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球X哩!贞小子,盛气凌人的气势跑到何处去了?理屈词穷了吧?趾高气扬不起来了吧?小子,老子替你说了吧,老子们专杀他娘的奸臣贼子、贪官恶吏、江湖强人,专抢土豪劣绅、为富不仁者之财,取来的财物,均分给了穷苦百姓,哪个又私吞了一丝一豪了?贞小子,老子们所为,便是他娘的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么?”华机见得锦衣少年脑袋垂得更低,又冷笑道:“砍球x哩!贞小子,你说老子们强暴妇女,老子们强暴了你家的妇女了么?嘿嘿,贞小子,你识得么,你爹才真真是‘十字街的告示——众所周知’的老色棍儿!他暗中将你二哥的媳妇儿当小老婆儿,与你二哥共占一妇,如此还不满足,又给地上的这个小子戴上了绿帽子!哼哼,这些行径,可是正人君子所为么?可是道德高尚了么?”华机说到“地上的这个小子”时,以足狠狠地踢了踢地上的紫衣少年一下。
锦衣少年听得华机之言,赤红的面颊变成死灰,额上冷汗直流,颤声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砍球X哩!血口喷人?哈哈,贞小子,你那色鬼老子给你二哥、三哥头上戴绿帽子,关老子的屁事,老子吃饱了撑的,要为他造谣生事?”
锦衣少年昔日亦隐隐听人说起过乃父之事,却也不大相信是实,料不得今日华机竟然也如此说话,却也不由他不信了。他识得华机虽是为人玩世不恭,说话诙谐幽默,却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断不会信口雌黄,识得此事确是无疑了。他听得华机之言,却也不敢分辩,只是低声道:“哼哼,你们要杀本少爷,本少爷若皱一下眉头,便非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若要污辱本少爷,让本少爷屈服,却是痴心妄想!”
“砍球X哩!朱友贞,怎的不说你那死不要脸的色鬼老子的事了,却偷梁换柱,改变了话题?”华机大笑一声,又道:“朱友贞,老子杀你作甚?你小子虽是没有作过什么孽,但身子上毕竟是流着那奸贼的血的,老子若杀了你,没的污了老子的刀!今日,老子便放你一马,你他娘的便滚蛋吧!只是老子天生最爱小乌龟,老子须与这位地上的乌龟朋友留个记号,以便日后相认。”华机身子围了紫衣少年转来转去,踌躇良久,方自语道:“砍球x哩!留啥记号为好呢?哦,对了,你那老色鬼老子最爱看乌龟,老子便在这位乌龟朋友的尊面上画只小乌龟吧!”他口中说话,伸手入怀,掏出一把匕首来,探身下去,便欲对了紫衣少年的面上划去。
紫衣少年见得明晃晃的尖刀儿在眼前晃来晃去,直唬得魂飞魄散,口中哀嚎连天:“老爷,使不得!老爷,使不得!”
朱友贞见紫衣少年如此脓包、如此草鸡,直气得俊面失色,钢牙咬碎,恨声道:“没骨气的东西,还不快闭上你的鸟嘴!”又对华机冷笑道:“华大侠如此手段,不嫌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么?”
“砍球X哩!朱友贞,你老子做事便地道了么?老子如此做,还不是跟你老子学的么?嘿嘿,四少爷,请静立一旁,看老子的功夫如何?”
朱友贞肃声道:“华大侠今日若能放过他,在下愿以性命相换!”
“砍球X哩!四少爷,老子要你的命有甚屁用?没你的事,躲到一边看戏去吧。”
“哼哼,华大侠,有本事的便冲本少爷一人来,唬一个胆小鬼算什么英雄好汉!”
“砍球X哩!贞小子,老子偏爱对付小乌龟,你小子头上又没戴绿帽子,老子冲你来又有何趣?”华机大笑一声,蹲下身子,又对了紫衣少年柔声道:“砍球x哩!三少爷,老子与你老子乃是仁兄义弟,老子识得他有爱看乌龟的癖好,三少爷便尽尽孝心,让老子画只小乌龟,也好让你老子时时欣赏欣赏!三少爷但请放心,老华轻轻画,定是半点也不痛的。”他口中说话,手中刀在紫衣少年脸上轻轻蹭了蹭。忽见得他身子直跳而起,以手捏了鼻子,大叫道:“砍球x哩!老华说是不痛的,三少爷怎的吓出屎尿来了?嘿嘿,老华是不怕臭的,照画不误!”华机手中匕首挥舞,哪管紫衣少年鬼叫连天,在他脸上一刀一刀地划出一个乌龟的图样来,模样且是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