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臣子不听话冒犯了皇帝,皇帝想杀他就杀了他,老子就可以把不孝顺的儿子弄死。
“……县官老爷都那么威风,你们想想看,最大最大的天子皇上当然是更——”南宫旭似乎清晰的看见了当年在城隍庙里的贵娃,正兴奋地坐起身来大声嚷嚷道:“……我当大官,南供起当我的兵将,狗娃当刁民,南供起!将狗娃拖下去,给我推出去斩了!”
南宫旭寻思,既然金贵娃他还要认他当年的小伙伴箫狗娃,待会儿我动手救出他两个就方便了。忽听金全贵笑了一声,朝身着戎装毫无表情的南宫旭点头露出笑脸,又对箫狗娃道:“算啦!本官也不多讲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认你箫狗娃这个小老乡了。”同时伸过手去扶箫狗娃, “这堂上已没有外人,你起来就坐吧。”
萧岣此时见金全贵的神态为之一变,和颜悦色地招呼他,心头就高兴起来,就连南宫旭也暗暗高兴。
“狗娃。”金全贵平和地喊出一句,面上推出了笑容。
箫狗娃一时不知如何回他,急忙点头嗯了一声。
“箫狗娃,今夜你我能在此地相见也算是缘分吧?”金富贵的嗓音有些动情道,“咱们的家乡离此地何止数百里?”
“缘分缘分、还真是缘分!”不但箫岣在点头,南宫旭也不由自主地暗暗点头,谁说不是哩!
“狗娃!”金全贵金知县的嗓音更为柔和,拍拍箫岣的肩头道,“箫狗娃你还认不认我这个老乡?”
“我如何不想认你?我巴不得能认你贵娃不但是我老乡自小就是朋友哩,不知你真能认我么?你已经都当上官成县太爷啦。”
“箫狗娃,你可不知如今作个小小的县官儿有多难多难。”金知县唉声叹气。
“这有啥难的?那你就别再作官了罢,把这县官帽儿交由别个去戴,想戴的多得很。若换成我箫岣,就回老家当你的有钱人,落个自由自在多安逸!”
金知县摇头又摇头地连连叹气:“要有钱有势才算大富贵,有钱无势只怕连小钱都保不住。”
见箫岣朝他瞪着一双不解的眼睛,接着道:“那年,咱同你两个有缘分在那破庙住了好几日,就因我金全贵家中无人做官。你板起手指数数,那山匪棒老二们常常下手的是土老财还是官宦人家?”
箫岣恍然大悟,点头道:“有钱有势?我晓得了!不但要有钱还要有势才安逸——发了财就能买官做,做了官就更好发财,呀!这么明白的道理往常我箫岣也没细细想过,还是你贵——还是你读过书的聪明!”
“因而所以。”金全贵复又上前去拍拍箫岣的肩头,道:“狗娃兄弟,你是不知我的苦处,为捐上银钱弄个这官儿的名分,我家花去的银子可是不少啊!好不易才候着这空缺,又花了些银两……你恐怕不知晓,眼下我若是不加紧用心活动活动,恐怕就只能做上几年七品小知县就收场了。”
“人心不足,还想升官。”箫岣瞧他一眼,低声嘀咕道。
“你哪里知晓,你贵哥我为何天远地远的活动到这北边来作个县官?若是连送出的本钱都收不回来这亏就吃大了,心不甘啊!”
“这儿离京城近嘛!你好去见皇上,皇上就能给你一顶大官帽。”箫狗娃朝他随口道一句。
“对对对!你看,咱们家乡就是出人才!即便是我这箫狗娃兄弟的见识都不一般哩!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那怕你真是个人才,没人赏识你提携你还不是枉然!最起码的一定要让顶头上司喜欢你,常言道‘现官不如现管’,这位军爷定是比下官见多识广。”
金知县忍不住朝坐在一旁的南宫旭点点头,又接着叹息道,“你贵哥眼下不过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岂敢奢望能见到太后皇上圣凤圣龙之天颜?咱只能指望着能结识上几个京官……我爹挣下的一点家当都快弄光啦,好不易才——还不知今生能否进入京城……”
南宫旭暗道,没想在这官场上做个小官儿还有这般苦恼,转而心下又讥笑道,想得到上司的提拔就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跑,人家放出的狗屎臭屁还要说香呢……想起往日里听到过人们私下骂出的这些话语来。呸!都是你金贵娃官迷心窍自找的。皱起眉头把目光瞧向箫狗娃,见他的面上竟生出些同情的神色。
“箫兄弟,实话告诉你吧,你贵哥眼下有道坎儿还真就要迈不过去了。”金全贵极沉重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地摇着低垂下的脑袋。
“贵哥,你这县官当得好端端的,有啥坎儿?”箫狗娃睁大了不解的眼睛。
“箫兄弟有所不知,这事还是你惹起的。”不等箫狗娃开口,金全贵接着道,“上头也不知是从何处知晓了我与你是同乡,再说昨日恰恰又将你二人关进了你贵哥这小小的衙门,我还得极其小心地接待好上头来的这两位大员。难呀!……不过这些都还不算什么。你替贵哥想一想,平日里,那些像样的大员有谁会光临到我这小小的县衙?莫说是这两位从一品的大员,就是我的顶头上司都极难得过来转转。”
“不来打搅你更好。”箫岣竟然架起了二郎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