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小池庙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让这李兴的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安。李兴知道因与安平兄在昨夜的秘密探寻,已判定此处不过是些贪图享受的官员商贾们溜来寻快活的所在。安平兄既已灭了两个仇家,对此处也就不会有什么兴趣了。
段平安向南宫旭问过别后的情形,两人简短地交谈了几句。李兴虽已明白段平安的身世与家仇,还是习惯地招呼一声安平兄南宫小弟咱们走吧!恐怕会有料不定的变故呢,段平安点头的同时脚步已近紧闭着的大门。
南宫旭抬眼望了望挂在门厅的那盏吊灯,又朝由前方的拐角处扫视一眼,对段平安道:“师兄和李兄先走一步,我——我还得上去瞧一瞧。”
段平安见师弟神色欠佳,料他必是因为秦文彪的缘故,便劝慰道:“兄弟切莫烦恼,那秦文彪迟早是跑不掉的!”
李兴闻言也转过身来道:“南宫兄弟的仇敌也是我李兴的仇敌,如若我与你安师——与你段师兄遇上那狗官,也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两位兄长保重!” 南宫旭见他二人就要离开,便拱手作礼嗓音低沉地道,“那秦贼的手段狠毒招数阴着呢,两位兄长如若遇上了须得当心。”
李兴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大厅内外,耳朵也在分辨着四周动静。
段平安眼中怒火闪烁心下默然,这些狗贼们便是有这姓秦的一伙狗官做后台撑腰,做了个与小师弟作别的手势低声道:“师弟,咱们都要小心,这伙祸国殃民的狗贼无恶不作害起人来啥手段都是使得出的。”
二人与南宫旭分手,径直走出厅门,院墙内竟不见有一个人影。李兴见段平安的神色无异,自己虽是心下犯疑也就没开口,只暗暗握了握腰间的剑柄。段平安若有所思地走下台阶,大踏步走到了院子中,回过头来朝这楼上瞥了一眼,心下暗道,这南宫兄弟若是上了这个什么小池庙的楼,瞧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不甚打紧,只怕有更为阴毒的机关……
李兴抬头再次将这栋高楼扫视了一眼。心下暗道,这神神秘秘的一栋高楼深藏在这个十分蹊跷的什么太平镇附近,还取了个什么小池庙大池庙奇怪的名儿?就想起了什么,便道: “对了,有传闻说南宫兄弟做了个什么帮的头儿——”李兴话犹未完便被段平安开口打断。
“李兄未必不知,如今的江湖热闹着呢!我这个丢了饭碗的捕头儿也说不准在那一日也要去投奔个什么帮会,恐怕还比在衙门混饭吃好些,咱们走吧!”段平安的嗓音响亮,他感觉此处明显的不正常,咱们大小也弄出了动静,却还不见有更多的护卫打手现身?
李兴闻言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两人立在院子中间稍作犹疑,判断着该朝那个方向行进,还是段平安手指大门道一声从来路走吧,伸出手去拉开了大门。心存防范的两人只听到轻微的声响,几乎没费什么力两扇大门就被打开来。李兴见院墙内外空旷安静,仍不见有丝毫的动静。
想到昨夜与段兄在其楼上楼下检视了一遍,除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外并不见一个人影,这才去关注起底层升上来的那些看似金银财帛之类的东西,不然怎会被陷于地牢中。这么个隐藏在此处的高楼就是什么神神秘秘的小池庙?作怪?!
李兴的心下刚叫一声作怪,倏然间,面前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动静。就在他从这道大门迈出第四步时前脚突然虚空,后脚急发力点踏时竟也空洞无底,整个身躯已朝下急速坠落齐胸没入了突然张开的地穴……千金一刻之际,就觉后颈处倏地被一股力道一提,他借势一招‘狸猫咬尾巴’半空里翻了个空心筋斗,就从站在身后的段平安头上越过,还算稳当地复又站立在大门前。
再一瞧脚下,方才张开足有两丈多宽的地穴已经合拢,面上那一层浅浅的贴地草依然原模原样一般。
刚上到二楼梯步拐角处的南宫旭心下正记挂着师兄二人,听得异常声响从楼梯处花窗外传来。扭头注视间,从院墙墙头处恰好看见李兴从师兄头顶跃过,料是二人遇上了麻烦。这个诡异的什么小池庙,决然不会让闯入者来去这般自由。寻思道,凭师兄和李兴兄的本事,我也就不去凑热闹了,便继续朝楼上走去。
此时的段平安朝李兴递个眼色,返身进入门厅一手各拎起一具卷缩在墙角的尸身,将割下的脑壳用发辫在其衣襟处系牢。李兴立时会意,伸手接过一具来照此一番。只见段平安疾步朝前刚跨过院墙大门,将那具躯体朝地面抛去之时,他的身形同时飞出之时双脚只在那躯体上一点。地穴突显尸身坠落其中……段平安却已飞身至地穴那边坚实的地面上。
也如法炮制了一番的李兴朝段平安赞叹道:“安平兄的脑瓜子果然活泛!”
段平安只将手摆了一摆,李兴的目光朝四下一扫,暗道咱们进入到林中也不可掉以轻心呢。
果然,两人还没走出二十步,呼啦啦地一下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二十余条猛犬出现在他二人的面前。顿时止步的李兴一手已按握住腰间的剑柄,他瞧见二十多条猛犬的身后是四个满面横肉的彪形大汉。很快,猛犬一声也不响地就将两人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