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幸亏他当时是挺立着双腿的架势,衣襟遮盖下,一颗蚕豆大小的铅丸擦着他左侧膝头前‘噗’地一下击向地面。
犯险呢!我竟露出了这般破绽,还真不可小瞧了这姓蒋的‘二百六’,南宫旭吃惊道。他趁周围的军丁们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剑早已格开蒋横顺的剑叶,顺势一个大旋转,一招‘急水漩涡一叶漂’过去,三名最为凶狠地袭近身旁的军丁闪避不及受创倒地。全皆是齐胸部位被划出一道口子,细细的创口缓缓渗出血来……
这‘五手金刚夜叉’蒋横顺也确非等闲之辈,只见他飞速地避过在瞬间一旋而过的来剑,手里的长剑即刻间闪电般地袭向了对方,毫无拖泥带水之象,犹如几把急速的剑锋直抵南宫旭的脖颈及胸膛处,忽闪忽闪地晃动。
骑在马上的秦文彪变得神色悠然起来,接下来要瞧这小子还有啥本事挣扎。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小子离来剑不及半寸之距的刹那,就已呼地一下飞纵起了身形,这蒋横顺的剑锋同时割破了他衣衫的前摆。
秦文彪见这小子毫无惧色,前脚在一名军丁的脑壳上一点就朝他迎面扑来。秦文彪略微一愣,顺即哼声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想要冒名本将军的亲眷侄子一辈,为何还要给我捣乱?!”话语间,手里的利剑已经展开,将对方急速有力的来剑横向一格,南宫旭的长剑自然就刺了个空,连人带剑往他左侧擦身而去。
秦文彪心下越发是一声冷笑,这小子混入了皇宫不说,竟还有天大的胆子欲在太后眼皮下撒野,真比在老虎项下拔毛还要玩命呢!若不将他收拾妥当,再加上那个尾随本将军的姓蓝的小子一搅,不仅前段的筹谋被搅局泡了汤,我秦文彪的麻烦就大了。眼下最好是生擒这两个小子,就能按咱的计划到位,不愁太后不相信我所禀告的。
如若他两个拼死顽抗,干脆就灭掉算了!再返回川蜀去扫平那一伙……不仅能落得个清净,仍然还能向太后……
他扭头瞥一眼恢复了身形的南宫旭喝道:“你这小子以为本将军连自个儿也不清楚有几个侄儿侄女么?笑话!既然冒名作了我秦家的人就该听我的吩咐指使,你反来惹是生非,本将军就得先修理修理你这小子,再灭了你!”秦文彪不仅瞅得真切,说话间其手法也很是了得。话音一落,他早已马头一转剑递左手,借着少年在半空里的势头顺势刺去。只见他连人带剑几乎呈一字形,在疾速动作的一刹那,犹如一支离弦的箭矢……
秦文彪满以为此招一出必是十拿九稳,这一式在他练就的这套‘阴风催命剑’中唤作‘飞鵰扑鸽’,如若袭中对方,又添上一称谓叫‘任督含剑’的剑法。听这名由,莫以为有几分雅致,实则却也是一极为凶狠的招术。因被利剑从人身侧面穿过后的贯通部位,是在对方身躯前后相对的任督二脉中间,其精准差距只在毫厘。
数十年间,至少有五个以上的江湖好手在此部位被他秦文彪一剑穿透,受创者莫不因双肾和胰脏连同部分肠道被剑身捅穿之际,却又一时不能绝脉断气,只能在他秦文彪的眼皮下备受痛苦地挣扎着缓缓死去。
只要对这小子使出这招,给他来个一剑穿透将其挑到剑叶上。眼下的‘军情’并不急,本将军有的是闲工夫。接下来还要单手举剑将他挑至半空里如同玩竹蜻蜓一般,晃动着旋转上十来个圆圈后再抛下地来。而后,在场的这群下属就会像往常一样,瞧见他手中的剑叶上并无一丝血痕,但见被他将军大人丢于地上的尸身腰间,慢慢地流淌出血来。
但此刻的结果却是令他始料不及,当他秦文彪的手臂和长剑闪电般地击出,眼见剑锋已经触及到对方左腰处,途中并没一丁点儿的迟钝,手上竟然没感觉有丝毫的阻滞。连眼都未眨一下的他,定睛一看时就吃惊不小。殊不知他疾出的手臂和长剑刺了个空,迅猛急伸的身躯险些儿扑下马去。
他自以为的身手够快,不料这无名小子的动作也是出奇地快捷。转瞬间就见他早已飞身至一名正瞧得起劲的小校头顶,一脚踏向他的天灵盖,另一脚已凌空飞起。
南宫旭凌空的这一脚踢开了朝他飞去的一柄单刀,丈余外的宫墙处发出‘镗!’的一声响亮,飞去的单刀击在墙砖后跌落下地,已折断了刀尖。南宫旭紧接着一个急转身,犹似在半空里来了个‘凌空旋风脚’。
刚稳住身形的秦文彪见他从自己的左后侧又直逼了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声你这小子一心要寻死,本将军就成全你吧!
“秦贼!你残杀忠良作恶多端,小爷今日就是来取你命的!天下姓秦的又不止你一家,小爷叫什么名姓与你何干?”南宫旭仍是操着秦小北的嗓音,他打算要在血刃这个仇人之前,在亮明自己的身份来历。此刻的他前脚落下,便踏上了秦文彪坐骑的后臀,同时后脚飞出,眼看这一脚就要踢中秦文彪左侧腰眼。却见倏然间秦文彪的整个身子朝向右侧一个后仰,斜横着的身子避过了袭来的这一腿。
凌空越过的南宫旭也顾不上再回骂他几句,右手的长剑朝后一挥,将秦文彪顺势劈向他后脚踝的剑锋格挡开去。咣!听得十分响亮的一声,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