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蒸汽扑到脸上,感觉腻腻的。因为火把灭了一只,洞中一下暗了许多,那些根须也一下开始跃跃欲试了。费力的将陈队拉上来半截,就忽然听到几声轻轻的呜呜声,我和师兄心中一喜,就想赶紧循着声音找去,想来就是楚东他们无疑,谁知绳子那头的陈队就扑通一声又掉进了水中,我们只得将绳子向声响那边拉,这声音转瞬即逝,断断续续,隐隐约约,要仔细分辨才能勉强抓住,我们怕错失机会,也就委屈了陈队。
绳子一轻,我们就知道,陈队已经上来了,不由得就加快了脚步。这株榕树果然根深蒂固,这强健的根系已经完全改变了山洞的形态,几根粗大的主根已经将山洞隔成了好几个空间,这树根已经和这山壁融合在了一起,我们也弄不清是先有了山洞,还是这树根钻裂了山石,才形成了山洞。
拐了几个弯,那呜呜的声音才变得更加清楚,可就在这时,师兄手中的火把却突然滋滋啪的爆响起来,随着声音的紧密,那火把的火焰越来越弱。
看着这扑扑响的火苗,我不无担心道:“不好,这里太潮了,上面滴下来的水已经滴在了火头上,怎么办?”
“看来我们已经到了洞的深处了,你看这里连根须都少了,它们肯定是怕在这里生长的太密集,没法呼吸,不过也好,我们也少了阻碍。真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我们也施展的开。”
“那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声音好像也已经不远了。”
这还真是像陈队说的那样,周围的根须已经所剩无几,只有少许也是紧紧依附在主根之上。整个洞中很重的霉变的酸涩味道,这里的水滴的很密集,就像下着毛毛雨一样,连我们的头发都给濡湿了,地上也变得湿滑无比,我们小心的向前走,发现那声音已经很近了,仿佛就从隔壁飘过来的,我们急忙转过那个弯,发现那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就在我们的正头顶。
师兄举着火把向上一照,头顶的景象几乎将我们吓呆了,头顶是宽高的洞顶,火光可及之处,一个个似圆非圆的东西悬挂在头顶,打眼一看,足有几百个那么多,大大小小不一,横七竖八地排放在四五米高的洞顶,就像挂着一个个的果实一样,同时有活像裹着外衣的粽子,挂在那里待售一般。我们暗暗心惊,这目所能及的地方尚且有这么多,还不知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多少。不知为何,看到这些形同果实的的东西,我的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继续分辨这声音的所在,这才发现,在我们头顶不远处,在几乎所有静止的“果实”当中,只有三个较大的“果实”在不停地抖动着,那呜呜的声响貌似就是他们发出的,只是悬的太高,我们平举这手都无法触及。无奈,我们只得举着手中的火把向四周探索,终于在一旁找到了一处斜插在地上的巨根,我看后心中一喜,说着就要向上爬,却被师兄一把抓住,将我拉到一旁。
“我来!”我看他表情突然那么严肃,经忘了去拒绝,任由师兄向上爬去。师兄的身手绝不是我所能及的,只见他双手攀着树根,手一拉脚一纵,就已经上去了一米。就这么三两纵,没几下,师兄就到了洞顶,本以为师兄也要表演倒挂绝技,谁知那横七竖八倒挂着“果实”的竟是一些平伸的树根,那些树根就像老式砖瓦结构的房梁一般,与房顶还有一定的缝隙,师兄骑在那树根之上弯腰低头的勉强还有一拳之隔,前挪虽然费时费力,但还是比倒挂舒服了很多。
不一会,他就挪动到了那几个圆物的跟前,在下面虽然看不清楚师兄在干什么,但隐约还能看到师兄拿出了绳子,一顿捆扎之后,大喊道:“接着点!”
我们抬着头紧盯着师兄一阵忙活的那颗“果实”,只见师兄拿出匕首猛割了一下之后,那个圆物就悠悠的向下缓缓移动,不一会就落了地,我们赶紧接着,这才看到,那“果实”就像一只巨大的蚕蛹,透过这透明的蛹衣,竟然在里面看到一个人,我不禁一通哆嗦,我们虽然已经猜到这些蛹中会是什么,但如今我们的猜测虽然得到了证实,但我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想到头顶正悬挂着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我的胃中就一阵汹涌,不敢抬头看了。
虽看不到此人是谁,但我看到那人的胸口一起一伏,似乎还有呼吸,我赶紧给他来了个抽丝剥茧,将他身上的踊衣一层层的剥开,才看到这人原来就是胡小川,我赶紧将最后的一层踊衣剥开,就看到胡小川的脸已经憋的红一阵白一阵,呼吸已经微弱,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幸好陈队在警校学过一些急救常识,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马上就对胡小川来了一通人工呼吸和按压,已是忙的不可开交,我赶紧将火把凑近了一些,却忘了还在上面的师兄。
“楚歌,你怎么搞得,我看不到了,快往上照照。”我这才想起了师兄还在上面呢,慌忙站起身将火把向上一举,这才照亮了师兄的视野。
等胡小川的呼吸逐渐均匀,惨白的脸也爬上了人色,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碍。可正在此时,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刚睁开眼的胡小川,忽然变得满脸惊恐,指着上边大声惊呼道:“头顶有鬼!”
我心中一愣,这声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