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个什么鸟令?”南宫旭一听就不耐烦起来,脖子一拧道,“前几日同你遇上就与你说了不少废话,别再给我提什么哑巴聋子的,今儿吃错药啦?你快些走开去,别打扰了我去办事!”
“你可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这叫无礼犯上!”紫衣女子怒道,“宫主早已限你在五日之内赶赴川边,你算算看今儿已是第几日了,跑这里来磨蹭些什么?”
南宫旭心下道,前些日子顺水推舟地假充了一阵湖堂宫的什么‘邪毒’,除了见识些蚊蚊虫虫的还有啥意思?她们还真若有其事地将我当做了毒虫帮的一个什么哑巴,竟时不时地对小爷发号施令起来。心下着恼便冷冷地回道:“喂喂喂!你弄明白了没有?听着,我南宫旭可不是你们的人,什么邪毒不邪毒的。那日只不过是误入了你那乌骨鸡夫人的地穴罢了。你以为你那湖堂宫是皇宫一般?那个乌鸡夫人是皇上太后你是公主格格?还无礼犯上呢!”
“满嘴的胡言乱语!若是在地宫早将你这小子投进酿毒池沤成了一滩黑糊糊的毒浆了!”
南宫旭见她恼了,便越发故意起劲地道:“呀!我原本还以为你们那个湖堂宫是与那个吃稀不吃干的太后作对的呢,原来不过是个替老妖婆弄糊红糖白糖的糊涂宫,小爷我可不怕那个妖婆子,什么犯上犯下的?我瞧她又没住到半天云霄,那个什么紫禁城的宫殿也没高出多少,什么上啊下啊的皆是你们这些人糊里糊涂乱叫出来的。”
“没爹没娘的娃娃果然不懂上下高低的规矩!”紫衣女子一时气急,还真是无法用三言两语同他争辩得清。柳眉竖起,口中不觉被逼出一句话来,随即又叫道,“那吃干吃稀的婆子我可不管,你小子若是辱骂到了我湖堂宫,若是对宫主毋极夫人不恭,我可饶不了你!”
南宫旭摇头道: “我自小就讨厌那些叫自个儿啥小人大人什么的,更听不惯自个儿叫自个儿什么奴才狗奴才,还有什么小人该死、奴才该死、罪该万死的屁话。却是万分奇怪,从不曾听见过一句本大人该死本官该死的话语——我呸!”
紫衣女子觉着与他难以多作争辩,不过,听他嘴里的话语倒也让人略有所悟,一时还未能应答他,却听他又点着头说开去。
“你这位姐姐还算是有点儿对我的脾气,不过却总是把你们的那个糊涂宫放在嘴上,还将什么紫衣使者的身份真当一回事呢!”
紫衣女子一时忍无可忍,倏地从肩背后拔出剑来在手中一挺,怒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就你嘴硬有能耐?!不过是个自小就被秦文彪追杀的小娃儿,能活到今日也算你命大。笑话!以为咱宫主弄不清楚你小子的来历?那日没将你淹泡在育肥池内沤烂养蛆虫就已经算你走了狗屎运,还让你顶替了哑巴并封了你个协督职位。”
原来我南宫旭的一切早就被那个乌鸡夫人弄清楚了?南宫旭听到紫衣女子噼里啪啦的这一番话语,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朝她拱拱手道,“行行行!我就正儿八经地叫了,‘紫衣使者大人’在上,今儿受湖堂宫蜀南堂不大不小的南郭邪毒在你面前一拜!”
紫衣女子一时苦笑不得,便继续道:“我再提醒你一遍,别以为是你的狗屎运气好!而是因为咱们宫主毋极夫人还算瞧得起你小子。不然,那日在海龙沟的地宫里,恐怕你连第三道关都闯不过去。别以为你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如若没有我湖堂宫的庇护,你小子恐怕连骨头都不知被人仍到何方去了!”
南宫旭立时就觉有些理短,但仍是不服气地分辩道:“我何时要你们相助了?只是替你们的什么糊涂宫干过一两桩糊涂事罢了。”
紫衣女子道:“听你这张嘴巴,简直就是胡说惯了的!即便有那么一两次,也是我传授与你的蛊蜜蚊和咒语让你脱离了险境,未必连这也不认承?就说在打箭炉七灯巷的那次,有个娃娃被人网吊在树下,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与那只小猴儿有何区别?没想这娃娃最后竟然制服了众多的对手,这娃娃未必靠的仅是他一身的绝世武功?!”
听到这话,想到那日的情景,南宫旭就觉自己的面颊竟有些发烫。他心下暗道,啊呀,小爷的一举一动皆受到了湖堂宫的监视呢!听她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总觉她们弄出个神秘兮兮的湖堂宫,其用意何在?
小爷我先前是想借助他们的蛊蜜咒之类去寻那秦贼报仇算账,结果……反正秦贼已被我灭了。不过……口气也就和缓,道:“承认承认!这位姐姐你传与我的蛊蜜咒的确有用场,我如何不承认呢?在此深表感谢,就多谢多谢了!”言毕,一个转身。
南宫旭料想道若与这紫衣女子再理论下去,说不准自个儿还越发理亏,便双手作礼连道了数声多谢,转过身去拔腿就走。
“你以为想走就能走么?没那么简单!”
“我得去办事,回头再说吧。”南宫旭不愿再答她话,扭头瞥向想要去的所在,提气纵身就要直奔树林深处,暗想你若是随我一同去凑闹热也无妨。
“有我紫衣使者在此,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协督放肆?”
已疾奔出两步的南宫旭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