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么小川还真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说不清楚啊!嗨!我们和胡应父子俩这么有缘,这里又这么危险,说不定我们之中谁歇菜了,就会成为下一代的阴人了?”
“那还真说不准,我们……”
“楚东,这才还真让你说准了,快跑!”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那危险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将我们包围住了,而我们自己却全然不知,我慌忙打断楚东和胡小川之间的对话!
“说准什么了?”楚东还想继续戏谑下去,可是他已经发现我们早已面无人色的四十五度角仰望他的头顶处。他顿时意识到气氛的变化,慌忙回过头向我们看的地方望去,他登时愣在了哪里,两腿都打起颤了,他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句话:“这…这…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哪儿冒出来这么多张脸!看的我头皮发麻!”
那一张张的巨脸仿佛还散发着从地狱带来的寒气,那狰狞的表情仿佛也在控诉它在地狱承受的苦难,而现在它们就要把所有的怨毒发泄在我们的身上。此时此刻,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死亡气息让我浑身战栗,我们尽量将呼吸的频率降到最低,可心跳却一直在加速,只听到扑通,扑通,扑通狂乱的心跳声,再一直提醒我们赶紧逃跑。只是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连逃跑的方向都没有。
“快跑!”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就看到一个人,感到一阵风从身边掠过。没心思多想,我跟着那人就闷头向前跑,其他人好像也一样,大家仓皇向前逃窜,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逃向何方。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在身后的胡小川一声求救的呼喊,我心里一惊,这才想到胡应身体虚弱,定然是跑不脱的。同时,我心中直发毛,因为胡小川的声音太过凄离,让我不敢想象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胡应他们可能危在旦夕,我们又怎能见死不救。
我慌忙回过头,这才发现我们正在向洞外奔去,所有人听到了胡小川的呼救后都已经停住了脚步,我同时也看到,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陈对,我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关键时刻还是陈队胆大心细,这一路真是多亏有你!
正想入非非时,头皮又是一阵发麻,那些巨大人脸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沿路吐着白丝,已将我们身后紧紧地包裹住了,就像洒下了一片絮雾,将胡应父子完全包裹在这洋洋散散的棉絮之间。看他们的狼狈样子,那白丝状的絮状物还相当的粘滑,他们在那里拉拉扯扯,但依旧扯不断理还乱。他们两个已然被困在其中,而我们的脚程较快,我们依然将那些怪脸甩在了后面,眼看着那些怪脸撒着棉絮已经追到了跟前,所有的危险的思绪纷至沓来,将我逼得喘不过气来,我用力甩了甩头,心中突然升腾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哥们们,眼看着咱们的兄弟深陷苦海,我们不能不救,还记得陈家坝冲下的石棺吗?我觉得这洞的深处一定有座古墓,而且泥石流已经将深处的古墓冲出了一个缺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看这些怪脸的速度不慢,吐下的丝在地上的积累还不厚我们现在突然回去,救得胡应父子不说,还可以给这些巨脸一个措手不及。等到了洞的深处了,我们说不定还能找到泥石流冲出的缺口,从哪里下山。现在向前走也不一定安全,那些根须还在外面守着呢?”
我赞同的点点头,攒道:“陈队不愧是刑侦高手,反推理的能力就是高。你说的完全正是我所想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吧!胡应父子都要成雪人了。”我们朝胡应父子那方向一瞧,眼前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勉强只能看到两个黑影在里面蠕动着,活像一只即将蜕变的蝴蝶,正在从蛹里努力向外钻,唯独他们周围的白丝是最浓厚的。
“等会咱们分成两组,冲过去后,两个人冲进去拉人,两个人在外围见机行事,万一冲进里面的人也被缚住,另外两人也好有个照应。我看陈队也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会咱两个冲进里边救人,楚东,楚歌你们分别紧跟我和陈队的左右,见我们得手就向外拉!”
“嗯!”
“好!”
“行!”
见我们一一明白,师兄也冲我们点了点头,便躬身后退两步,我们哪敢怠慢,找好自己的位置,也跟着师兄后退两步。
“走!”就等着师兄的这个口令,这口令一下,就等于吹响了冲锋号,我们在后面的一只脚向前一等,两脚交错相行,登时已经蹿出了两三丈,那些怪脸看到我们如此举动,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将前进的速度减了下来,转瞬间,眼前的絮雨落得更紧密了。到了“白墙”跟前我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一碰到那道湿淋淋的“白墙”,我们就想冲进了一团浆糊中,速度登时就减了十分之一,那“白墙”上也开出了四个大洞。幸好胡应父子离我们并不远,我们刚冲进去就看到了他们,现在的他们显然又重新回到了蛹中,未敢减速,师兄和陈队各拉着一个他们露在外面的手,就向前跑去,多了这两个东西一坠,他们的速度又减了三分,我和楚东赶紧出手相援。 可是没走几步,那些白丝好像就被顶实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