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寒芒泣鬼神。’”
‘叫花子’老汉接话道,老先生为何不将有关宝刀好刀的诗句再举一二?”
“老兄既然发话,在下就献丑了,如若记忆有误还望在场武林朋友们指正。”老者这话让场外熟识他的几位老伙计暗暗窃笑,笑他这话还真把自己当做武林中人了,这老书呆!
他开始饶有韵味地吟诵起来,还有点摇头晃脑:
“ 杜工部有诗曰‘千金买马鞭,百金装刀头。’‘ 磨刀呜咽水,水赤刃伤手。’ ‘金剪刀,青丝发, 香墨蛮笺亲□。’
李太白有诗曰‘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 陆放翁有诗曰,‘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叫花子’老汉也摇头晃脑
地接话道。
老先生摇头道,“不妥不妥不妥也!足下仅举陆放翁这首诗的结尾这句,与刀便没多大关系,这首诗的全……”
“行啦!”早已不耐烦的秦文彪举手止住。他不管不顾地唤过蒋横顺来吩咐两句,看来这台上台下场内外听得性急的人也不止一两个,见评判官宣布比武继续进行,场上似乎齐齐地吁出一口气。
有人抱怨道,啰嗦个啥?谁个耐烦听这么些废话,赶快打斗起来才好看!有人回道,我有兴趣呢,听听有关这刀的种种学问还令我耳目一新。不然就只会是个舞枪弄棒的莽汉,再说取名就叫论刀会却也没见论了多少。
宫达仁见状便插言道:“各位,今日在这跑马山上举行的既然论刀会,如何能缺少了像方才的那几位好汉的文论呢?包括本大人在内也听得十分有兴味。秦文彪将军这么安排,乃是秦将军支持这场武林盛会的一片厚意。”
立时便有不少人点头赞许,秦文彪暗道宫达仁还真会说话,他难道是真要相助我?虽心存芥蒂还是借机点头向众人示意,意为本将军就是如此。
接下来,唐古拉、昆仑、赤峰、天山、川江等地各一位刀客上场,尽管比赛场上热闹非凡,身着各色冬装的一个个虎背熊腰身形彪悍的刀客,手持形状各异的大刀砍刀朴刀片刀轮番上场尽其所能,莫不将其精良的兵刃精彩的刀法呈现出来。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观看的人们不时响起一阵阵赞叹声拍掌声,唯有秦文彪和隐身于人群中的紫衣女人瞧着瞧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秦文彪,他感到秦武昨夜的禀报不无道理,可惜当时没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而谁也不知这宫达仁却是一副静观其变的心态,他的目光看去十分随意,其实一直在观察搜寻着人群中的情形,试图发现那个南宫小子。只有这小子进入这场中,才能看到预先安排下的种种结果。在我看来,无论是毋极还是秦文彪,他两个目的虽不同,效果却都是差不多,宫达仁的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此时见秦文彪、蒋横顺、打箭炉同知和土司等人皆面呈笑容一个个立起身来,尤其那金全贵那张脸简直笑得变了形。宫达仁转眼一看,原来是茆三到了,他也立起身来朝对方拱手施礼,心下明白,这场戏正式开始了。
秦文彪心中有数,知道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准备能否得到满意的结果,都将在今日显现,而这位茆三茆大人是最为关键的人物,简直可以说茆三大人就是太后老佛爷的替身。他急忙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茆大人,茆三也不作推辞径直就坐下。在一旁的金权贵哪里还能坐得住?早就在起身退让了。
直到秦文彪的屁股安放到木椅上,金全贵以及一系列人物方才逐个依次坐下。
此时,半山腰那条驿道上,骑在马上的秦武正朝南边方向走去,他显得有点焦躁,他一大早就部署军丁和松林坛的人守候在半山腰那条长廊小道两端,按说到这时候该有动静了,可仍然是风平浪静的样子,毫无让他率领众下属大干一番的迹象。
秦武刚走不久, 蒋横顺就过来朝黄虎黄豹二人传令 道:“将军指令,在午时将尽之际,白塔位置将升起几缕青烟,无论决赛进行到那一步,你两个必须带上松林坛一半的人牢牢守住东面那条道。严防有人上山捣乱,待会儿从四品包衣左领曾大人会亲自过来帮助你们。”
“蒋大人,依小人们揣测,要上山的早已在山上了。”黄豹心下嘀咕忍不住插言。
“少废话!必须毫不含糊执行将军大人的指令,违令者——”蒋横顺眼睛一瞪,做了个砍脑袋的手势,接着道,“本大人还要赶到南侧那条道上去会秦武大人。”
黄豹朝蒋横顺的背影吐出一泡口水,我呸!老子的兄长要没战死在海龙沟,定比你小子威风多了!黄虎瞅一眼不远处的两个松林坛成员,止住黄豹道,我说兄弟呀,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该忍就得忍!
蒋横顺刚朝南侧方向过去不久,就见从四品包衣佐领曾国禄曾大人带着七八个军丁从西南面过来。到达山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