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分开向两边走!”师兄的一声大喊一下子将我拉回到了现实,我已经感觉到陈队已经推着我向旁边走,陈队本来是拉着胡小川的,但胡小川非要跟着他爸,竟甩开了陈队的手,跟着师兄他们身边,我一想也不所谓,反正我是没能力保护你,能不能自保我还要靠菩萨保佑呢!看着手中即将熄灭的火把,真后悔之前就将电筒交给了师兄,而火把就流落在了我的手中,真是举之无用,丢之可惜。我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用力扒开挡在面前的丝墙,真恨不得父母没多生两只手,我都有点羡慕最会打洞的耗子了。头顶的漱漱声此起彼伏,我不知道它们无休无止的吞吐到底累不累,反正这没完没了的聒噪我早已听累了。
慌乱之中一团丝絮掉落在火把的火头之上,只听到已经阑珊的火苗,滋…滋,腾…腾几声,我暗道一声不好,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光源了。正想用手将那丝絮拂去,可手还未到,火把就突然扑的一声熄灭了,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我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我忙向后一抓,可是一直在我身后的陈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一下子抓了个空,这下心里可真是没了底,四周这么黑,那幽冥的恐怖气氛更加浓重了,我心中暗暗叫苦。
“陈队,你在哪儿?别玩了!不好玩的!快出来吧!”我颤声问道,可是这声音一发出,我就后悔了,在这种环境下,这声音就像一盆雪水淋在了头上,我一听之下浑身直哆嗦,喉咙都抽筋了,再也喊不出声了,但心里还是将陈队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我没有挪动身体,我依旧保持着面向岩壁的方向,只要我继续往前挖,我就能够逃出这白丝的包围。
我试探着向前伸出手,万一碰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那就赶紧撩腿向后跑。一股柔滑的感觉从指间传到了大脑,一经大脑分析后,我就知道前面依旧只是那些令人讨厌的白丝,我发泄一般的将它们全都扒拉到一边,我感觉自己都疯狂了,我极其努力的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前面究竟安全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至少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是不安全的。
那些白丝好像无穷无尽,拉拉扯扯了这么久,我还没有钻出去,心中焦急难耐,心想是不是钻错方向了,怎么这么无休无止啊。但我没有盲目的改变方向,我怕这么一改,就又是无休无止的摸索。正想着时,手上忽然抓了个空,我心中一喜,快步就像脱离这个蛹一样的恶心东西。但我却忽略了脚下粘丝,脚下一绊,重心一个不稳,身子向前一倾。但身子并不像预想那样摔趴在地上,反而膝盖一磕,便自由落体般的向下掉落,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我就啪的一身摔在了地上。幸好我早有准备,用手护住了头部,但胸腹还是结实的砸在了地上,只觉的胸口和腹中一阵翻涌,顿时喉咙里甜了又酸,真是难受极了。尤其是左边的胸口好像有个东西咯的差点无法呼吸,要不是它有点过分靠左我还真会被它隔断几根肋骨。我赶紧将它掏出来,我的心中不由一阵激动,那个咯的我快要岔气的东西正是我从淮阴王墓中顺出来的含在虎头口中的那枚珠子啊。而现在,它正散发着幽蓝的光,我对古代的宝贝没什么了解,我现在也没法分清楚这到底是一枚定颜珠,还是夜明珠,但看它现在能发光的功能来看,就权当它是一枚夜明珠吧。
那点光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黑暗总会给我莫名的恐惧,我总觉得黑暗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它不应该属于我,还没有到我完全属于它的时候。这点光就像沙漠中的一泓清泉,海浪中的远方灯塔,哮喘病人犯病时的气管扩张剂啊!
举起手中的夜明珠,这点微光还不足以照亮眼前半米的距离,还不能看清楚洞中的情况。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将我吓得一怔,手中的夜明珠也差点脱了手。只看了一眼,我只看到那人好像背对着我,我就赶紧将手中的夜明珠移开了,用左手遮着,生怕他看到我。我小心地问道:“是陈队吗?”
我等了半天,前边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心口一松,安慰自己道:“那可能只是个石雕,这不是古墓吗?有雕像不是很正常吗?没事,没事。”一想到古墓,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这不是逼着自己想入非非吗?我抑制着不让自己想起淮阴王墓中发生的一切,将一切可怕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
我缓缓的将左手挪开,右手掌心的夜明珠发出的幽蓝的光就早已按耐不住,冲脱束缚般的迅速散开了,当我抬起了眼皮,就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那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仓促间,我没有能够看清他的样子,但那人冷冷的,从他的体态给我的感觉,他并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明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息,那他是怎么如同鬼魅一般的立在那里,难道不是他动了,而是我移动了,我虽然很愿意相信后者,但理智告诉我,它可不一定会让自己如此被动。
我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可是上半身和下半身接收到大脑的指令并不同步,身子已经后仰了,而双腿去并没有跟着挪动,我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坐在了地上,我还不由自主的向后挪着,我很感谢这种本能,但是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