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来他们是真的有问题,说不定,他们就是炅灵族后裔,只是不知道他们眼中的炅灵神是何物?哎,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祭祀这棵大榕树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十年风波之前,他们的家族是最壮大的,村长几乎一直由他们的大家长担任的。但是十年浩劫的时候,他们被抄了家,几乎是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树倒猢狲散,就剩下他们这一脉了。我想,这祭祀大树的套路就是那时候传下来的,后来也就慢慢成为习俗了,改不掉了。”
村长说这些话时,令我想起了我的曾祖父,他给我讲起过他当红卫兵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人心是善良的,但欲望是膨胀的;动机是好的,但结果是坏的;心智是不成熟的,但精力是充沛的!那时正值建国初期,资本主义还刚刚被社会主义所取代,一切的一切还百废待兴,前进的道路依旧是布满荆棘坎坷,但路漫漫而修远兮,我们照样需要上下求索。但求索的过程是漫长而艰苦的,我们的先驱者难免会沉不住气,而且在资本主义的虎视眈眈之下,他们难免会有点草木皆兵,这才犯下了错误。当年那个乱啊,最高指示基本都被贯彻到了鸡鸭鹅狗的身上。曾祖父当时带领着一群红卫兵去查抄当地的一家富户,那个富户姓刘,是当地的一个地主。曾祖父率先撞开了他们家的大门,所有的红卫兵一拥而上,富户家中几乎全部都是走资派的证据,那些被认为是资本主义遗留的东西全被打砸抢烧了,富户也被拉出来批斗,所有人都和他划清界限,他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他在村里的口碑也不是很好,人们很珍惜这个报仇的机会,几乎是每天一文斗,三天一武斗,他终没能坚持到沐浴改革开放的春风,上吊死在了牛棚当中。曾祖父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总是不住的唏嘘短叹。
“实在没想到,这苦苦经营的族墓反而还会毁在他们的后人手中,真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盗了自家的墓。”楚东的话一下子将我从思索中拉了出来,楚东虽然说的心不在焉,但这一句忽然让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你们有没有想到,他们很可能会转移宝藏到主墓室里!”
对于我的话,财迷心窍的村长表示不理解,只听他惊讶的说道:“不会吧,面对这么多的财物,他们会无动于衷,要是我,我肯定会将他们悉数照单全收。”
“因为信仰!”我肯定的说道。一提到信仰,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是对于赵瞎子这种难以理解的举动,更实在反省。作为茅山密宗,我们已经不知不觉的背离了自己的信仰,作为执法者,陈队同样违背了自己的信仰。村长这家伙就更不用提了,其他的时候暂且不说,单是进入墓室之后,他携带易燃易爆品,携带枪支,杀人等,几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赶紧上去,不然,他们就进了主墓室了。”村长一听到与财务有关的突发情况,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陈队看看他那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是现在出去,不是正好撞在了他们的枪口上吗?”
“不用上去,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将我们放下来。”师兄捋了捋他下巴上似有似无的胡子,师兄原本是没有胡子的,但在山洞中的这几天下来,我们的胡子都疯长了起来,只是因为营养跟不上而变得枯黄。
我仿佛被师兄的话语电了一下,一瞬间我思绪纷飞,仿佛一下子茅塞顿开。我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是不用上去了,墓室肯定在这里的某个位置,他们将我们放下来,就是想让我们给他们清除山魈这个障碍啊!好毒辣的手段啊!”
“你怎么这么肯定?”村长他们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首先,堆放财宝的那间墓室肯定就是一间陪葬墓,那么,主墓室肯定就在不远的地方,要么在左右,要么,就在上下,而古代就有将墓室开在陪葬墓之下的先例,寓意聚财于顶;再者,你们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将机关封死,那样,他们不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将我们置之死地吗!”
经过我的一分析,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我知道我们面临着另一个绝境,那就是他们随时可能下来,轻而易举的将我们直至死地。我们沉默了好一会,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陈队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枪;楚东用手指在地上不知道在划拉着什么;村长正怔怔地看着上面;
而我和师兄正在思考着办法。
正在这时,上面的脚步声忽然变得密集,火光也越来越近,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压低了身子,抑制住了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这脚步声很重,他们分明抬着重物。看来我们的猜测不错,他们要下来。我对村长小声地说道:“看来我们这次得合作了。”村长点了点头,他的脸色发白,嘴唇有些颤抖。这显然是他最后的选择了。
“柱子,快看看他们死了没有?”不一会,那个干巴老头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头顶,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传了下来,令我十分厌恶。
“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