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救命之恩。南宫旭将那张手绢和莲花小心翼翼地收藏到身边,沿着这座不算大的山峦脚下,尽管是木然地迈着步子胸膛内却像燃起了熊熊烈火。忍不住复又从怀里将那枚银制莲花取出,十几年前的情景又在眼前重现……
方才在洞中,南宫旭坐在紫衣女子替他安放的一把木椅上。宫主已简略地告诉了他,这枚莲花和手绢是十多年前救他性命的那位婆婆托付交给了钟离老汉的。至于钟离爷爷是如何将其交至这位紫衣女子手上的,毋极夫人则避而不谈。却又让紫衣女子递给他一只不大的布袋,以十分严厉的口吻对他道:“归还你吧,这是你在野人海得到的东西。”
南宫旭接过来打开看时,见里面是一截骨头,就是那一截刻有跑马山娜姆则秘密的牦牛骨。”
“这是——?”
毋极夫人似乎并不理会他满面的疑惑,只是将下颌朝紫衣女子略略一抬,紫衣女子便对南宫寻淡淡地道:“告诉你吧,牦牛骨上的秘密已被破解,那对金鸭子也已被你那朋友在五色海里获得,就无须多说。当然那把杜鹃刀也被咱湖堂宫寻得——上次之所以要你及早赶回川边,就是希望你赶上在瓦屋山举行的武林论刀会。早已按宫主的吩咐,将那把杜鹃刀替你存放妥当。”
“杜鹃刀?”南宫旭顿时双目放光。
紫衣女子淡淡地道:“咱们宫主既然能够破解那牦牛骨上的秘密,当然也就知晓了那把杜鹃刀的下落。”
“你近日返回川边去瓦屋山为时已晚,数百人的论刀会已快接近尾声。”
宫主突然发出哼声道:“你就与他说明了罢。”
紫衣女子道:“即使你即日就动身返回川蜀,能够赶上的也只能是论刀会的最末一轮。”
南宫旭几乎又要使起性子来,有些冷淡地回一句道:“我原本就没打算要去参加什么论刀会,再说我使的是剑,如若有啥地方搞什么论剑会倒是该去会会各路好汉。”
紫衣女子道:“这论刀会不仅关乎了结你的家仇,说不准还能让你做上川蜀一带的武林霸主呢。”
南宫旭睁圆了双眼,喃喃自语道,难道害我爹娘和姐妹的仇人还不止那秦贼一个?回过神来一咬牙关,道:“只要害我爹娘和姐妹的仇人还在世上,报仇雪恨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我可从来也没想过要去做什么武林霸主!”
宫主摇头笑了,接着叹道:“纵观江湖武林,无论在何时,各门各派皆少不了要争夺武林霸主之位,本宫也并非定要让你去夺下那把交椅,不过,要想将你的仇家尽数搜寻出来,离了那把交椅恐怕就难以奏效了。”
哦,看来还真得去争那个甚么武林霸主的位子?南宫旭自是不信,再说我未必就能争到手?且不说天下武林中英雄众多就是川蜀一带的豪杰也很是不少我南宫旭能算老几?心下便暗暗冷笑,看来多半是这个糊涂宫宫主犯了糊涂,要么就是想让我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乌鸡夫人想出来的歪点子。不过,倘若在那里真能将仇人们悉数追查出来——去折腾一番也是值得的。想到此处就点头道: “那好吧,我就考虑考虑宫主的指令。”
紫衣女子见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方才说出这样不合规矩的言语,忍不住怒道:“甚么考虑不考虑的!你这小子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没规没矩的……”
毋极夫人止住了她,朝南宫旭道:“无须再多说,你要真想雪尽家仇,这论刀会就非去不可,我今日就破个例,随你定夺。”
紫衣女子不解地目光转向了宫主,湖堂宫所属大大小小成员对宫主的指令从来没有人敢道出半个不字,更不可能在夫人面前讨价还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宫主对这小子……?此刻却听见这小子还在话多。
“一言为定,要是我的武功不顶事,就只能顾着保全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紫衣女子简直想要上前给他两个嘴巴子,却听见毋极夫人发出了笑声,只得气呼呼地朝南宫旭瞪圆了眼珠。她当然没听出宫主的笑声里隐含有掩不住的哀伤与悲愤。
“好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这个娃娃——走吧走罢!”宫主不再言语挥手表示让他离去,当然无人知道她在此刻回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师姐将她从慈禧手下杀手的围捕中救出,她眼看着自己的生母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内卫捆绑拖走……
“你疯啦!如此上去只能像一只去送死的小羊羔小鸡小兔一般!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报仇雪恨来日方长。”师姐挽住她的胳臂,硬是将她脱离了距现场仅数十步外的一栋屋顶上。
当时,年仅十多岁的她是记恨爹爹的,生母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王府,而且只能以一个奶娘的身份住在一间不大的小屋中。一次偶而瞧见爹爹出现在娘的面前,娘的眼里就放出了十分一样的光彩……爹爹也情不自禁地连声呼唤着娘的乳名,娘竟然不顾已快长成大姑娘的女儿在场就朝爹爹扑上去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处……
习武练功闯荡江湖,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