
卞二爷听到张姨娘如此说后,心中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更疑惑玉溪这时候出门所谓何事。
卞二爷走出房门几步又踱了回来,想去探探玉溪的事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