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后来内服外敷药物不见效。至此,大不了忍痛割掉也就罢了。倘若继续姑息,一旦弄成个浑身里外皆是疮疡脓液已是难治,他总不成愿将自己一刀刀全割他个干净或干脆一头投入火中来烧个干净?贪腐之风在官员们中朝廷上下明里暗里地普遍盛行,那真正清廉的官员反倒是难以立足。”
夫人点头道:“我明白了,姓秦的所作所为牵扯到的定是不少。”
阮翰之点头叹道:“即便是皇上要整治,这类屁股不干净的官员上下左右一伙伙明里暗里干脆就抱成了团,弄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何严查惩处?至于后台靠山各异的那一类官员,便施出各种手段盯住对方,时时寻缝隙探把柄,凑凑合合着相互牵制利用……”
夫人呆了半晌,摇头道:“斌儿这孩子怎可能入仕途挣得出身?”
就在夫人与丫环收拾衣物时,正在堂前焦急不安的阮翰之听得一声风响,有一物呼地从窗外飞入。他略为一惊还欲退避开去,却见厅堂中间的一根柱子插上了一柄飞刀,刀叶处穿有一折叠的纸页。
展开看时,有字迹曰:阮公子与孟小姐被看押在……。待阮翰之朝门外赶去,朝近两人高的院墙处观望时,哪还有啥踪影?想来也不会有诈罢?也顾不得前来报信的是何方人士,只得即刻去走一趟。
有两人两骑行进在驿道上,是阮翰之带着跟随他数年的家人阮老幺正急匆匆赶路。看看离要去的地段已近,远远地看见在一处村落旁有几只旌旗在晨风中飘忽。跟在后面的阮老幺忽听见身后有异响,还没等他扭过头去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阮翰之闻声扭头,见是四个一身玄色衣裤的蒙面大汉,其中两人正将看似昏迷的阮老幺拎了起来。不禁又惊又怒地喝道:“何方盗贼,敢在天子脚下打劫?”
四个蒙面人并不答话,只其中一个将左手对他亮出了一个腰牌类的物件,右手朝他抛来一个细小的什么玩意。阮翰之还没弄明白,就进入一派恍惚中。四个蒙面人将阮翰之两人分别放在马上,一声唿哨放马朝西面奔去。
此时的宫达仁正对四个少年人道:“我宫某人与茆大人和秦将军想到你几个是少不更事又是初犯,对你等已是宽容得不能再宽容了,有哪个反贼逆贼能受到如此的宽限?无不早就处决过好几遍了!你等——尤其是你两个所干事体及罪行早已被一桩桩记录在案,只能如实招供,休得信口胡言诋毁我天朝命官,即便是有所涉及也不得加以不实之言词。否则,立马大刑侍候,再押往菜市口……可都听明白了?”
阮玉斌孟小岚只静静地听着,摸不透对方到底想要审出啥来再如何处置他们,南宫旭心下着恼,你箫狗娃为何说出折损我南宫旭的话来,你自个儿去听慈禧妖婆子的话吧!瞪一眼箫岣扫视着四周,准备着……
箫岣道:“明白啦!咱草民百姓从来都知晓的,那皇上太后的话叫什么来着?金口玉言!对,太后老婆——老婆儿的金口玉言一句起码要顶我几千句哩!那么宫大人的话就是铜口铁言,一句也要顶我好多句哩!”
“这——”……那位茆大人与宫大人和秦将军几乎同时发怒,就连蒋横顺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箫岣的脸上。
此时有一人一骑朝此处奔驰而来。只见此人浑身玄色衣靠中等身量身手敏捷,临近,一勒缰绳翻身跳下地来方拉下面罩,推开站立在两旁的军丁,一手举起刚从怀里摸出的一枚腰牌。
朝立在一旁的绿蜻蜓等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就不管不顾地径直走近宫大人面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宫大人听了那人的几句话,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面色一下变了许多。只见他朝身旁的那位茆大人低语了两句什么,茆大人点了点头,宫大人朝秦文彪随意一拱手,道声秦将军在此稍候,便与茆大人一同起身离座。
绿蜻蜓瞧着这位有几分眼熟,便朝野百合递了个眼色。野百合暗道,没想到所谓‘护卫营’内还有此人,姓宫的果然手段不凡。
大帐外余下秦文彪独坐木桌前,他见茆宫二人招呼来人进了大帐,回头看时,面前的几个小子还正吵吵嚷嚷的。
那个叫秦小北的嚷起来道:“他说的有何不对?慈禧太后不是个老婆儿未必是个老头儿?”
众军丁与护卫营的以及不远处旁观的村民们也都捂住嘴吃吃地笑。曾国禄见状,忙将身子转朝向紫禁城方向,掩饰满面忍不住的窃笑。南宫旭起哄了一句后,估量着下丹田的内气已渐充盈。
箫岣一手捂住左脸颊扭头恨恨地瞪一眼蒋横顺,又气又急地分辩道:“太后老婆子当然比我那死了的奶奶厉害管用,太后老婆子的金口玉言一句就顶我***一百句,简直就顶一千句一万句万万句,要长命百岁万万岁哩!说对了吧?你个姓蒋的大胆!你要是不想要太后长命百岁,就再来打我呀!我就要大声喊,太后老婆子不仅仅是长命百岁还要千千岁万万岁!”
蒋横顺气急得面色铁青,扬起的左手却又不能落下去。
箫岣朝他愈发嚷得起劲地道:“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给太后来,个、十、百、千、万!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