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微光完全不够,我们根本看不清楚墓室里的一切。乙醚这种麻醉剂挥发的很快,我们虽然掩着口鼻,但还是吸入了少量的挥发物,又因为长时间的憋气,我只感觉到自己脑袋很沉,嗓子眼里干痒难耐,困意就像冲上来的海浪一样席卷了过来。我只得边晃着脑袋边向墙边摸去。
村长好像对于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撕下衣服的一角,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拔下了自己的匕首,我们几个迅速地戒备起来,但他好像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走到了刚才袭击他的山魈面前,他咬着牙,小声的咒骂着,然后蹲下身子,在山魈的脖子上狠狠地就是一刀,可怜那只山魈,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飚起了血,它也仅仅小幅的抽搐了了两下,算是在生死之间最后的挣扎吧。我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但我还是很庆幸,痛苦的价值是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很深刻的见解,那证明你还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村长这个人完全不容任何威胁的存在,他将活着的山魈挨个抹了脖子,那动作很熟练,就像是擦玻璃一样,或许他杀生的次数也许要比擦玻璃频繁的多。他还讲所有山魈的尸体堆在了墙根,那是离上一层最近的地方,他是故意将那里垫高,我目测那里的高度,只要你借着尸体这块垫脚石,很容易就可以跳上去。
“小楚啊,看来我们这次得合作了,我们的一起寻找出去的路了,那几个家伙还在上面,我们暂时是没法上去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装死,等他们走了,我们再上去。”村长谄媚着说道,与他刚才杀戮的举动截然相反,我甚至觉得他的眼中会射出两把利刃,直逼得我连连后退。
我嚼着他讲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他虽然并不是真的为我们着想,但他说的还真的很有道理,上面是一群凶神恶煞,我们上去完全是死路一条,而且,下面还不一定有出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了,静观其变。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觉得此计可行,于是我就朝村长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躲在了一个死角,在这个死角,他们在上面是看不到我们的,而且只要他们下来,我也会很快进行还击。
我们在下面静静地等着,听着上面的脚步声,他们好像很慌乱,地上的财物被蟒蛇搞得很乱,他们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它们全部收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村长好像很揪心,一直攥着拳头,整个心都在泣血。
“赵叔,找三爷他们是怎么回事?”看来上面的人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完事的,我就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赵瞎子啊!他是我们这里辈分最高的人,阅历也是最丰富的,村里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
楚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瞎子啊!我说他怎么那样看人,我还以为他人有毛病呢,原来是眼睛有毛病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瞎的,反正打我记事起,他就已经瞎了,听说是文革的时候挨批斗留下的。他今年差不多六十多岁了,几乎五十年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不过别看他瞎,但他看人看事挺准,所以这次探墓还是我请他出山的。谁料想,所有人都是各怀鬼胎,他竟然拉拢了赵大柱和赵运财,想要独吞财宝,真他妈的可恶!”村长说着就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石壁上,愤愤地说道。
“赵叔,他们绝对不是进墓的时候才拉伙结派的,我觉得他们要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熟悉这座古墓,现在细想起来,他们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自从我们第一次见到赵运财,到和他交手,在那种黑暗的环境下,这么大的墓室他为什么能够运步如飞,那些一群山魈为什么没有攻击他?还有那个赵大柱,难道他的血是误打误撞才打开死门的图案吗?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血液都能打开那些图案,而且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墓室中,流血几乎和流汗一样,这样的话不就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那些图案。还有那个干巴老头赵三爷,他为什么知道那里有机关?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和这个墓有关,他们甚至会与这个神秘的炅灵族有关。”
大家听到了我的分析,几乎都拧紧了双眉,就好像听到了一件很难以置信的东西,但同时又睁大了眼睛,好像柳暗花明,恍然大悟似的。
师兄摸了摸嘴唇,吧咂吧咂嘴,他对信仰这种东西是非常看重的,他说道:“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这是他们族墓,那他们为什么要盗这个墓呢?他们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些金银财宝吗?对于这种规模很小的少数民族,是必须有一定的精神支持的,那可能是神,也可能是族里的某个人。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族里的任何事情都是很中规中矩的。很显然,这个炅灵族的精神信仰就是这个炅灵神了。他们肯定在建墓的时候以神的名义三令五申过了,他们应该不可能这么随意的就践踏了这些信仰。”
楚东很自信地说道:“这还用问,他们肯定是抛弃了自己的信念。师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功利的年代,个人主义的年代,他们抛弃信仰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这个可能倒是有,不过在村里我怎么都不知道他们有这样的身世啊,我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