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也不可久留。凡与我湖堂宫无关之事,切不可沾惹,无本宫指令,一切照旧。”
曾国禄点头如鸡啄米。
紫衣女子见曾国禄离开了,便又继续回毋极夫人的话。
“六妹未能完成夫人所指派使命,甘当受罚。”她此刻已是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堂下。
毋极夫人挥一挥手,轻描淡写道:“算啦,也不怪你,一切皆如我所预料,每一步多少会有些变化的。”
紫衣女子道:“都是那个叫绿蜻蜓的搅了事,那个南宫还未到来,他却占了先。我当时正在更衣,谁知……”
毋极夫人道: “有时候,有了他这类脚色来搅搅局也未必不是好事。?
紫衣女子当然不解,疑惑道:“这……”
毋极夫人道:“上一趟幺妹子出去,我就同意让她带上此人的。”
毋极夫人微微笑道:“他是对那位姑娘起了兴趣。”
紫衣女子道:“我看他是见一个就……”
毋极夫人微笑道:“我家六妹可是能迷倒一片男人的……”
紫衣女子大窘,低声道:“那些个臭男人!……”
毋极夫人此时笑而不语。
紫衣女子皱眉道:“这绿蜻蜓还真是将我当做了那个丫头,后来便朝我疯言疯语的,我正欲灭了他,如若不是及时收到夫人您的指令……”
毋极夫人又笑了:“那绿蜻蜓……不过,我看那个假哑巴野小子的肚子里还真没那么多弯弯肠子,即便是换了野百合,他也未必会上钩?……”
紫衣女子懊恼道:“我没能发出宫主对他的指令,还有在他手中的‘蛊蚊匣’……”
毋极夫人摆手道:“也没啥,任由他去吧,需要时本宫自会安排。”
紫衣女子点头称是。
毋极夫人道:“对了,这幺妹子与那个绿蜻蜓的,在打箭炉关门石办的事儿也还是不错的。”
紫衣女子点头道:“威廉先生的货物已完整无缺的护送至秘密地库。”
毋极夫人点头:“秦文彪的安排也还算周全,就连几位江湖来客也被他引开去了眼球。还有,按当年那些喇嘛在牦牛骨上所留下的秘密,果然……”
紫衣女子试探地问一句:“那个姓孟的堂主呢?”
毋极夫人道:“一场好戏,无论大小,都得有跑龙套的,至于孟康这人,可以让他‘告老返故乡’了。”
紫衣惊疑道:“让他‘告老返故乡’?而不是‘送归望乡台’?”她当然清楚这简短的两句话意思是截然相反的。
毋极夫人心下冷笑,这秦文彪威逼利用这当年临阵脱逃的钱顺钱统制,也差不多快要榨干得没剩下多少油水了。这个秦文彪,让孟康尽干些替他弄钱的活儿,还时常打着替我湖堂宫办事的幌子。
此刻透过面罩见紫衣女子还怔怔地望向她,便淡淡地道一句:“此人近年来的举止还不让本宫讨厌。”
紫衣女子便低头回道:“六妹遵命。”
毋极夫人突然提高了嗓音道:“不过那位从四品的朝廷命官包衣佐领曾大人……”话语却到此打住了。
紫衣女子轻声道:“我也觉得这位曾‘大人’的心思有些令人——”
毋极夫人笑了:“他被江湖上一些人称呼为‘双面刀’是有来由的。”
紫衣女子恍然道:“我还以为是因他的刀法亦阴亦阳,或如他的内功一般刚柔相济的特长呢!原来是指他的处世为人?”
毋极夫人微点头,道:“两者兼而有之,若不是本宫掌控到了此人的秘密,他岂能如此老实的听命于本宫?”
紫衣道:“近来那个姓秦的对他很是信任哩。”
毋极夫人道:“那是他只看见此人一心要往官场里钻的一面。”
紫衣点头道:“姓秦的从这个土老肥身上能弄到不少的银钱,此人真是那个显赫一时的曾文正的本家兄弟?”
毋极略微一笑,轻声叹道:“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嘛,这世上能免俗的有几人?何况他的本意又还……无论是与不是,还真为他免去了诸多的麻烦。就连身为大清将官的秦文彪,也采信了他的一些主意呢。”心下道,尤其是利用秦文彪的权欲,打着清剿匪患的幌子,很干了些扩张他秘密人马的私活儿……”
紫衣女子很是惊讶,毋极夫人极少有如此的兴致,能与她作如此的谈论就更为难得。
果然,毋极夫人此时的兴致颇佳,又与紫衣女子谈论了一阵。
……
而此时的曾国禄已到了西安城郊外,朝四下一望,夜色笼罩着天地,寒风吹落着枯叶。仰天长叹出一口气来,思量道,想我曾国禄家中虽不缺良田财帛,却也是一生坎坷,尤其是近年来常常是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若不是为了祖上家族的大冤仇,我何苦要干这脚踏两只船的事,说不定这两只皆是快要沉没的破船呢?
曾国禄正心事重重间走到了一棵大树下,忽觉脑后有股极其细微的异声袭来。他